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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平静地滑过去,秋天来了。
夜半,不知道是几点钟,雅晴突然醒了过来。
她睁大眼睛,窗帘上有朦胧的白,是月光,还是曙光?一时之间,她有些弄不清楚。
只看到窗帘在风中摇曳。
临睡又忘了关窗子,如果给奶奶知道,非挨一顿骂不可。
秋天了,夜色凉如水!岂不是,夜色凉如水!蓦然间,她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醒过来了。
侧耳倾听,她听到隐隐约约的、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吉他声,叮叮咚咚,泠泠朗朗,清清脆脆……如小溪的呼唤,如晨钟的轻敲,如小鸟的啁啾,如梦儿的轻语……她侧耳倾听,然后,她从床上翻身起床。
走到窗边,她没开灯,只是悄悄拉开了窗帘,对遥远的地方凝视着。
越过桑园的围墙,她可以看到湖面的闪光。
湖的对面,是一幢幢暗沉沉的树影。
那儿有一棵梧桐树!她想着,琴声似乎变得急骤了,如雨水的倾泄,如夜风的哀鸣,如瀑布的奔湍,如海浪的扑击……她走到衣橱边,摸索着,找了一件套头的长罩衫,一件家居的长袍。
脱下睡衣,她换上那件罩衫,没时间梳头洗脸,她不要吵醒这屋子里的人。
穿了双绒拖鞋,她无声无息地溜出了房间,无声无息地走下楼梯,无声无息地穿过客厅,走出客厅那一瞬间,她听到客厅里那老式的挂钟敲了五下,那么,窗外是曙光而不是月光了。
她很快地溜出花园,打开边门,她熟稔地沿着那屋后的小径,往湖水的方向奔去。
天色只有蒙蒙亮,一切都是影绰绰的,晨雾在她的发际和身边穿梭,露珠很快就浸湿了她那薄底的小拖鞋。
她几乎是奔跑着,带着种盲目的、被催眠似的情绪,她追逐着那吉他的声音。
越走,声音就越清晰了,那琴弦的拨动,那出神入化的音韵,那吉他特有的音色,震颤出一连串又一连串令人全心震动的和鸣。
她跑着,落叶被露水沾湿了,她的鞋底已经湿透,但是,她根本没有感觉到。
只是奔跑着,生怕在自己到达之前,琴声会停止。
她的脚踩着落叶,发出细碎的声响,她提着那件宽松的衣裳的下摆,因为它总是被路边的荆棘所拉扯。
她绕着湖边的小径往前跑,她已经看到那棵梧桐树了,琴声戛然而止。
她的心脏评然一跳。
他走了。
她想。
她急促地绕过一小簇灌木丛,于是,她看到了他。
他坐在梧桐树下,手里抱着一把吉他。
他睁大了眼睛望着她,显然,他早已听到她奔过来的声音。
他眼里既无惊奇也无期待,他的眉毛在曙色初露的光芒下,可以看出是怎样虬结着。
他的眼光阴鸷而森冷。
他被打扰了,他并不欢迎她,他的世界被破坏了……她胆怯起来。
为什么要来呢?为什么要追寻这吉他声呢?为什么明知他在这儿,还身不由主地跑来呢? 她怯怯地移近他,在距离他只有一尺远的距离处,她站住了。
他抬起眼睛从上到下地打量她,从她那披散的头发,那白的面庞,那宽松的呢质长袍,到她那穿着拖鞋的脚。
他的眼神里有薄薄的不满,薄薄的恼怒……这不是桑桑。
她想,或者他正在凭吊桑桑,她的出现破坏了一切,破坏了他的悼念,他的思想,他的回忆,他的演奏……和他的情感。
她呆站着,觉得自己像个傻瓜! “对不起,”她喃喃地开了口,“我并不想打扰你,我……我听到吉他的声音,我……我不由自主地跑了出来……我……我……” 他仍然阴沉地盯着她,她说不下去了。
在他那毫无表情的眼光下,她受了伤,她感到屈辱,感到卑微,感到自己的鲁莽和微不足道。
她垂下了眼光,看到他那两只结实的大手,稳定地抱着吉他。
真没想到那么细微的声音,是出自这样粗糙的双手。
她转过了身子,不想继续留在这儿被人轻视,惹人恼怒。
“再见!”她说,飞快地想跑。
他一伸手,握住了她袍子的下摆,她被硬生生地拉住了。
“你的鞋子湿了,”他安安静静地说,“以后,如果要在这种时间出来,记住草地是湿的,露水沾在所有的叶子上,你会受凉。
” 她站在那儿,被催眠了。
慢慢地,她回过头来,觉得自己眼里有着不争气的泪雾。
“我没有打扰你吗?”她低声地问。
“你打扰了!”他清楚地回答,移开了一下身子。
于是,她发现他不知从什么地方弄来了一大段合抱的圆木,他正坐在那截横卧在地下的树木上。
他拍了拍身边空下的位置,简单地说:“坐下吧!” 她乖乖地坐了下去。
“脱掉你的鞋子!”他说。
“什么?” “脱掉鞋子,凉气会从脚底往上蹿。
” 她脱掉了鞋子,坐高了一点儿,她把双脚放在圆木上,弓着膝,她让长袍垂在脚背上,而用双手抱住了膝。
她侧头看他,他那轮廓深刻的侧影是凹凸分明的,他的嘴唇薄而坚定。
“会弹吉他吗?”他冷冷地问。
“不。
不会。
”她很快地说,热切地加了一句,“可是我很喜欢,你——愿意教我吗?” 他似乎挨了一棍,他的背脊挺直,脸色阴沉,他不看她,他的眼睛瞪着湖水。
“我不愿意。
”他的声音像冰。
不,冰还太脆弱,像铁,像块又厚又硬又冷的铁。
“我生平只教过一个女孩子弹琴……” “桑桑!”她迅速地接口,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反应如此敏捷,为什么这样管制不了自己的嘴和舌头。
“桑桑死了,你的心也跟着死了。
你不愿再教任何人弹琴,你却愿意坐在这儿弹给她的鬼魂听。
” 他迅速地回过头来,紧盯着她。
她以为她冒犯他了,她以为他会大光其火。
她以为她会挨顿臭骂……她还记得第一次见他时,被他怒吼“滚开”时的样子。
可是,她想错了,他的眼神出乎意料之外的平静。
他既没发火,也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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