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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禾绿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此时碰着是什么东西,思绪乱成浆糊。
她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时怀见突然揽过她的腰,将她抵在沙发背上,反压过来继续亲吻。
扑面而来的,是男人的唇齿间气息。
温热,敏感,一寸一寸,刺得她好似不知道怎么均匀呼吸,眼睛被上方明亮的吊灯照得半睁半闭,细长的睫毛如同小扇子似的扑闪扑闪,时不时碰到他的鼻梁。
姜禾绿呼吸有些上不来,试着往后缩,腿脚也开始乱蹬。
小打小闹,在男人眼里根本不算什么。
扯过她的脚,别开,他立身于她上前方,准备再低头亲吻的时候,看到她摇了摇头,说了句:“疼。
” “……” “我什么都还没做。
” “头疼。
” “现在知道疼了?早干嘛去了?” “……” 姜禾绿揉着眉心,感觉到有无数只蚂蚁在脑子里,叮得神经疼痛,下意识寻找可以依靠的地方,不知不觉间,额头蹭到了男人的手。
任何一个男人,火势被挑到这个份上,再不继续点什么,对身体也有或多或少的不利影响。
不可避免的燥-热和极难克制的荷尔蒙直奔而来,再这样下去,恐怕要出事。
时怀见忍了几秒,还是松开她。
他慢慢起身,目光没有刻意看她,就像在温泉馆那样,她只裹着浴巾的时候,他也没看太多。
可能这么多年没这样对过一个女孩,也可能是美色蛊惑,再或者,也出于男人对他人女伴的觊觎和占有,姜禾绿在他这里,存在得很特别,这一点,无法否认。
至于是什么感情,在过了青春的年纪,鲜少有男人会去静下心思考脑子和下半身哪个重要。
看着沙发上的女孩半靠半倚着,肩上内-衣带滑落至胳膊,时怀见沉静片刻,抬手帮她扶正,又顺带把她裙摆放好。
“时先生。
”姜禾绿半睁着眼,声调带着一点小骄纵,“您真是好人。
” 好人在当今社会,特定的情况下,并不是什么好词,有的时候更是备胎的另一个别称。
他是不是好人,她应该能看出来,可能对别人确实心狠手辣,但在她这里,并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尤其是在明知道她醉了的情况下没带她去酒店一度良宵,所以是好人。
时怀见眸色略沉,“你想说什么?” “下次要是还有报复沈西成的好事,可以再叫我。
”她说,“我觉得当您的女伴挺不错。
” “哪不错?” “有钱拿,有酒喝,还能看着太子爷……”她停顿下,朝他皮带处一瞄,换了个优雅的词,“露出男人本色,却什么都做不了。
” 这语气,听着还挺得意。
说是回他一个吻,现在瞧瞧,反而更像是报复,尤其是那小眼神,大有一种“你不会把我怎么样”的嚣张。
时怀见不急不慌解开被扯乱的领带,英俊的面庞在灯光下,轮廓更显分明,笔挺鼻梁上的眼睛,如同染了墨般的黑幽,举手投足间优雅而从容,看起来斯斯文文的。
然而这些只是表面。
下一秒—— 指尖已经轻松挑开刚才被他放好的裙摆。
正人君子所做的事情,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就被他推覆。
尚且沉浸在迷迷糊糊的姜禾绿,怎么也想不到局面突然扭转,刚才如同悠悠闲闲趴着晒舒适的家养小布偶,转眼之间就变成小流浪,可怜巴巴地挣扎。
她的力气,在他这里宛若零。
时怀见抓住她的胳膊,没费什么力气的让她再次靠在沙发背上,落下的男声性-感磁性:“谁给你的勇气,认为我不敢动你?” “……” 他刚才确实没动,也确实做了绅士该做的事情,只不过她恃宠而骄,一作再作。
“可能是……”姜禾绿垂眸,慢吞吞地回答,“梁静茹吧。
” 她这样子,让人无奈,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
家里没计生用品,他也自知自己不是在女孩喝醉的时候乘虚而入的禽-兽,所以目前还真的拿她没办法,这一点,她应该也清楚。
时怀见第二次松开她后,姜禾绿又抬起小脸问道:“您很难受吗?” “你觉得呢。
” “您要是对我做出点什么的话,我其实不会太抗拒的。
”她还是很认真,“毕竟,我有点喜欢您。
” “……”他睨了她一眼,“刚才不是说不喜欢?” “啊,我有说过吗。
不好意思……既然败露了,那您还是认为我不喜欢您吧。
” 真不愧是沈西成养过的小情人。
这小嘴哄得男人一愣一愣的,分不清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不管喜不喜欢。
”她顿了顿,“我可以帮您解决……您现在难受这种问题。
” “你帮我?”时怀见眼角流露出玩味,“怎么帮我?用手?” “我帮你叫个小姐。
” “……” 他不应该指望一个想送他雷锋锦旗的小绿茶能说出什么令人安慰的话。
“姜姜。
”时怀见从烟盒里拿出一支香烟,目光斜斜扫过她的脸蛋,“你要是哪天落我手里,你喊老天爷都没用。
” “那,那,要是喊老公呢。
” “……” 她轻咬唇瓣,满是天真。
绿茶手段果然高得离谱。
时怀见压住胸口的火气,去外面抽烟。
等他回来时,姜禾绿已经趴在贵妃座睡着了。
她这样,他更不知道她刚才到底是喝醉酒还是故意勾引他。
不由得,想起她在车里说的话。
那个时候她应该是醉了的。
不然谁会天南地北扯那么多。
但往往,醉酒的人说出看似扯淡又无心的话,实则都是有来源的。
姜禾绿和时妄一样,印象里不知道妈妈是什么样子。
外表看来,她和其他女孩一样,普普通通,带着自己的一点小特色小聪明,明确自己想要什么,像只做作的小狐狸精,从未表现出自己脆弱的一面。
就连她把生母送她唯一的祖母绿卖掉后,也没有太大的感伤,她能为姜氏向沈西成屈软,但不会为祖母绿再向沈西成屈服。
祖母绿的地位,代表她母亲在她心里的地位。
看似已经不在乎了,实际上,如果可以物归原主的话,她还是会很开心。
时怀见把她抱起来,安置到客房里,小心翼翼放下她的时候,可能动作不可避免地过大,她有些模糊的睁开眼睛。
盯着他看了会,姜禾绿问:“你好了吗?” “什么好了?” “真的好了吗?” 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时怀见只能敷衍应着:“好了。
” 她呼了口气,又侧身睡过去,嘴巴里嘀咕什么“好快哦”,又昏昏睡过去。
直觉告诉他,她似乎误会了什么。
这个时候,他总不能拉着她解释。
时怀见叫来保姆,吩咐道:“她睡得沉,帮她擦擦就好,室内温度调高一些。
” 退出客房后,时怀见打开笔电,上网查了下拍卖会的信息。
………… 早上醒来的时候,姜禾绿感觉自己满脑子快要炸开似的。
很疼。
盛世居的酒都是烈酒,那个包厢里的定制酒,还有一定的致幻效果,为的就是催动场子里的男男女女载歌热舞。
因为呆在那里无聊,她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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