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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看了自家母亲和妹妹一眼,道了句“我吃好了”,便扔下这一桌的女人,出门去了。
苏逸之虽没说话,但苏母也知道,他这是便是气了。
因为在他决定娶周家女的时候,就已经再三和母亲妹妹交代过,一切如寻常嫁娶般对待,保证家族和谐。
只不过苏母见眼前的新妇越水灵越娇艳,就越咽不下胸中这口气。
本来他的儿子,是可以娶公主的!再不济,也是钟鸣鼎食的高门贵女,怎么可能只是一个小小商户之女。
自家儿子走了,苏母也没了心情,啪地一声摔了筷子,扬长而去。
年幼嘴快的苏凝儿,更是直白地表达着对这位嫂嫂的不喜: “我看以后这饭,也不用聚到一起吃了!多了不相干的人,我咽不下去!” 偌大的饭桌上,只空留了自进门没说过几个字,却被从头数落到尾的新妇周清菀。
一直站在她后面的丫鬟莲儿,眼里早已絮上了委屈的泪花。
“小姐~” 她刚想出言安慰,只见自家小姐拿着勺子,自顾自地舀了一大勺粥,送进嘴里。
“嗯,这粥真的不错。
” 言罢,又拾起筷子夹了一点刚刚苏凝儿给苏逸之推荐的菜,确实美味。
只不过,这一桌的菜肴无人吃,可惜了。
午间,苏逸之去书塾教课,未归家,于是这三人的饭食,自是分着吃的。
周清菀看着仆妇们端来的,在苏母的授意下已有苛待削减,但同样丰盛的菜肴,对苏府的情况,有了更深刻的了解。
因着儿子早上走时的冷脸,苏母再不待见新妇,也还是将府里的中馈大权交出去了。
于是午间饭后,便有一续着羊角胡的账房先生,将分家出来后三年的账本尽数交上。
周清菀不看不知道,一看,竟吓了一跳。
不算这饭食上的精致,苏母苏小姐衣衫绸缎上的奢靡,偌大的三进宅院,竟零零散散养了十几口人。
反倒是伺候苏逸之的,只有常伴他侧的两个小厮兼书童。
别人不知道苏家真正的情况,但芳心暗许多年,关怀着苏逸之一举一动的周清菀最清楚了。
三年前苏家败落,明文有令罪臣之后不得考取功名,于是苏逸之也被剥了16岁便考取的举人之名。
满腔才华无处施展,苏逸之便只能以著书立论,在本属于自己的苏家书塾当代课先生,来供养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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