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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霁生于夏天,是水象星座。
不知道其他出生在这个季节的人是怎样的,反正他完美契合了这个季节,这个星座。
性格如暖风,人生如润水。
每一天都涓涓细流般平和平淡地流淌。
大概正因为如此,会喜欢一支能激起人血液沸腾的重金属摇滚乐队,喜欢能带给人感官刺激的惊悚电影,喜欢玩密室,玩恐怖屋。
会将小时候无意间用玻璃珠探索到的奇异世界保留至今。
所以,当有人问他要不要做一件更刺激的事情时,理智告诉他要逃离,身体却诚实地应允了。
于是,有吻落下。
不再是每一次分不清真实还是错觉的虚假幻境,呼吸灼热交缠,距离却在克制。
也不是蜻蜓点水般的触碰,最后两人都各自仓皇找借口,看似埋藏,每一次有一点星火滋溅,就能撩起一片火原。
更不是星空下默许后的期待延期和电影院里猜测的爆米花味还是橘子汽水味。
这个吻是掠夺的。
而且是有计谋的掠夺。
先是试探地落在眼睛上,轻轻触碰他的眼睫,像飞鸟柔软的翅膀掠过湖面。
接着,低语一声:“岑岑,你知不知道你的眼睛很漂亮。
” 岑霁心湖一荡。
眼睫控制不住地颤抖。
诱哄的基调就这样打下。
他开始不设防,允许那样的触感亲了亲眼睛,然后从眼睛游移到唇间,裹上温柔的糖霜,一点一点化开,让他在青草地上的预想成真—— 两双唇瓣的触碰是柔软温热的。
虽然不是爆米花味或是橘子汽水味,可他们用过餐后吃了份冰激凌甜点,绵密的榛子香和巧克力的醇香在味蕾上弥散。
岑霁便觉得接吻是这样的甜蜜美好,是混合着榛果和巧克力香气的冰激凌口味,难怪恋人之间喜欢用这种方式触碰彼此。
可很快,他就为自己的判断失误后悔。
就像在眼前的男人对他剖白之前,他一次次错误的判定和认知。
在他耽溺在这样的美好中时,一场真正的掠夺悄无声息地开始。
岑霁察觉到了危险,有点想逃。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冰激凌口味的气息开始变得凶野。
一如男人撕开掩饰已久的外壳,不给他留一丝反应余地就发起猛烈进攻。
他现在同样被用这样的方式围击着。
一开始是唇上领地失守,接着口腔里的空气被寸寸攫取掠夺,到最后,连站立的力气都好像被抽掉了,不得不用手去揪对方衣角,寻找支撑点。
用餐的时候,戳着那块西冷牛排,岑霁想,贺崇凛是个恶劣的人,入侵他的生活,让他像撞上蜘蛛网上的飞虫,被万千丝线粘扯,总也逃不开。
现在,又要把他变成脱水的鱼。
他们的初次接吻像一场蓄谋已久后的攻城略地。
对象是他的前上司。
地点在氛围格格不入的恐怖屋外场。
诱因不明。
关系也不明。
只有彼此触碰的体温和周围不断升温的空气是清晰明了的。
原来用作品尝美食的舌尖还可以做这样的事情,像水草一样勾缠。
这处恐怖屋在受欢迎程度上位列评分软件排行榜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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