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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明宝咬了咬嘴唇,觉得自己的身体在他炙热的目光下缩成了无限小。
“你干什么呀……”她软绵绵地问,因为没睡醒而染上鼻音。
干什么?他暂时倒也没心情想干什么,况且就算是真想干点什么,目前这幅身体好像也无能为力。
黑暗中传来轻微的一声咳嗽,向斐然敛着一派淡然:“只是想抱抱你。
” 商明宝贴到了他的怀里,两只手抵靠在他胸膛上,闭上眼,感到两人之间体温越来越高。
刚开始患得患失的伤感消失了,他们现在像一对第一次躺在同一张床上的孤男寡女,热的气息缠绕,谁都不吭声。
“斐然哥哥……”半晌,商明宝小小声。
病床狭窄,硌得难受,她面红耳赤,一动不敢动。
- 连日来的清爽好天气,一直持续到了出院那天。
知情的亲人都来了,办了一个小而温馨的除病仪式。
向丘成跟方随宁咬耳朵:“是得谈个恋爱,斐然眼看着比刚醒那会儿好多了。
” 方随宁斜她妈一眼:“点我呢?” 她刚打算回国定居,剧团的offer还没拿到,演出经纪还没物色好呢,向丘成就催她找另一半,仿佛自己那两看相厌的婚姻未曾发生。
“你现在身边有成功榜样了,”向丘成点点她肩膀,“有空多跟你表哥取取经。
” 这个世界太魔幻了,她不婚主义的表哥成了她的婚恋榜样。
方随宁心里腹诽,倒是一个字没敢跟向丘成怼。
身体没康复前,向斐然不敢回去见向联乔,决定暂住在那间别墅里,直到复健成功。
向微山给他雇了司机保姆和护工,负责日常料理和来往医院的接送。
到了别墅,仿佛是知道向斐然会嫌吵,该消失的都自觉消失了个干净,只留下了商明宝一人。
商明宝装作第一次来的样子,问他可不可以搬一点自己的生活用品过来,这样方便她照顾他时留宿。
哪知向斐然说:“这里离你那边太远,你别常过来,太辛苦。
” 商明宝在他轮椅边蹲下身:“我不过来,谁陪你吃饭聊天复健,谁给你打印论文端茶倒水?” 向斐然捏她的掌尖:“护工会做,听话。
” “我会做的事护工和保姆都会做,可是我陪你身边做的,跟他们做的怎么会一样?” 同样的事,平庸的事,出自爱人之手,与出自雇工之手是那么截然不同。
如果这些点滴可以被工人轻易取代,那这些点滴又怎么可能拥有水滴石穿的力量? 那年在纽约西五十六街深夜的风,穿堂而来,在太阳底下涌起了他们两个的额发。
黑色发梢下,向斐然的目光一瞬不错,在商明宝起身环住他颈时用力地、双手地回拥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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