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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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 and I（6）(1/3)

翌日下班后和席思永约在公司楼下的快捷餐厅，透过整面的玻璃窗，看到席思永正襟危坐，撑着下颚凝视桌面&mdash&mdash这是席思永的常态，黎锐常笑话他：&ldquo丫天天装深沉，整得跟一思想者雕塑似的！&rdquo在门外驻足片刻，瞧席思永的气色较之前几天好了不少，却仍是眉间深锁。

她吐口气猫到他面前想吓吓他，不料席思永只是笑笑，看看表说：&ldquo看来你工作还挺闲，早下来了五分钟。

&rdquo &ldquo我们说是不用坐班，其实就是加班干活也没钱，现在是培训期，以后真正做起来会累死。

你今天忙些什么？&rdquo &ldquo找房子咯，一居的单租比较贵，二居的跟人合租吧，很多房东不愿意租给小两口。

而且好多要一次租一年或半年，季付的都少，有的连空调都没有，&rdquo席思永直摇头叹气，&ldquo比找工作还麻烦。

&rdquo 成冰默然不语，席思永叫了两份炒饭，本帮菜的特点是浓油赤酱、咸中带甜，席思永很是不习惯。

前些日子成冰常说要他去家里吃，让杨妈给做辣菜，那时席思永一味婉拒，她还嫌席思永礼节大，现在回想才觉出不对劲来，略一思索便问：&ldquo你老早就觉得我妈妈会不同意？&rdquo 席思永笑中微有揶揄：&ldquo我配不上你嘛。

&rdquo 成冰耸耸肩试图说得轻松点：&ldquo我妈嫌你太花心了，怕她宝贝女儿受罪。

&rdquo &ldquo哦，&rdquo席思永不觉惊讶，只淡淡点头，&ldquo那你觉得怎么办好？&rdquo &ldquo我这不是问你嘛，你既然早就猜到，那你没想想有什么办法？&rdquo 席思永无辜地摇头：&ldquo我不知道，我该做的能做的都做了，你妈妈一定要反对，我也不可能扭转乾坤，你看我像这么能耐的人吗？&rdquo他摊摊手又问，&ldquo或者你觉得我还能做什么，你说出来，我照办就是。

&rdquo 一句话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成冰哑口无言，其实这句话他也没说错&mdash&mdash当初是她开口留他下来，他当真留下来，现在又忙前忙后地找房子，四处受气。

若不是要留在这里，席思永现在该是坐在家里悠哉游哉地吹空调打游戏，穿衣吃饭有人打点，水果冷盘有人伺候&mdash&mdash何必受两个多月的窝囊气？ &ldquo我再劝劝我妈？&rdquo 席思永笑而不语，成冰亦自知这句话等同废话，于是又说：&ldquo我妈因为爸爸的事情，对这个比较敏感，你别怪她。

&rdquo 席思永十分轻松地答：&ldquo我没怪她。

&rdquo &ldquo再等等好不好，我妈妈和你相处得时间不长，也许过段时间会好点。

&rdquo &ldquo好啊。

&rdquo 他一天都是这个腔调，好像这事自己尽到义务了，已经跟自己没关系了似的。

成冰最见不得他这副模样，动气怒道：&ldquo你别这么事不关己的样子成不成，你到底什么意思啊你！&rdquo &ldquo我没什么意思，&rdquo席思永放下筷子冷笑道，&ldquo你不应该问问你是什么意思才对吗？最早你说跟我一起回去，我说好我过来陪你见家长让你妈放心；然后你妈妈舍不得你，你说要我留下来，好，我留下来我找工作找房子；现在你妈妈又判我不合格，你又说要我等&mdash&mdash没问题啊，我等！等到将来哪天你妈妈再给你相一个门当户对的第二代，你可别告诉我你身在曹营心在汉，嫁给了别人心里还惦记着我！&rdquo &ldquo席思永你别这么无限扩大成不成？&rdquo &ldquo我合理推论，你说再等等，等多久？一个月两个月，一年两年，还是等到你跟别人结婚呀？&rdquo &ldquo我妈不会逼我这样的！&rdquo &ldquo当然不会了，&rdquo席思永缓下声调，慢条斯理地说，&ldquo你妈妈不用逼你，她眼泪往下一掉，你就乖乖地听话嫁人了。

反正你宁愿对我失信一百次，也不愿意让你妈妈伤心一回。

&rdquo 成冰猛然一呆，席思永又说：&ldquo别说我不相信你，你总得拿出点诚意来吧。

&rdquo 冷战了两天，成冰直接找到时经纬住处去，时经纬正准备下楼买啤酒，成冰拽着他问：&ldquo时总知道没有户口本怎么结婚吗？&rdquo 时经纬盯着她看了两秒，反手从房里把席思永抓出来，摸摸他脑门：&ldquo没发烧，&rdquo转头他又盯着成冰往下看，&ldquo几个月了？&rdquo 席思永一个抱枕砸过来，成冰也险些给他来个无影脚，时经纬见这两人是约好了一致对外，只得悻悻道：&ldquo拿上身份证，去户口所在地开户籍证明，你们约着要私奔？&rdquo 成冰看见席思永在偷笑，等时经纬出门口后她问：&ldquo这个诚意够不够？&rdquo 席思永默然不答，半晌又问：&ldquo不怕你妈妈伤心？&rdquo &ldquo瞒一时是一时，我不可能现在离开妈妈，你要诚意，我不知道这个够不够。

还有，你敢不敢？&rdquo 席思永唇尾一勾：&ldquo我有什么不敢？&rdquo 两个人靠在沙发上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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