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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钟前还和他冷眼相看的那只狗,此时如同一只巨型奶狗,四脚朝天地翻过身来,露出柔软的肚皮躺倒在江白鹭怀里拱来拱去。
岑戈烦不胜烦,甚至隐隐头疼起来。
他起身去冰箱里拿酒喝,头也不回地嘲讽他:“你今天晚上就抱着它一块儿睡吧。
” 江白鹭闻言放开大狗,凑到他身边来,笑意连连地问:“你这算是在变相邀请我今晚留宿吗?” 岑戈语气冷淡:“显然不是。
” 江白鹭向来不知道什么叫做知难而退,仍旧兴致高涨,甚至又往凑近一分,却被对方皱着眉头避开,“满身狗毛,离我远点。
” 江白鹭惊讶一秒,一边往后退,一边轻声嘟囔:“你家狗不是亲生的,是在路边捡的吧?” 他在离岑戈五步远的地方停下来,两条腿并拢在一起站得笔直,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岑戈,眼睛里藏着微微闪烁的光芒,像是蓄意的哄诱,又像是狡黠的邀请,“今天晚上要做吗?” 他又一遍咬字清晰地强调,尾音轻轻上挑:“出差的前一晚,你不想做吗?” 岑戈扫他一眼,片刻以后,淡淡地道:“先把你身上的狗毛洗干净。
” 江白鹭洗完澡出来,客厅里的灯被人关掉了。
岑戈坐在沙发上喝酒,那只阿拉斯加犬压着毛茸茸的尾巴蜷缩在角落里眯觉,电视机停留在体育频道,画面上是近来网上议论火热的欧洲杯预选赛。
江白鹭在他身边坐下来,伸手拿过岑戈手中的酒杯,仰起头来饮一大口,然后呛得微微咳出声来。
岑戈端起桌边另一杯酒抿一口,似笑非笑道:“你把酒当水喝呢?” “我以为是啤酒。
”他抬手擦掉嘴角边的酒渍,歪过脸借着影影绰绰的暗光打量岑戈,“什么酒,这么烈?” 岑戈懒得搭理他,目光漫不经心地落在电视里的球赛场上。
江白鹭将自己手中的酒杯抵上岑戈的酒杯杯口,伸手扶住对方手中的酒杯轻轻一斜,晶莹剔透的液体缓缓顺着杯沿从对方杯中流入他的杯中,江白鹭将自己的嘴唇抵上杯沿,那些液体又尽数流入他的唇缝中。
岑戈看也不看,嘲讽他道:“喝个酒还非得喝我剩下来的?” 江白鹭沉默不语地将空杯塞入岑戈另一只手里,抬手勾住男人的脖颈,冷不丁地抬起屁股,嘴唇贴嘴唇地凑上去,舌尖轻轻一顶,又将含得微热的酒液渡了过半到对方的嘴唇里。
最后离开岑戈的嘴唇,却仍旧和对方保持呼吸交融的极近距离,赶在男人发怒以前扬起唇角道,“现在,你也算是喝过我剩下来的酒了。
” 岑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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