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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头随你们取之。
”沈甫亭语调不轻不重,清和平稳莫名惹人信服,叫众人情绪渐渐平稳,难得将话听了进去。
村民见他这般肯定,皆有些疑惑,看向了铁牛。
铁牛看着眼前人许久不语,似在思索他话中真假。
沈甫亭却并未多给他们时间琢磨,而是缓步上前拿过一个村民手中的火把,开口平静道:“劳烦将族长的尸体抬出来,让大家看一看究竟是人还是鬼。
” 铁牛拉过双儿往后一丢,面上敌意不减,“谅你们也玩不出什么花样,你们去将族长抬出来!” 几个村民连忙去了酒窖里头,未几,阿泽便被抬了出来,他面目苍老,浑身萎缩,皱皱巴巴摆在了木台上,若不是身上的衣服,还真未必看的出来,他便是族长阿泽。
一道抬出来的还有被锦瑟切成两半的丑陋怪物。
众人看见这一幕,眼中充满了怒火,仿佛他们才是杀了他们家人的凶手。
锦瑟唇角微弯,面露不屑。
纪姝见状忍不住往葛画禀身旁躲去,粉嫩的唇瓣已经失了血色。
村中气氛紧张压抑,夜黑中看不清远处的山间景致,只有团团火把,照亮一张张愤怒狰狞的脸,愚昧无知。
沈甫亭拿着火把在二者身上看了一圈,似在找寻可疑之处,片刻后他伸手为指在二者身上的穴道各探了一遍,翻看他们身上的伤口和纹理,似有所觉。
“铁牛兄弟,请替我舀一碗清水,一把刀,一块净布。
” 都是寻常物件,取之也无妨,铁牛当即吩咐了人去寻,片刻工夫,沈甫亭要的东西便摆在了眼前。
沈甫亭拿着一碗清水看向众人,“各位所说的不老酒不过就是假象,一碗清水也可以制成你们口中所说的不老酒。
” 人群中当即发出一声嗤笑,“不可能,不老酒怎么可能用清水就可以做成!你知道我们族中有多少垂垂老矣的人吗,你看我们哪一个像是老者?想要骗人也不找些好点的借口,真把我们当成傻子看待吗?!”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你们别想逃脱罪责!” 沈甫亭淡笑不语,伸手拿刀放在火上轻烤,片刻后,拿过白布擦拭干净,在怪物身上割了一道口子,接了一滴血在碗中,微微晃匀。
又将碗中清水抹了少许在族长苍老的额间面皮上,那一块皮肤瞬间变化,慢慢恢复了皙白,变得饱满有弹性,甚至没有一道褶子。
村民见状惊愕不已,纷纷上前细看才确定不曾眼花,不过片刻间,那皮肤又开始慢慢腐朽,竟比刚头还要苍老褶皱。
一众村民瞠目结舌,左右相顾,皆是满眼不可置信。
“这……这怎么可能……?!” 沈甫亭见他们看得清楚,才放下碗,一边拿过净布擦拭了手,一边平静开口,“你们的族长是人,亦不是人,他是被怪物的血沾染的人,和怪物心意相通,算是一只披着人皮的怪物,这怪物的血能让你们维持表相一段时间,可也不过表面功夫。
” 他话间轻描淡写,仿佛这不过是鸡毛蒜皮的小事般轻巧,“养活怪物需要人肉,而你们要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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