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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昶点算了一下人数,发现少了一人,问:“李瘦子呢?” 李瘦子是个诨名,人称“瘦子”,其实生得心宽体胖。
张大虎道:“禀小王爷,他刚跑了一会儿就说累得慌,小的看他脸色发青,直发虚汗,不像是唬人,叫他慢慢走着回来,眼下约莫才走到一半吧。
” 程昶点了一下头,想到云浠还等着问他家小厮的话,点了两个相较靠谱的,对云浠道:“云捕快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跟他二人打听。
” 云浠谢过程昶,斟酌了一下,正欲开口,只见巷子另一头急匆匆跑来一人。
竟是在自己手下当差的衙役,田泗。
田泗累得满头大汗,一见云浠,双手撑着膝头狠喘了两口气,道:“云、云捕快,快回、快回侯府、白、白、白叔,出事了!” 白叔是忠勇侯府的管家。
云浠一急,问田泗:“白叔出什么事了?” 田泗本就结巴,看着云浠急,他更急,说起话来颠三倒四,云浠听了半晌,才明白原来白叔看宗祠漏雨,亲自爬上屋顶去补,不慎摔了下来。
白叔本来就有腿疾,眼下这么一摔,直接起不来身,方芙兰得知此事,急着让人去医馆请大夫,可白叔偏还拦着,说是自己不中用,谁敢请大夫他就不要这腿了。
方芙兰性子软,没了法子,只好托田泗来找云浠。
云浠十分忧心,害怕白叔耽误了医治,腿就这么废了。
但她更了解白叔说一不二的脾气,平白塞一个大夫过去,他能当真不要这腿。
也只有先回侯府看看。
云浠朝枢密院门前的武卫拱手一拜,问:“敢问武卫大人,在下家有急事,可否相借一匹快马?” 武卫道:“枢密院的马概不外借,即便有能借的,在下一个武卫,说了也不算。
” 方才云浠来枢密院时,就是他为她引得路,看她急得出了一额汗,不由出主意:“捕快大人今日不是来寻裴将军的么?您既有要事,不如问裴将军借一匹快马,裴将军平易近人,想必定是肯借的。
” 云浠听了这话,默了一会儿,抱手回了句:“多谢。
”没再入枢密院,转身往巷口走去。
田泗追上几步:“不、不、不借马,了么?” “我跑回去。
”云浠道。
程昶不知云浠家中境况,云里雾里得刚听了个五六分明白,就见她一路风风火火地走了。
他想了想,点了两名靠得住的小厮去套马车,又让张大虎去追云浠。
云浠自小跟着父兄习武,跑得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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