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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高速公路,被路灯照射晕染成仿如一片直插向未知远方的近大远小冷钢片,隔壁车道,不时倏地划过【轰唰】一声,夜大巴或大货车呼啸超过。
苏绵在驾驶室探头探脑张望过了阵新鲜劲儿,进入豪华房车厢,窝在左侧小床上,对面车道不时违反交规晃漾的远光灯,闪得人眼疼心烦。
她拉阖厚重绒布窗帘,只剩小小一条缝儿,从她的角度,由车窗玻璃模糊镜面,能看到隔着小客厅,在右侧小床上窝靠的温凉。
当然,温凉也能看到她,不是偷看,他靠着车厢壁,身体大方斜面向她这边,只不过整个人被一侧滑落下来的长发、氤氲香烟雾笼罩着,看不清眼神聚焦何方。
他搞来辆大房车,有厨具冰箱一应俱全的小厨房、有巨屏电视HIFI茶几齐备的小客厅,还有两间由小客厅隔开的开房式小卧室,豪华舒适得一塌糊涂,只是车上俩人,都没享受的心情。
她下车回家收拾东西时,再次问他:“上不上去?” 他再次摇头。
这是一个极度自我,不为谁改变的男人!她冷瞪他,上楼。
“我那房子小,放不下太多东西。
”他冲她背影喊。
她翻白眼,房子小?信你个鬼!她头顶冒出一根中指。
靠!他唇角在往上提。
靠着车门,略歪侧脸点烟,眼眸微眯斜睨她瘦削背影,昨晚,她穿他的大T恤,宽衣摆下,腿细、而直!大T恤宽领口里小馒头似不小?沟很深!半罩杯胸衣外嫩肉白得他瞄见一条蜿蜒在半山峰的细细、仿如炸药引信的青绿小静脉血管! 他深吸长长一口烟,仰头缓缓呼出,一长串烟圈在同色系阴天里向前游荡、扩散、风逝…… 老华侨上她们家前,苏曼就清走一波东西,苏绵已加上新班主任微信,那边也是高一就完成所有课程,高叁就是做题!测试!题册清单已安排上; 还真没什么东西需、可带走。
她往大编织袋塞了几本自己最喜欢的书,又拿出来,最后只带走苏曼的几样小东西,和自己几套换洗衣服、两本英语辞典、一台笔记本、一杳旧照片、一个IPAD、几个U盘、装证卡的小信封…… 默念着,【然余居于此,多可喜,亦多悲】,她缓缓下楼。
窝在房车小床上,她思绪杂乱。
父女俩,谁也不鸟谁。
看着窗帘缝玻璃模样镜面里温凉窝躺着的轮廓,轮廓上方,烟雾袅腾。
轮廓往下方移,他躺下?仰躺着吗?长发披散向床单?俊酷脸慵懒?略带情欲不? 枕着他柔顺凉冽乌发,打滚?上次想到这茬时,她身子抖了抖,这次也是;她颤着想到另一个更猛、更好的观赏姿势: 骑乘! 她战栗,发出一声她从不曾发过的轻软呻吟,“嗬嘤呀……” 他手指那么长,那里也很长?据说长度足够,才适合这个姿势;这个姿势,也昭示她对他的占控?!像王蕴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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