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那夜,裴明淮一直辗转难眠。
这姜家庄四周荒无人烟,唯见一座偌大庄园座落于林间,到处都点着大红灯笼,衬着那黑白两色棋盘也似的屋顶,诡异难言。
裴明淮和衣上榻之时不由得想,若是明晨鸡啼之时发现自己是睡在乱坟堆里,也不足为奇。
他翻了个身,又闭目良久,却还是无法入睡,索性坐了起来,推开窗向外眺望。
触目所见,皆是灯笼,被夜风吹得明暗不定。
整座庄园十分宁静,连一声狗叫也无。
庄园尽头有个水池,上面还有间水阁,远远望着也是水波闪烁。
裴明淮突然坐直了。
他总算想起来了,这便是他一直觉得不太对劲的原因之一。
按理说,这种山间庄园,哪怕是一家农户,也会养上两条狗。
而这姜家,从他进来开始,便从未听到过半声狗叫,是太过安静了些。
裴明淮微微觉得有些寒意,仰头注视着庄园正中那座塔,塔高七层,层层都缀着铃铛,但不管夜风怎么吹,却没有一个铃铛会响。
塔的东南西北四面,都悬有一个八卦。
八卦乃镇邪之物,一座塔得用四个八卦来镇,塔中必是厉鬼妖邪之属。
塔下东西南北四面,各挂着一对灯笼,却非红色,而是黄色,上面大书一字:“姜”。
那黄色暗淡晦涩,裴明淮注目良久,竟有一种不祥之感,便转过了头。
正在他转头的一瞬间,只听一声女子的惨叫,从水阁的方向传了过来。
裴明淮大吃一惊,也顾不得“不得随意行走”的警告了,一掠便掠出了散霰阁。
那名被姜优叫作“碧玉”的小童一听到声响,马上回过了头来。
他虽然目盲,但耳力极是灵敏。
裴明淮忙道:“水阁!带我去水阁!” 碧玉便提了灯笼,走在前面。
裴明淮一面走,一面催促:“快!快!” 散霰阁看似离水阁不远,但一路上花木怪石甚多,左转右绕,直走了一盏茶时分,才走近了水阁。
裴明淮忽见有个人影一晃,却是秦苦,正从八卦塔偷偷摸摸地走出来,不由得心生疑惑。
他自己隐在花木之后,秦苦倒是不曾看见他。
到了水阁,姜亮姜优均已赶来,秦苦也只晚了片刻。
那水阁通体以竹搭成,极尽清幽。
透过窗户可见到满屋皆是经书,中间香炉焚了一柱檀香。
姜优见到裴明淮,叫了一声:“裴公子。
”她望着水阁,却再说不出一个字来。
裴明淮不再耽搁,纵身进了水阁。
他顿时怔住,水阁之中到处是血,经卷也被扔得遍地都是。
水阁正中,有两个浑身赤裸的人,正紧紧交缠在一起,却都没了呼吸。
尤其可怖的是,是两人的面目身体,鲜血淋漓,皮肉已被撕扯得稀烂。
裴明淮细看之下,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种伤口,他曾在一个死去的猎户身上见到,那猎户是在进山打猎之时被一只饿虎袭击而死的。
饿虎的爪子在他身上脸上,弄出来的伤口就是如此。
两人的面目已然毁损,看不分明,身上又无丝毫衣饰。
裴明淮问道:“这二人是……” 姜亮一直呆呆地站在那里,直到此刻,方才说了一句:“那是我妻子。
” 裴明淮一怔,接下来想再问的话,却也问不出口。
无论如何,姜亮之妻赤身裸体与另一个男人死在一起,是极不光彩之事。
姜优已走至姜亮身旁,轻轻扶住了他。
她一双乌黑晶莹的眼睛里,倒并不见恐惧之意,尽是疑惑。
“裴公子,另一个人,是我二哥。
虽说面目损毁,但……但是他无疑。
” 秦苦捋了捋白须,道:“姑娘,你扶老三回房,这里交给我便是。
” 姜优低声道:“烦劳了。
” 她扶着姜亮,带了碧玉,急急而去。
秦苦斜眼看了一眼裴明淮,道:“裴公子,你可要一同进去?” 裴明淮道:“秦老伯是怕我见了血会昏倒么?” 秦苦干笑一声,道:“自然不是,自然不是。
” 裴明淮侧目看这秦苦,心里不胜诧异。
即或是姜亮见其妻身亡,心神大乱,似也不该留一个外姓之人在此收拾残局吧?但此时不仅姜亮姜优已去,就连小童也一个不剩,这水阁附近只剩下了他与秦苦二人。
水映残月,映得水阁也是一片波光流动,只是隐隐浮动血腥之气,中人欲呕。
水阁有一小小竹桥,与岸上相连。
竹桥极窄,仅容一人走过。
裴明淮一走上去,竹桥便吱嘎作响。
裴明淮抬头一看,在水阁的月洞门前,挂着一副偈子。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 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裴明淮念了一遍,回头对秦苦道,“听姜姑娘说,姜家三夫人素来潜心向佛,想来这水阁便是她常来之处了?” 秦苦点头道:“裴公子所言无差,这静心斋,本便是三夫人素日抄经之处。
” “抄经?”裴明淮一楞,道,“这便是她的书斋?她与姜明死在她书斋里面?” 此言一出,夜里的风顿时也似更凉了几分。
裴明淮再看那月洞门上垂着的竹帘,竹帘上绘了一朵极大的花,花呈白色,垂缕丝丝,俨然便是优昙钵罗。
裴明淮心中又是一动,伸手掀开竹帘,回头道:“秦老伯,请。
” 秦苦忙摇手道:“不必,不必,裴老弟先请了。
” 裴明淮也不再推让,毕竟要去的是个死了人的地方,可不是要去水阁饮酒赏月。
一进水阁,映入眼帘的仍是那两具手脚紧紧交缠,搂抱一起的男女裸尸。
裴明淮眼光在水阁里扫过一圈,轻轻地“噫”了一声。
秦苦道:“裴老弟在奇怪什么?” “我在奇怪……这水阁里似乎少了一样东西。
”裴明淮道。
秦苦道:“何物?” 裴明淮道:“难道这二人是赤身裸体来到这水阁的么?” 秦苦一怔,再看水阁之中,四壁只有竹架,堆得满满的皆是经书。
除了一具香炉,哪里有一片衣服碎片?当下迟疑道:“那……据裴老弟看呢?” 裴明淮道:“这我也不知道。
难不成是凶手杀了他们之后,将他们的衣物给尽数带走了?” 秦苦摇头,惨然道:“三夫人……唉,她咽喉上的那道抓痕,把她的喉管都给切断了,头都快掉了。
老二腹上一道伤,更是……肚破肠流……” 裴明淮似不着意地看了秦苦一眼,道:“夜深了,秦老伯还穿得这般齐整,来得这般快。
” 秦苦干笑一声,道:“老夫本来就还不曾睡。
我听到了三夫人的惨叫声,若非听到了这声音,我也决不会深夜来此。
” 裴明淮道:“秦老伯可是去那八卦塔了?” 秦苦骤然变色,正捻着白须的一只手也顿在了空中。
他两眼直瞪瞪地盯着裴明淮,看了半日,方哈哈一笑,继续捻着胡须道:“裴老弟,我姓秦的虽说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假如你重生了,最想做什么? 高明程仔细的想了想,觉得还是老婆孩子热炕头比较好! 年轻貌美的老婆,那就绝不能被艰苦的生活给磨去了颜色。 沉默内向的大儿子,打小就得好好培养。 至于走上邪路的小儿子,嘿嘿,教你做人套餐已上线,套餐包括:遍体鳞伤、皮开肉绽、头破血流。 至于钱嘛 我对钱不感兴趣,上辈子赚够了,这辈子只想小富即安,悠哉过好小日子! /
凌霄穿成了书里的配角真千金。 假千金认回了比他们家有钱一百倍的豪门,成为两家团宠。 而真千金是乡下来的又黑又柴可怜兮兮的土包子。 未婚夫:就算是我高攀不起明珍,也不会看你一眼! 父母:你多跟明珍学着点,她什么都比你强,愿意教你是你的福气。 假千金含笑答应:我一定好好教凌霄。 然后开始教身无分文的她怎么花一万块。 凌霄下意识看了一眼。 滴 【山阴公主已上线】 【太平公主已上线】 【平阳公主已/
周羽棠穿成了一只满身杂毛灰了吧唧的鸟。 他的生命值只剩七天,必须尽快找到主人结契。 周羽棠:还用说么,当然是找主角啊! 主角:乌鸦?滚粗。 宗门仙长:此物不详,拿走拿走。 路人们:这小东西灵力低微,实在没什么用。 周羽棠:很好! 他找到角落里独自站立的少年,飞过去,用他焦炭的小脑袋瓜亲昵的蹭了蹭少年的脸。 确认过眼神,是一起干大事的人! * 师门考核,蛮荒巨妖吓哭了。 外出任务,九尾灵狐吓/
徐清麦在一场车祸后,发现自己莫名穿越到了大唐。 可气的是,和她一起穿越的还有她那看上去人模人样实际狗得很的前男友周自衡。 更可气的是,他们还穿成了夫妻! 而最可气的是,周自衡穿成了农官小吏,而她作为一名外科界冉冉升起的新星,则穿成了他那柔弱不能自理只能困在后院的家庭主妇。 徐清麦暴躁了,这世界毁灭吧! 等等为什么会有婴儿的哭声? 两人对着原身那尚在襁褓之中,哭得震天响的小婴儿,只能面面相觑/
战长林年少轻狂时,做过最轰轰烈烈、惊天动地的事情有两件: 一件是倾其所有,求娶长乐郡主居云岫; 一件是兴德元年,在居云岫身怀六甲时扔下一纸休书,削发为僧,扬长而去。 三年后,天下大乱,战长林在荒郊救下华盖如云、玉辔红缨的送亲车驾。车里,新妇凤冠霞帔,怀里抱着的稚儿粉雕玉琢,正睁大一双跟他一模一样的眼,懵懵懂懂,似惊似疑。 战长林问:哪儿去? 居云岫答:洛阳赵家,成亲。 *又痞又野和尚X又冷/
黎非凡穿书了,穿成豪门霍家霍二爷包养的金丝雀,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能在大佬身边三年屹立不倒的唯一原因,就是像极了大佬求而不得的白月光。 金丝雀对金主可是真爱,无奈脑子不够使脾气还坏,结果人正主一回来他就被踹了。 黎非凡就不一样了。 金丝雀就要有金丝雀的自觉。 床上狐媚惑主床下温柔小意,没事儿斗斗妖艳贱货,有事儿大佬棒棒绝不出头。 背地里呢。 霍家大爷狼子野心黎非凡私人腰包进账五百万。 对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