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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幼双以为,如果她这是穿越到游戏里的话,她完全有理由相信,自从她那天晚上突然爆了seed,嘴炮了章德厚之后,她在杏子巷的声望就顺利地上升了200 具体体现在,她出门买菜的时候竟然会有人主动过来打招呼,攀关系了。
“哎,双双,出门买菜啊。
” 张幼双笑着点点头:“家里菜不够了,出门买点儿。
” 就这样拉着她说了一通之后,对方又好奇地问:“你和那章夫子怎么回事啊?就前几天那事儿。
” “就……也没什么大事儿。
”张幼双含糊地说,“一点小矛盾。
” 对方明显不信,可看她这副模样,又只好笑着感叹了一声,神情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唉,那章夫子好赖都是个老童生了,都说不过你。
你这是女人,你这要是男人,岂不是还得考个童生当当?” 张幼双有点儿哭笑不得,不过说实话,这种奉承和恭维还是听得她挺飘飘然的。
三个月后,九皋书院招生考试上。
约莫申牌时分放了头牌,也就是放了第一批交卷的学生出来。
此时日头还正烈。
祝保才刚从考场里走出来的时候,凉棚底下等候的何夏兰等人就拥了上来。
何夏兰又急又激动,手里还挎着个长耳竹篮,装着点儿吃的喝的。
虽说这九皋书院的招生考试与县试所差无几,都允许考生自备吃食,但这当妈的见儿子考了一天,到底还是心疼。
将准备的水囊递给了祝保才,一边儿替他扇着风,一边忐忑地问:“怎么样?考得怎么样?” “噗——” 正喝着水的祝保才立刻就喷了,嘴角抽搐道:“娘,我刚出来你能别说这个么?” 何夏兰翻了个白眼:“我不说这个我说啥,怎么样?题目难不难,会不会写?” 祝保才吞下一口水,斟酌了一下,迟疑地说:“还、还行吧。
” 何夏兰这颗心啊,伴随着祝保才的话悠悠荡荡,刚落地—— “就……试帖诗写得不算好。
” 又猛地提了起来,啪叽,摔了个稀巴烂。
何夏兰揪着棉布,心都凉了,露出了个勉强的笑容:“没事儿,没事儿,考完就当没这回事儿了。
” 虽然这么说,目光却有意无意往旁边儿看。
此时此刻,凉棚底下聚了不少翘首以盼的考生家长。
要是张幼双在这儿,肯定要吐槽一句,这和后世高考简直相差无几。
曹氏赫然也在其中。
女人轻蹙着那两道柳叶眉,白皙的脸上滚着晶莹的汗珠子,揪着帕子,支着脖子张望。
祝保才默默闭上了嘴巴,挠了挠头。
九皋书院的招生考试与科举考试并无什么不同。
婶子前几天连夜给他划了重点,猜的题今日大部分都压中了。
但他不敢把话说得太满,免得到时候空欢喜一场。
紧跟着祝保才又陆陆续续出来了几个学生。
祝保才只听到身边传来了曹氏的声音。
“怎么样?考得如何?”嗓音细细的。
祝保才和何夏兰母子俩忍不住偷偷竖起了耳朵。
又听到赵良的声音传来。
“大部分都是章夫子讲过的……试帖诗写得颇为顺畅……” 五月的天已经过了立夏,太阳晒得人头昏眼花。
祝保才却如同被人兜头浇了盆冰水,陡然一个哆嗦,清醒了。
一抬眼正好和何夏兰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试帖诗…… 何夏兰看上去几乎快厥过去了,面色一白,看着他的眼神透着股恨铁不成钢。
但到底没忍心太过苛责。
一咬牙,拉着祝保才道:“先回家,回家再说。
” 祝保才知道何夏兰心里难受呢,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扬起那两道墨眉,“兴致勃勃”地跟她讲起了考场上的见闻。
“娘说起来,我今日在考场上看到郑夫子了!” 何夏兰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了过去:“郑夫子?他怎么在九皋书院?” 这郑夫子也是之前祝保才待过的私塾的塾师,与章德厚关系颇为亲近。
“不知道,许是九皋书院找来帮忙的吧?” 作为这十里八乡最出名的书院,与各私塾都保持着友好的交流关系,九皋书院这回的招生考试,来报名的学生那是乌泱泱的一片,数不胜数。
这凉棚底下是人挤人,就算有免费的茶水供应,也驱散不了人群聚集所带来的热浪。
当然,祝保才也没好意思说郑夫子看到他的时候,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何夏兰“哼”了一声:“什么郑夫子?章夫子?我看都不如双双一个妇道人家!!” 一提到张幼双,何夏兰这心里的憋屈之意才稍稍散去。
上次可真是扬眉吐气呐! 张幼双和章德厚一对上,这谁弱谁强,谁有真才实学,是一目了然的事! 枉他这一个老童生,被双双说得是唇瓣颤多梭,脸上冒虚汗,磕磕绊绊,支支吾吾。
一回家据说就病了一场,病好之后也没脸来了,每回都匆匆忙忙来,匆匆忙忙去。
这几天里,何夏兰压得曹氏几乎是抬不起头来。
不过想到这场考试,何夏兰又忍不住发愁。
赵良貌似是考得不错,他这又是社学生,格外占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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