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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家是炙手可热的新贵,沈家早些年还行,现在只是不温不火的二流权贵。
沈家又靠姑爷捞了不少好处,拿人手短,腰杆子自然挺不直。
沈姑妈心疼女儿,不好发作姑爷,只把这笔账记在田氏头上。
田氏才不怕她,双手一叉腰,“呦,这是在姑爷家受了气,回娘家发疯来了!牛不喝水强摁头,顾春和自己不乐意,我还能把她绑到你家姑爷床上?” “也别怪人家瞧不上你家姑爷,那副色眯眯馋兮兮的模样,要不是我们几个在场,他当场就能把顾春和办了。
下流胚子腌臜种,也就你们母女把他当成宝贝,说出去都不嫌丢人,还蹬鼻子上脸说我的不是?我呸!” 她骂人不似世家贵妇那样话里藏阄,绵里藏针,一向是痛快淋漓一气呵成,先把对方喷晕了再说。
沈姑妈瞠目结舌,她可做不出这等市井泼妇样,扭身扑进老夫人怀里,哭着求她给自己做主。
田氏乘胜追击,阴阳怪气说:“我的姑奶奶,您老都四十多了,又不是几岁的娃娃,打架打输了,哭哭啼啼找爹娘撑腰。
哼,有这功夫,还不如买两个瘦马孝敬你姑爷。
” “你闭嘴。
”老夫人被吵得头疼,冷声喝道,“听听你说的什么话,还有点国公夫人的气度么?说到底这事也是你惹出来的,你说怎么办?” 一顿火力输出,田氏心里边顺畅不少,“反正我绝对不允许顾春和嫁给玉哥儿,除非我死!其他的,我管不着,也管不了。
” “你说真的?”沈姑妈泪眼模糊望向她。
“我骗你干什么?”田氏轻飘飘说,“你也真是够笨的,不去找正主儿,来国公府哭什么哭,人家姑娘的父亲又没死,还有祖父祖母在,轮不着我们外人插手她的婚事。
” 一语惊醒梦中人,沈姑妈茅塞顿开,立时坐不住了。
老夫人意味深长瞥了眼田氏,深深叹息一声,“你们……” 熏风飒然而过,蔡伯玉坐在柳荫里,悲悲戚戚望着后罩房的方向。
他终究是没拗过母亲,乖乖从床上爬起来了。
但也不能全怪他,舅舅一瞪眼他就浑身不过血,多哼哼一句,上手就要给他活泛筋骨。
在那双铁钳似的手面前,自己的小胳膊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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