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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虞景进了屋,才发现没人,陈岁聿没在家。
但虞景起床的时候问过陈岁聿什么时候回来,陈岁聿当时说的是晚上八点。
虞景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现在已经八点半了。
他把红薯从怀里掏出来放到茶几上,趴在旁边写了会儿作业,隔几秒就往门口看一眼,又怕红薯很快就冷了,于是虞景重新把它们塞进衣服里。
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地走着。
等到了九点半,陈岁聿还是没回来。
距离自己的生日过去还有不到三个小时。
虞景有点儿等不住了,掏出诺基亚给陈岁聿发消息: “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屏幕里“正在发送”几个字持续了很长时间,终于,一个大勾出现,显示发送成功。
虞景盘腿坐在沙发里,身上披着毛毯,一直盯着手机的回复。
陈岁聿还是没回他。
他不知道陈岁聿是没有看到,还是看到了不想回,总之哪个可能都让虞景不好受。
再坐了一会儿,虞景扫一眼时间,掀开毛毯下了楼。
周围几乎看不到人了,老旧的小区漆黑一片,草丛里的猫都冷得不愿出门,虞景却像个傻子一样,站在楼梯口等陈岁聿回家,腿酸了,他就蹲下来。
也可能陈岁聿今天根本就不会回来。
他这样胡乱猜测着,心里就变得难受起来,陈岁聿不记得他的生日没关系,他可以说,虞景也不想要什么礼物,只是想和陈岁聿分享热腾腾的红薯,如果有可能,再对自己说一句“生日快乐”就最好不过。
可是现在红薯都冷透了。
他抱着红薯,像抱着两块冰冷的砖头,不知道等了多久,可能早就过了零点了,终于,脚步声渐近,陈岁聿从转角走来。
他打着手电看路,将灯光停在虞景身上好一会儿,才认出他来。
“怎么在这儿?” 虞景腿又酸又麻,这会儿站都站不起来了,他蹲在地上小小一点儿,抬起头的时候眼睛亮得触目惊心。
陈岁聿没反应过来那也许是眼泪。
他只是听见虞景嗓音里带着点儿颤抖,向自己控诉道: “你不是说八点钟回来吗?” 陈岁聿想了一下,自己好像是说过这个话。
那时候虞景正在刷牙,说的话含糊不清,陈岁聿把豆浆递给他,随口回了句,忘了今晚有补课,他又被班主任拉着谈了很久的话。
虞景察觉到他的沉默,鼻头一酸,想到自己发的短信,又忍不住接着开口: “我发的短信你也不回。
” “没电了,”陈岁聿把他从地上拉起来,看见虞景的姿势,低头问他,“抱的什么?” “红薯,”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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