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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一辆警车停在玻璃厂三村,海姝和程危从车上下来。
玻璃厂早期修给工人们住的房子叫做多少村,一村和二村因为过于老旧,已经拆除,目前最破旧的房子便是三村。
失踪的袁衷就住在这里。
老房的过道里散发着一股潮湿霉味,走廊上堆着不用,却也舍不得扔的老家具。
程危不看路,被绊了好几回。
袁衷家大门紧锁,海姝正在开锁时,住在旁边的妇人问:“你们是谁?干啥开人家的锁?” 海姝出示证件,妇人吓一跳,万泽宇案传得沸沸扬扬的,她没想到今天居然查到自家门口了,“跟袁衷有关?” 锁已经打开,一股馊味儿传了出来,程危立即穿上手套鞋套,进去勘查。
妇人往里探头探脑,海姝见她是个健谈的,干脆和她聊起来,“姐,你和袁衷做多久邻居啦?” 妇人五十来岁,被年轻美女叫姐,立马笑得合不拢嘴,“我们家是玻璃厂的老职工了,袁衷还是个娃娃时,我们就住一层。
哎,厂里都嫌他,我看这娃也没啥不好,你喊他做事他也做,就是不爱说话。
” “厂里嫌他?”海姝说:“他跟厂里工人处得不好啊?” 妇人谈性渐浓,“他们说他不合群,阴沉沉的,看着不好相处,还说他经常旷工啥的。
这娃苦,小时候就没了爸,还没长大呢,妈也没了。
一个孤儿,你说,能活泼到哪儿去?” “海队!”程危喊道:“你来看看,我找到点东西!” 第9章凶喜(09) 09 海姝踏入房内,回头就看到靠门那一片墙上的诡异污迹。
老房子的墙壁早已不是雪白,变成发霉的灰黄,上面的褐色线条格外引人注目。
那颜色轻易不会让人想到血,但海姝见得太多,那是人的手指涂上去的血!一些只是线条,一些印着整个手掌,还有一些是奇怪的块状,就像一个人将流血的伤口怼了上去。
什么人会在墙上拿血来涂鸦?袁衷独自住在这里,这是他的血?他主动将血涂抹在墙上?被什么人强迫?还是别人的血?袁衷强迫了别人? “海队,诡异的地方不止这里。
”程危站在厨房,本该放着家用厨具的地方,密密麻麻摆着二十多把刀,有水果刀、菜刀、剔骨刀、砍刀、户外刀,其中四把绝非家用,而是屠场宰杀猪牛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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