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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您是说始终吗,神父?” “对。
我保证。
” 他轻呼了一口气。
那是他表现出的最为欣喜的一瞬间。
“……后来,我在人们面前,再一次地被遗弃。
”他的声音又低沉下来,“不,也许是我自己选择被遗弃。
他们想建造一个新世界,那与我何干?或者,是上帝选择遗弃我。
我的傲慢,把他激怒了。
到此为止,我才发现,我仍是那个满怀仇恨的私生子,我把所有人都背叛了。
其实我不能撼动这个世界的一丝一毫。
也许,我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热爱真理。
我爱的,并为之狂想不能自拔的,只是我自己的痛苦。
” 那之后,在我们之间是长久的沉默。
然后,他握紧了手指,道出似乎思虑已久的疑问。
他问:“我是不是一个根本不信神的人?” “是的。
”我说。
你真的这么说了吗,杰拉赫? 你也觉得吃惊吗,伯恩哈德。
我何尝不是?可世上有比真实更令人难受的吗?多久了,我们布道,而不能把我们的怀疑,或任何类似的情绪流露到人们中去?‘噢,神父,你们是不会怀疑的。
’我们应该安慰,而不是使人不安……而我们自己呢?伯恩哈德。
我愤怒过,怨恨过很多次。
我们这样,算不算说谎? ……那么,我也说过很多次谎,杰拉赫。
为了逃避令人难受的真实。
我明白的。
而现在,这个年轻人正在尝试面对我们不敢面对的真实,到了我都觉得残酷的地步。
“不信神……”他这么喃喃着好多次,把脸埋在手里,“但是,我知道他在。
因为我知道他在,所以他最后唯一留给我的,就是令我痛苦得无地自容。
”然后,他又慢慢地抬起头,转而看着我。
“也许存在着那么一天,这些挣扎会全都消失……”他小心翼翼地说,好像一个学生在陈述某种新的猜想,“我会达到那种宁静的境界,在我体内对抗的一切,都会变得和谐…… “永远不存在那种境界,孩子,不存在。
”我说。
他并没有表现得很惊讶。
也许他本来也不相信他的猜想。
“那么,我会试着去找跟从前都不同的道路。
”他怅然地开口,“不再让人相信我什么,也再也不去确定上帝的意思……” “你不觉得,忘记这些,到人们中间去比较好吗?” 他缓慢而坚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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