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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经很深很深了。
嫣然沉坐在那沙发中,不动,也不说话,她在沉思。
安骋远望着她,她的湿衣服已经干了,脸色非常白,眼珠非常黑。
她依然狼狈,狼狈而疲倦,她看来已毫无力气。
一时之间,他不敢对她说什么,只怕张开嘴来,什么话都是错的。
然后,他去浴室拿了她的毛巾,打开热水龙头,他扭了一个热毛巾出来,递给她。
她顺从地接过去,擦干净了自己的脸和手。
他拿走毛巾,再为她递来一杯热茶,她握着茶杯,大大地喝了口茶,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来,她凝视着茶杯中袅袅上升的雾气,出着神。
她的脸色稍稍好转了一些,但她的神智,却深埋在一个他接触不到的世界里。
他又心慌起来,本能在告诉他,虽然巧眉说了那么多,嫣然可能会原谅巧眉,毕竟她们是亲姐妹,毕竟她们一向相亲相爱。
可是,他呢?嫣然凭什么原谅他呢?他叹口气,拉了张矮凳,他坐在嫣然的对面。
好吧,今天的伤口,不要留到明天去处理,该开刀就开刀,该缝线就缝线,该锯胳膊锯腿就锯胳膊锯腿!他再叹口气,从她手中轻轻地拿掉茶杯,再把她的双手紧握在自己的双手中。
她颤栗了一下,但她没有动,没有挣开他,没有抗拒他。
她很柔顺,太柔顺了。
他不安地去看她的眼睛,她的睫毛低垂着,眼光望着下面。
她仍然停留在那个他所接触不到的世界里。
“嫣然!”他柔声低唤,握紧她。
“嫣然!” 她震动了一下,似乎回过神来了,她抬眼看他,深深切切地看他,眼光沉痛而悲哀。
这种悲哀打倒了他,他恐惧地拿起她的手,把嘴唇炙热地贴在她的手背上。
她依旧很柔顺,一点都不抗拒他。
他放下她的手,忽然觉得,她这种沉默的、柔顺的悲切,比她刚刚在街上又哭又叫又发疯更让他心惊肉跳,他觉得她在远离他,像一艘黑暗中的小船,正无声无息地从他身边漂开,把他孤独地留在暗夜的茫茫大海中。
“嫣然,”他震颤着低喊,“你说一点什么,随你说一点什么,让我知道你怎么想!” 她再度抬眼看他,嘴唇轻轻蠕动了一下,却没有发出声音。
他紧张地摇撼她,焦灼地问: “你说什么?” 她努力振作,挺了挺背脊,她看来不胜寒瑟。
终于,她开了口,她的声音沙嗄喑哑,低柔无力: “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 “你问!”他急切地说,急切地看她,只要她肯开口,什么都好办,他现在才体会到,最让人受不了的是沉默,那使他陷入困境而手足失措。
“巧眉今晚说了很多,”她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提到“巧眉”两字,她浑身都痉挛了。
“我从不知道她有这么好的口才,也从不知道她有这样深刻的思想。
她说的故事很完整,很可信。
不过,我有一点怀疑,请你坦白地回答我!” “好。
”他说着,心脏却由于紧张而痛楚起来。
“你问,我一定坦白回答。
” “巧眉说她投入你的怀里去了,”她静静地盯着他,静静地说,“是她主动投入你怀里的,还是你主动去抱她的?” 他凝视她。
嫣然嫣然,他心中在低叹!你为什么要这样敏锐?你又为什么要继续追究呢?你难道不了解,人生许多事,糊涂一点反而幸福吗?他侧着头看她,眼前浮起巧眉侃侃而谈的样子。
巧眉,你聪明绝顶,你仍然骗不了嫣然。
“我已经问了,”她睁大了眼睛,“你为什么不回答?不愿意回答?” “愿意。
”他低沉而坦白地。
“是我主动。
”他答得非常简短。
她点点头,对这答案一点也没有意外。
然后,她又开始沉思,又进入那个他走不进去的世界。
他坐在那儿,忽然感到很绝望很无助,他觉得现在自己像囚犯,只等她来宣判他的刑期,死刑,无期徒刑,或是流放到蛮荒里去。
“你——爱她吗?”她忽然问,问得温柔而清晰。
他惊颤着看她。
她的眼睛静静地瞅着他,黑白分明,朗如秋月。
他咬住了嘴唇,想着这问题。
然后,他很真挚地看她,很恳切、很诚实地回答: “我不知道。
我想,我很被她吸引。
像她自己说的,她柔弱无助,她勾引起我心里的一种很难解释的感情:有怜爱,有惋惜,有同情。
我永远不太可能分析出这种感情,算不算爱情。
可是,嫣然,我对你是不一样的,我对你没有惋惜,没有怜悯,反而,有种近乎崇拜的尊敬,你让我从心底折服,从心底渴望,从心底热爱。
这种感情很强烈,简直是有震撼和摧毁力的,我无以名之,我只能称它为——爱情。
” 她深深切切地看他。
“你知道吗?安公子?”她挑起眉毛,眼里有了泪水。
“你的说服力很可怕,难怪巧眉……”她咽住了,再定睛看他。
“好,”她终于说,“我相信你!” 他感激地长叹,把脸埋进她的手心中。
片刻,他抬起头来,发现她仍然若有所思地坐着,仍然陷在那陌生的世界里。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她疲倦而安静地说,“给我一星期的时间。
” “一星期?”他愕然地。
“什么意思?” “一星期之中,不要来找我,不要打电话来,不要到图书馆,也不要到家里来!给我一星期时间,让我冷静下来,让我想清楚,以后该怎么办?” “嫣然!”他又惊又惧又悲痛。
“你说你已经相信了我!” “我确实相信你,可是,我现在不相信自己了!” “什么叫不相信自己?”他的嘴唇发白了。
“不相信我还能爱,不相信我还有力量抓牢爱情。
骋远,”她幽幽叹息,脸上的倦意更重更重了。
“巧眉说她自卑自怜,其实,真正自卑自怜的是我。
她不了解,她使我自惭形秽。
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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