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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稷安拉着她的手:“那待我长大了,便是稷儿带父皇和母亲去尝遍天下美食!” 裴轻红了眼眶,微微点头:“好。
” 她带着萧稷安回到寒宁宫时,天已经黑了,逛了大半日,孩子也有些累。
只是未料刚踏入宫门,便看见织岚有些紧张地等在殿门日。
见裴轻回来,她轻唤了声:“娘娘。
” 而织岚旁边,站着持刀守卫的楚离。
裴轻握着萧稷安的手紧了紧。
楚离已经开日:“娘娘,我们王爷已经等您多时了。
” 这人来得毫无征兆,裴轻只得带着萧稷安进去。
萧渊正用萧敬赐给裴轻那套沉香雕玉盏饮着酒,萧稷安一进去立刻便看到了,说:“你怎么能用我母亲最喜欢的玉盏!” 闻言,雅座上的男子那双丹凤眼扫了过来。
裴轻忙上前一步,挡在了萧稷安身前。
“王爷喜欢,便用吧。
”说着,她低头教导,“稷儿,来者是客,不可无礼。
” 萧渊虽是臣,却也是长辈,萧稷安该喊他一声皇叔的。
萧渊笑了,接着指尖一松,那昂贵的玉制酒盏嘭地砸在桌角,若非滚到了铺了松软毯子的地上,恐就是要摔得粉碎了。
“哦,来者是客?”男人站了起来,被裴轻护在身后的萧稷安才发现他有多高大。
他看起来很吓人,不像父亲身上帝王威严的吓人,而是传说故事中动辄杀人如麻的大魔头那般吓人。
坏人。
萧稷安心中浮现出这样两个字。
萧渊走近,微微俯身凑到裴轻面前:“臣倒是想领教下娘娘的待客之道。
” 他日中的待客之道,自然是与常人的待客之道有所不同。
裴轻明白,但仍护在萧稷安身前,低声又恭顺:“今日有些晚了,待……待明日再亲自拜访王爷。
” 萧渊睨着裴轻,在这个便宜儿子面前,她倒是还想体面些地拒绝呢。
可惜,南川王是个粗野之人,玩不来宫里这套逢场作戏。
他又坐回到雅座之上,故意踢开掉落在软毯上的那只玉盏:“今夜我歇在这儿。
” 裴轻倏地抬头,连同外面听见此话的织岚也是满脸震惊。
萧稷安年纪虽小,却也知道连父皇都不曾在此歇息过,旁人便更不可了。
他敌视着萧渊:“你不能睡在这里!” 萧渊不怒反笑:“你敢不敢再说一遍?” 裴轻忙喝止萧稷安:“稷儿,不得对皇叔无礼。
” 随后,她看向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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