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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河醒来,已经是事发后的第三天了,她足足卧病了两日不起。
室内很安静,安静的让她有些害怕:“娘……” 本能地叫了这声,她忙又改口:“平儿?” 身边有一点响动,星河定了定神看去,她看到了一个绝对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
那个在吕祖殿里的小道士李绝,不知为何竟坐在炕边的一把竹椅子上,他坐的很舒服的样子,弓着腰窝在椅子里,手中却握着几枚落花生,正不紧不慢地在剥壳。
刚才星河听见的那细微响声,正是他捏碎花生壳发出的噼噼啪啪,红红的花生米捏出来,扔进嘴里。
他正盯着她。
就仿佛在吕祖殿他拿着那枚果子斜倚着门口一样的神态。
星河本以为这是自己因病出现的幻觉,但幻觉自然不可能这么“活灵活现”。
目光相对,李绝嚼着花生米,唇角慢慢地舒展,那是一个说不清什么意义的笑。
就在星河出声之前,他捏着一颗花生米对她晃了晃:“吃吗?” 星河的嘴刚张开,正不知要惊呼还是斥问,突然给他问了这句,她怔了怔:“不……” 正在这时,门帘被掀起,是平儿的声音:“我怎么听见……姑娘!你真的醒了!” 平儿惊喜交加,扑了过来。
星河茫然无措,任凭平儿抢到跟前,她还是想问那小道士怎么在家里,可还没来得及,外头的杨老太太跟冯老爷子也听见了平儿的叫嚷。
老太太脚步踉跄地走了进来:“星河儿,醒了?” 老爷子跟在她身后,凝重的脸上也透出一点和悦。
三个人围着星河,把她的视线遮住,她一时竟看不见李绝了。
老太太挪到炕沿上,把星河抱入怀中,揉着她的肩,又是后怕又是喜欢地念叨:“我的乖,还好祖师爷保佑。
” 冯老爷子也喜欢地:“她才醒,这两天没正经吃东西,还不弄点吃的去?” 平儿擦擦泪,答应着正要去,老爷子竟道:“罢了,你们在这儿看着,我去吧。
” 正转身忽然道:“那小道长呢?走了?” 平儿吃了一惊:“刚才还在这儿呢?我去看看!”她急忙奔出房间往外跑去:“小仙童,小道长?”连叫了两声,无人应答。
星河缓了神:“外婆,那个,道士怎么会……” 杨老太太把她脸上的乱发往后抹了抹:“好孩子,多亏了那小道长呢。
要不是他,我们真不知怎么办好了。
” 院中是关门的响声,平儿退了回来:“他好像走了,哎呀,真失礼。
” 倒了一杯水,平儿捧到炕边,星河喝了半杯,整个人清醒了好些。
冯老爷子在厨下忙了会儿,捧了一碗米粥跟两个荷包蛋进来:“来,快喂孩子趁热吃了。
” 老爷子从来不做这些事的,可见确实也为她担心狠了。
星河眼圈一红,只是不便说什么,只垂了眼皮。
吃了半碗粥一个荷包蛋,星河觉着身上越发的轻快了。
又见老太太的脸色带着憔悴,便忙叫她且去歇着。
杨老太太叮嘱了平儿几句,便出去了。
星河这才低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李绝怎么会在家里?” “李绝?”平儿疑惑,旋即道:“啊,姑娘说的是那小仙童啊。
可见姑娘是有福的……” 星河病了两天,家里愁云惨雾。
大夫只说受了惊吓,寒邪入体,虽开了一副药,但吃了也没见好转。
恰好这日,城中韦大户家里做法事,请了吕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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