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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奏结束,童淮跟薛庭回到后台,松了口气:“好歹是没翻车。
” 薛庭理了理他的领结:“对我这么没信心?” “哪有,”童淮满脸严肃,“您怎么可能翻车,我对我自己没信心。
” 口不对心的,薛庭薅了把他上台前梳理得整整齐齐的小卷毛。
其他人的演出服都是租来的,童淮和薛庭的是自己的,用不着去换回校服。
童淮跟薛庭勾肩搭背的,准备从后台绕去前面,跟班里人汇合。
童淮说说笑笑的,眼眸一抬,话音突然卡住:“老爹?” 童敬远忽略不了心底那股怪异,来后台找儿子了。
童淮赶紧放开薛庭,朝童敬远笑:“还真过来了啊,我以为你又驴我。
” 童敬远顺着也薅了把儿子的头毛:“听陈阿姨说你拉得跟锯齿似的,过来看看能不能给你救救场。
” 童淮撇撇嘴,凑过去抱着童敬远一只胳膊,趁他不注意,悄悄朝薛庭眨了下左眼:“庭哥,我跟我爸先走了。
新年快乐。
” 薛庭静静地与童敬远对视几秒,目光滑到童淮身上,颔首:“新年快乐。
” 童敬远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会儿这俩少年,确实看不出什么,将刚才的疑惑压回心底。
可能只是他太敏感多心了。
元旦晚会上两人合奏,让论坛里的喜糖楼再一次飘起。
童淮只能庆幸老童不经常上网冲浪,更不会来一群小孩儿的网络聚集地。
不然这简直是全校上下欢呼雀跃、敲锣打鼓地把他俩往柜门边推。
因为老爹回来常驻,童淮也不好总跑去薛庭家。
他干脆借着去找俞问的名头,三天两头地溜去那边过夜,让俞问帮忙打掩护。
俞问嘴上唧唧歪歪地不乐意,身体倒很正直,甚至比童淮还紧张,又一次路过三班门口时看到童淮往薛庭身上靠,回头就面目狰狞地掐他脖子:“我靠,你们收着点行不啊,少摸摸蹭蹭的,真当别人眼瞎啊?” “瞎,”童淮冷静地道,“比如我前桌那个傻逼,知道我和庭哥圣诞节去坐摩天轮,还问我为什么不叫上他一起。
” 俞问:“……” 那是有够棒槌的。
童淮去找薛庭也不是不务正业。
是正儿八经的学习写作业。
只是这个年纪都有点躁,往往写完一科作业,书桌前的两道身影就交叠到了一起。
薛庭经常熬夜学习到两点,童淮来过夜时,也跟着学到很晚。
薛老爷子关怀俩小的,好几次送夜宵上来,敲门的时候,童淮都被薛庭抱在怀里,咬着唇瓣。
惊吓又刺激。
心脏都快蹦出来了。
又一次差点被老爷子发现,童淮忍不住提意见:“……你小心别吓到爷爷。
” 薛庭无所谓,低头看他刚写完的英语练习卷,用红笔勾出作文的两处语法错误,语出惊人:“爷爷猜到了。
” “啊?”童淮毛骨悚然。
薛庭停下笔,嘴角浅淡地弯了弯:“那么明显,爷爷怎么会看不出来?” 老爷子的年纪比他俩加起来还大,退休回临岚前,是个赫赫有名的商人。
虽说现在锋芒皆藏,安安心心过起了晚年生活,但眼光还是很毒辣的。
他早就瞧出自己这个冷冷淡淡、谁都懒得多鸟一眼的孙子对童淮的态度是不同的了。
童淮被薛庭的表白吓跑那次,薛庭独自回到家里,薛老爷子居然也不意外,甚至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
等童淮被薛庭又拐回来了,他也没说什么。
薛颂薄欠薛庭良多,薛老爷子对孙子满怀愧疚,而且他活得长、看得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跟薛庭心照不宣,也就那样了。
童淮听得晕晕乎乎的,说不出话,良久,幽幽道:“贵圈真乱……” 元旦晚会是期末前的最后一次放松,第二次联考随即袭来。
两天的考试结束,各校老师加班加点地批改试卷,分数排名很快就统计出来了。
薛庭稳坐第一。
校里校外原本还流传着的酸溜溜的“他就是运气好”,一下就消音了。
一次可能有那么几千分之一的几率是运气好。
两次就能证明是真的实力碾压了。
童淮这学期学习还算认真,考前又有薛庭辅助,成绩蹭蹭往上窜了一截,成绩不说飞跃了多少,放眼联考不够看,但再多考几分,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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