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不能将旗割掉。
我突然有这个念头。
我有一种直觉,只觉那些蛇人在临时营地退却时,还没忘了将这面大旗带走,那么它们一定将这旗看得比命还重。
现在,它们的惊呼也似只因为那旗子要被我割下吧。
想到这儿,我不禁有点得意。
如果确实是这样,那我无疑有了一件护身符,大为有利了。
我右手转了几转,将绳子缠在手腕上,把那大旗已拉上一些,人接着向上爬。
这旗杆在下面看时高得很,但从上往下看,倒也不觉得太高。
我将那大旗在杆顶上绑住了,省得万一掉下去我便少了个护身的。
在旗杆顶上,沈西平的头颅正挂在那儿,被风吹得乱动。
我伸手将沈西平的头颅拿过来,拴在腰间。
天风猎猎,在旗杆顶上,觉得有几分凉意。
此时我才定下心来,盘在旗杆上让自己稳当一些,打量着四周。
蛇人的营帐是扎在树林中的这一片空地上。
在上面看去,绵延数里,也不知有多少蛇人。
那些营帐排列得整整齐齐,一直连到远处,但照帝国军的惯例来看,这点营帐最多只能容纳一两万人。
不过蛇人的营帐大概能容纳多一些,有一个营帐里我看见足足游出了有三十几个蛇人。
暗淡的暮色中,也看不清到底有多少营帐。
两三个营帐中间点着一枝松明,星星点点的,我飞快地数了一下,约莫总有几千个吧。
那些蛇人就算不上十万,也有五六万吧?可为什么几次进攻它们都不出全力?我不禁生疑。
如果蛇人第一次便用全力,那我们大概已经抵挡不住了。
风有些冷。
在旗杆顶上,那面大旗被风吹得笔直,“哗哗”作响,倒似流水之声。
我极目往东北方望去。
那些蛇人见我不再要割旗,都似松了一口气,几个蛇人围在一起,似乎正商量什么。
蛇人也会说话么?我突然想起刚才听到的那一句话。
那话是帝国语,说得不是很纯正,但毕竟是帝国语。
那么,蛇人是会说话的。
会说话的,还是野兽么? 我不禁打了个寒战。
以前总觉得自己在和一批野兽对阵,总不太看得起它们,现在看来,蛇人和人除了外形的区别外,还有什么不同?蛇人残忍么?号称以人为尚的共和军,在城中绝粮时也会吃人,更不用说杀人如乱麻的帝国军了,那么人又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这时,一个蛇人已沿着旗杆爬了上来。
那旗杆粗如儿臂,蛇人的下半身缠在旗杆上,双手握着一柄长枪,爬得并不快。
我的百辟刀只有一肘长,只是柄腰刀,长度上根本不能与蛇人的长枪相比。
那蛇人虽然从下攻上,地势不利,但它的长枪可以攻到我,我却只有防守的份,长久了我肯定不是它的对手。
此时形势已万分危急,我心头灵机一动,伸过刀来,在那根粗绳上割下了一段一人长的绳子,一头在刀环上打了个死结,一头在腕上打了个圈结,手握着刀柄,盯着那个正往上爬来的蛇人。
那蛇人在距我还有几尺远的地方,停住了,抬头盯着我。
它的眼睛是黄浊色的,带着一种冷漠,倒似死人的眼睛,忽然,它双手一送,一枪刺了过来。
这一枪刺向我的小腹。
我双腿盘在旗杆上,等枪尖过来时,左手抓住旗杆,脚猛地一点旗杆,人借力荡了开去。
这是很冒险的一步。
虽然我左手还抓着旗杆,但万一失手,人自是会掉下去,可我还是成功了。
那蛇人的一枪刺了个空,已把枪像木棍一样向外抡去。
我现在只有左手抓着旗杆,整个身体都荡在空中,已躲无可躲,那蛇人大概也觉得我已是必死无疑了,这一枪抡得毫无顾忌。
我看准它的枪尖,左手猛地脱离旗杆,一把抓住枪尖下的一段枪杆,两脚此时荡回旗杆。
一觉得脚尖碰到了旗杆上,便将两脚一个交叉,紧紧地扣在旗杆上。
此时,整个身体几乎是水平状的,与那杆枪正好形成一个三角形。
蛇人用力要将枪向外抡起去,想把我甩离旗杆,但它抓着枪尾,我用一分力,它必须用十分力才能敌过我的力量,哪里动得了? 这道理蛇人自然不会懂得,它只是用尽蛮力想与我对抗,我不禁冷笑了一下。
就算蛇人已经变成了人,那也只是些生番,到底不够聪明。
可话虽如此,那蛇人的力量仍是大得惊人,我只觉单手之力已经有点敌不住它了。
不等枪脱手,我大喝一声:“中!”右手的刀猛地向下掷去。
这几下只是在极短时间里的事。
那蛇人两手正抓着枪,面门全部暴露在外,它也根本料不到我会有这一手,百辟刀带着风雷之声下落,它发出一声惊呼,两手离开枪,一把抓住刀刃。
百辟刀吹毛断发,这一刀下落,一下割掉它两根手指,却已被它一下用两个手掌夹住。
我左手的长枪下面一下失了借力,单靠两脚,哪里能保持身体的水平?人也猛地下落。
我两脚紧紧夹着旗杆,拼命想用腿来夹住,但身体还在下落。
本来那蛇人距我不过三四尺,一下就到了那蛇人跟前。
那个蛇人的双手还夹住百辟刀,我伸开右掌,一把按住了刀柄,猛地向下一推。
这一下除了我本身的力量,还带着我的体重,那蛇人这回已夹不住刀了,百辟刀一下没入它的两眼中间,直刺入脑。
那蛇人大叫一声,一个巨大的身躯向下滑落,我右手一收,手腕上的绳子带着百辟刀脱出那蛇人面门,蛇人的血直喷出来,身体滑下,血涂得旗杆也血淋淋的。
我借了这一掌之力,止住了下落之势,两腿已夹住旗杆,也来不及将刀抓回手中,便翻身倒过来,右手抓住旗杆,重又头朝上,向顶上爬了两步。
这一次攻守,只是瞬息间,但对我来说却有如过了许久,心头也止不住地狂跳。
但毕竟,我还是胜了,而且夺了一杆长枪来,可说是大获全胜。
那批蛇人围了过来,抬起那个已半死的蛇人,有几个向上望了望。
天还暗,曙色微茫,却也看得出那几个蛇人眼中也有了点惧意。
我左手臂抱住旗杆,右手抖了抖,百辟刀划了个弧线,跳了起来,我一把抓住刀柄。
刀刃上,血不沾锋,只在上面流动。
我在那面怪模怪样的旗上擦了擦,定定神,心中,升腾起前所未有的豪气。
如果说以前我心底依然有着对蛇人的惧意,此时已惧意全去。
也是因为面临绝境,人反而更将生死置之度外了吧。
这时,又有一个蛇人越众而出,向旗杆上攀来。
这时我已确定,那面大旗对它们来说重要至极,可能,那些蛇人杀我是次,夺旗反而是主。
不然,要是它们将旗杆砍倒,我准是变成肉饼,根本不用那么麻烦了。
蛇人笨虽笨,不会连这也想不到的。
我不由庆幸自己选择正确,若只是爬上另外的高架,只怕自己早已变成齑粉了。
那蛇人慢慢往上爬。
刚才那蛇人的血涂在旗杆上,就连蛇人也爬得有点费力,但那蛇人一步步上来,丝毫不退缩。
刚才那蛇人的死,这个蛇人一定大存戒心。
它每一步都小心至极,双眼也不敢离开我,那枪头在它头顶不离半尺,万一我发动进攻,它也马上便可反击。
我左手的长枪对准它,右手的百辟刀仍是蓄势待发。
只靠两腿盘住旗杆,自是大不灵活,不能再像刚才一样闪过它的枪了,那么只有将那蛇人击杀于能威胁我之前。
话如此说,要击杀这个蛇人,当然不会是容易的事。
那蛇人的身体一伸一缩,也跟蛇一模一样,正慢慢地爬上来。
刚才旗杆上的血已有些干了,它的身体不会如刚爬上来时那么打滑,可爬得却更慢。
等相隔五尺,那蛇人停住了。
这枪有七尺长,在这个位置已能击中我,而我的长枪跟它的一样长,我同样也可以击中它。
不同的是,它击中的是我的腿部,而我却能击中它的头部。
它正在迟疑吧。
看来,变得和人一样,自是有好处,却也少了野兽那种不畏死的悍勇。
我不等它多想,一枪向它头上刺去。
我在上,它在下,我占了地利,再加上先下手为强,它纵是力量大过我几倍的蛇人,也难以应付。
那蛇人的下半身卷在旗杆上,忽然将上半身向外移开一半,仿佛树上长出的一根斜枝一般。
我这一枪刺空,却马上收回,又是一枪刺下。
我这一枪本就没用全力,它的上半身闪过我的长枪,却也无法再刺我,这第二枪是刺向它的胸口的。
蛇人的胸口,虽没有人那么宽,但也不是容易闪开的。
它上半身斜斜伸出旗杆,胸口正好露在我面前,等如给我当靶子一般,我这一枪刺出,虽然只是一只左手,但从上刺向下,它也不敢硬按,整个身体又退下一段。
我收回枪,歇了歇力。
我在旗杆上,地势上极为有利,那些蛇人要攻击我也只能一个接一个地攻击。
但单打独斗,我自信在地势不占优时都能格杀它们,何况是在这种地方。
唯一的担心,就是那些蛇人若不再顾忌这面怪旗,那么我这有利地势便是作茧自缚,只有等死的份了。
好在那些蛇人看样子对这旗极为尊崇,我把蛇人的血涂在旗上时,它们一个个都愤懑不平,这个爬上来的蛇人注意力也几乎全在那旗上。
这时,那个退下几步的蛇人又开始蠕蠕而上,它肯定不甘于这么被我逼退。
蛇人尽管有些像人了,也有了害怕之心,但终究比人要悍勇得多。
只是这个蛇人小心至极,我要格杀它,倒不是容易的事。
我看了看旗杆顶上,那旗杆顶上和帝国军的旗杆没什么不同,最上面有个滑轮,做得很精致,绳子穿过那滑轮。
本来有一粗一细两根,细的那根缚着沈西平的头颅,已经被我割断了,余下的那截落在地上,粗的那根还绑在旗杆上,打成了个粗大的结,我的脚正踩在那绳结上。
那蛇人已又逼上了两步,此时它双手握枪,紧盯着我。
我左手握枪,右手握着刀,右手臂还环抱着旗杆,它一时也不动作,只是一动不动地盯着我。
我不禁打了个寒战。
蛇人多少有些像人,但细看,实在和人相差太远,我们现在几乎是面对面,我也已不敢多看,只觉蛇人那黄色的眼珠如同两朵火苗,似乎即将燃起。
也不知怎么一回事,只一会儿我便觉得头昏脑涨,眼皮只觉得不住地想要合上。
正迷迷糊糊的那一阵,我脑中一凛,情知不好,只是头像灌了铅水一般,重得抬不起来。
就算我又困又累,也不至于会这样的。
我睁了睁眼,却实在睁不开,内心深处却也知道,若再这样子,那形同等死,在一阵昏沉中,我的手指动了动。
手指也像被什么绑着一样,但多少还能动。
只是右手一动,百辟刀脱手而出。
尽管是半睡半醒,我也不禁惊叫一声,这时只觉腿上微微一阵刺痛,却也并不很明显,但人但这微微一痛,猛地一激灵,像是被劈头浇上一桶冰水,我一下睁开眼。
一睁开眼,但见那长枪已经刺向我面前。
那蛇人发现了我的百辟刀脱手,知道这是个良机吧。
我右手已空,左手却还抓着长枪,左手一挡,“啪”一声,两支枪撞在一起,我只觉周身都如同被猛震了一下,人也差点掉下来,本能地双手一下抱住旗杆,那支枪却被那蛇人格得飞了出去。
武器一脱手,我但知不好,那蛇人的长枪已一下刺上来,枪尖上带着些轻轻的尖厉的哨声。
那是枪尖破空掠出的声音。
这一枪刺中我,肯定是个对穿。
我一咬牙,手一松,人猛地跳离旗杆,人一下像块石子一样往下掉。
掉下两尺,我已与那蛇人的枪尖平行了,马上伸过右手去抓那枪杆。
这和刚才几乎一模一样,可是这蛇人却比刚才那个动作快,我的手刚伸出,这枪便缩了回去,我的右手一下抓了个空。
要死了么? 我的右手却比我想得还快,一把正抓住了拴旗的绳子。
这绳子现在还有很长的一根,在旗杆上盘成一个大绳结,我一把抓住绳结上那一段,蛇人的枪又已刺了上来。
这一次,蛇人连身体也攻了上来。
它一定觉得,我已是山穷水尽,只有等死的份了,这一枪却是刺向我的小腹。
在蛇人心目中,可能那怪旗远比我重要,所以也根本不用留我这个活口。
我只有右手单手抓着绳子,左手已是空手,偏生那百辟刀是拴在我右手腕上的,我的左手虽抓住刀柄,但由于拴在刀上的绳子只有一人长,这刀最多也只能到我大腿的距离。
此时,蛇人的长枪已到了我小腹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元素潮汐的低谷渐渐远去,上古精灵的光辉也消逝隐退。 人类王国开始崛起,前有豺狼人围堵,后有兽人回归。 在这个风起云涌的大时代,所有的种族都在奋起拼搏,一个又一个新兴种族开始登上这片舞台。 面对这个大争之世,苏伦带着《帝国崛起》辅助系统来到了这个波澜壮阔的时代。 /
穿越到了异界的郑鸣,随身带着一副英雄牌,只要有足够的声望值,就可以召唤出这些英雄牌中的英雄: 借助这些英雄的力量,你可以横刀立马,你可以飞檐走壁,你可以打出天外飞仙,同样也可以让你魔临天地! 当然,御剑九天上,斩魔天地间也不是梦想,就是化身太古金乌,焚天煮海,也不是没有可能 /
相貌平平小弱受穿越进一本狗血生子里,化身成了光芒四射的明星。 穿越第一天他进错了总裁的房间。 蒋苗揉着腰:这不是言情狗血文的套路吗?怎么现在耽美也搞这一套了!好在男人不能生孩子,不然再给我弄个带球跑的剧情。 一个月后,他发现自己怀孕了。 蒋苗: /
七百年枕戈待旦,人与神的永恒争斗。在这个世界里,蒙古大皇帝统治着辽阔的疆域,而庞大的帝国暮日降临,武功道法可以近乎神明的高人隐居在最高的雪峰和最幽暗的小屋里,而还有超越他们力量之上的存在。来自西域的皇帝,他曾被杀死,而他没有真的死去,他还在沉睡,而且已经沉睡了七百年,他在等待苏醒。而人类,人类手持了屠刀,等待弑神的一刻!那一刻伪装被缓缓翻开;天空里的皇帝将重临帝位;火,重新开始燃烧;行善的/
瞿英珺为救人挂了,死后被地府官差告知,自己是个十世善人,功德无数,十世累积的功德正好可以抽个奖。 奖品中有个不可控、常年销售不出去的福袋 据说是根据抽奖人的性格和需求,随机出现的奖品 然后瞿英珺放心大胆抽了,奖品是大佬全是我爹! 下面附带了说明:只要你是个大佬你就是我爹! 瞿英珺: 【不,你误会了!我绝不是这种势利的女人!】 后来瞿英珺投胎成了个小乞丐。 在小乞丐吃不饱穿不暖险些饿死的时候/
皇帝们死后重逢,消磨时间互相伤害的修罗场。 每一个开国之君都是惊世骇俗(善于搞事)之辈。 后来他们因为阎君的大计划,定居在地府。 伴随着各种内部矛盾以及外部矛盾。 嬴政坐在心爱的铜车马上,看隔壁刘邦踢球的时候被女人唠叨,他美滋滋的想,幸好我死后新娶的女人很聪明。 王政君没敢去帝镇,王莽被汉朝皇帝组团殴打。 刘彻发现陈阿娇和卫子夫都不愿意留下来,于是他成了单身。 李世民刚和长孙皇后团聚没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