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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肚子浑圆,脚踝肥大,就算有心救国,也无力穿鞋,更别提在腰间缠一圈子弹。
更糟的是,我失去了斗争的动力。
孕妇分泌的神秘物质让我变得更加关照内心,变得无可救药地温柔。
一个月后,聿明并未如约归来,连封信都没有,要是在以往,我定会在房间里暴跳如雷。
这不是他的错,我安慰自己。
连内心活动的语调都一反常态地温情。
他有机会一定会给我写信的。
但我还是很担心他,随怀孕而来的温柔情绪对焦虑和伤感并无作用,它所带来的,只是比往常更泛滥的眼泪。
9月,我们听说国民政府放弃武汉,迁都到长江上游的重庆。
这消息按说会让人火冒三丈,我也的的确确生气,但怒火随即被突如其来对芫荽的渴望取代了——经过几个月的食物短缺,原始的饥饿感让人魔怔。
10月,当武汉沦陷的消息最终传来,我已躺在产床上无暇他顾。
这就是女人的命运。
抗战英雄在为祖国流血牺牲时,我只能躺在床上,一边对将要出世的孩子说话,一边等着下一次宫缩。
“小可爱,”我呢喃着,“我的宝贝,该给你取个什么名字呢?”我搜寻着一个可以让人想起战前时光的名字。
灵光忽闪,我记起和聿明在福州度过的那几个礼拜,就我们俩,郎情妾意,一切都是那么新奇,充满希望。
“你是妈妈在福州怀上的,小家伙,这就是你的名字:阿州。
这是妈妈怀上你的地方。
” “歇会儿吧。
”接生婆劝道,并将椰子油抹在我额头,帮我揉着太阳穴。
我想,将来等孩子上学时,我和聿明再给他取一个大名。
我们会找出中国历史上的某位伟人,或是我们这个时代产生的英雄,一个能把日本鬼子统统扔进海里的人,我们将以他的名字给儿子命名。
“我保证。
”我大喊出来,想让全世界听到我的坚定决心。
“好了,少奶奶。
”接生婆说,“您得保存体力。
”她轻触我的眼睑,带着椰香的手指停留在那儿,直到我闭上眼睛。
然后她揉捏我的胳膊,手在我的肩颈四周滑过,使我肌肉放松,能打一会儿瞌睡。
正在这时…… 啊!痛!仿佛某个掌管生育的神明正在控制我的身体,让它紧绷如盘蛇。
哎!痛啊!我握紧拳头,咬紧牙关。
“哎呀!” “少奶奶,”接生婆说,“您要放松一些,痛就痛呗,顺其自然,把注意力转移到别的事情上去。
” “别的事情?” “专注在呼吸上,或是想想风啊,树啊,随便什么都行。
您不必担心下面,现在还不到时候,我会照看着。
” 怎么可能专注别的事情?我松开拳头,伸展手指,与此同时接生婆的手指在我肚子上轻轻划着圈。
我放松紧闭的双眼,努力凝神静气。
“很好。
”她的声音离我稍远,那儿正是我的阵痛源头。
“好多了。
”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逼迫自己做到心无旁骛。
“这次有进步。
”宫缩停止后,她说道,“这个孩子好像挺大的呢。
” “别担心,王阿婆。
”我告诉她,“我的孩子可能比一般婴儿要大,但我也比一般女人更强壮些。
我保证,这个孩子生得跟其他孩子一样快。
”分娩的亢奋正在血管中涌动着,我准备好了。
“等着瞧吧。
”接生婆一边说,一边左右嘎巴嘎巴地转动脖子。
她直起身后,圆脸变得通红,与枯瘦的脖颈显得特别不协调。
“好啦,王阿婆。
”我说,“你先歇歇吧。
” 她坐在我旁边,闭上眼睛。
等我觉得口渴难耐时,她已经打起了呼噜。
“哦,宝贝。
”我低语着,将双手放在鼓起的肚子上,“你在哪儿?”他这会儿很安静——没有蹬腿挥拳。
可是,唉,我好渴啊!人都去哪儿了?聿明,你在哪儿? 我眯起眼睛看着远处墙上的画,画里的菊花和竹子都朦胧不清。
纤纤月光从窗栏间隙溜进来,跌落在光秃秃的地板上。
今晚的月亮什么样?上弦月、下弦月、半月还是满月? 远处传来另一种音律,警察在齐步走,皮靴的踢踏声在深夜的空巷里回荡。
此时此刻,日军也在厦门的大街小巷巡逻。
脚步声停了下来。
一个警察说了句什么,其他人笑起来。
阵痛又开始了,剧烈到天地化为乌有,只留些许……是的,我还有一小部分的意识在远远观望着。
在这当口,一种原始的母性本能复苏了,我开始明白怎样能做到既分散注意力,又用力分娩。
接生婆立即醒过来,在我的背后加了个枕头。
她把手放在我胸口,微笑着试探我呼吸的频率,然后走过去站在我的两腿间。
“顺其自然。
”她说,“转移注意力。
” 宫缩停止时,我睁眼看见素莉拿着托盘站在门口。
“少奶奶要喝茶或是凉开水吗?”她问道。
她的眼泡因睡眠不足而发肿,目光中闪着害怕的神色。
我接过凉开水呷了一口,便合上眼睛。
过了一会儿,我梦到自己站在院门外的步道上,月光在睡袍上染了一层银辉。
我要看看今晚是什么样的月亮,我告诉两个日本水兵。
半月,一个水兵说着,举起步枪对准那半个惨白的月亮。
另一半在哪儿?另一个士兵咯咯笑着,来回晃动他的枪,像是要打下另一半逃亡的月亮。
不,我大叫,不要!我想抓他的手臂,却反被他擒住。
这时我意识到,接生婆正在轻拍我的手,揉我的胳膊。
“少奶奶,”阿桂在门口说,“太太让我拿这个给你止痛。
”她托着满满一盘吸鸦片的烟具。
鸦片,中国人耻辱和虚弱之源。
先是英国人,现在又是日本人强加给我们这些毒药。
“我不需要。
”我倒抽一口气,疼痛再次来袭,像洪水一样升涨蔓延。
我张开双腿,尽量凝神静气。
“很好,很好。
”接生婆说道,“您跟乡下女人一样有韧性。
孩子的头很快就能出来了。
” 不久,阵痛变得几乎没有任何间歇。
“用力!”王阿婆一遍遍大喊,“看到头了,用力!”不消她说,我的身体在自然而然地使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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