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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星白想起文委的兰花拂穴手,浑身一激灵,回头先掐沈露,罪名是“谋害亲舞伴”。
闹腾了一阵儿,大伙儿开始认认真真的练习,文艺委员惊奇的发现不过短短几天时间,方星白和沈露两个人又有进步。
如果说方星白一开始表现出挑是因为从周女士那儿继承了半瓶子功底,今天又不同了,两人之间多了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默契。
就好像朗读课文,光是口齿清晰、字正腔圆不算什么,想要打动人,还得表达出作品中蕴含的感情,简单来说就是入戏。
跳舞更是如此,而且门槛高上好多,毕竟知音难求,这道坎儿方星白和沈露偏偏迈过去了,文委一个动作指导都愧不如人,不是她不努力,而是因为她搭的是周巅,那家伙总嬉皮笑脸,让人认真不起来。
这一天练到至晚方散,方星白大大方方的等沈露一起走,观众里有几个也在磨蹭的,方星白看在眼里,却没往心里去,他跟“泰山崩于前”做了一天的思想斗争,这会儿不把几个土块当回事儿。
果然,他明火执仗的要等着谁,要和谁一起走,有的人反而不敢露出行迹,灰溜溜夹在大部队尾巴里走了。
最后只剩下文艺委员和周巅,女文委得一样样收拾音箱、播放设备、插排线,收拾好了送回活动教室去,周巅在一旁献殷勤,越帮越忙,沈露想留下搭把手,被方星白拽上就走。
方星白:“恁没眼力劲呢!” 中秋刚刚过去,月亮还圆,二中附近是低矮的老房子,没那么强的光污染,月光星光清朗的撒在青砖路上,墙面斑驳沧桑,显出这所中学确有半百的底蕴。
“你怎么...”沈露仍是不习惯开口剖白心事,“怎么回事啊今天。
” 方星白不答他的话,而是问:“你见过罗老师迟到没?” 沈露不适应罗老师这个新称呼,寻思了一会儿才明白方星白指的谁。
“没吧,好像天天早上都在那儿。
” “罗老师二十年没迟到过,我本来以为是天生觉少,管人有瘾,今天才知道不是。
”方星白指着陈旧的小礼堂:“以前那边儿有个侧门,边上的墙矮,他过去居然也是二中的,晚了就从那翻。
” 自行车棚和矮墙早没了,现在是郁郁葱葱的一片花圃,种上了不知道哪路抗造品种,值日生不定期大水漫灌,仍旧长势喜人。
方星白:“对了,你是不是也不怎么迟到?” 沈露是从不迟到的,因为沈向厚发表过一系列“大战”题材的家长读物,大意是家长如何以身作则、善加引导,与孩子成长过程中的各种问题作斗争,其中就有一篇《好爸爸大战拖延症》。
沈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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