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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Abmer?他是谁?”Leo虽是个神经大条的外国人,却也看出了我俩不对盘,皱起眉毛,“你居然敢说Abmer废了?胡说,霸道,凭你的水平,没有资格评价他。
” 青泽扬起下巴,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我没有资格?我是代表江城艺术协会来的,我的画摆在那儿。
”他用拇指戳了戳门口那副醒目的落地巨幅画,斜睨向我,眼神恨恨的,“他的呢?不会在明洛……的坟里吧?” 我扫了一眼他的画,捏了捏拳头,没接话。
这阴险的家伙在故意刺激我,要是换了在外面,我可能真就忍不住动手了,但我没忘记现在置身何处。
听见不远处高跟鞋的噔噔声,我瞥了一眼,是程绾赶了回来。
一眼瞧见青泽,她眉心一皱,生怕我和他在这儿动起手来似的,径直走到我和他中间,冲他莞尔一笑:“这不是青泽师弟吗,这次YICCA也请你来当特邀评委啦?” 青泽脸色变了变,显然听见了她特意强调的那个“也”字,有些不可置信地朝我看来:“你说他是特邀评委?开玩笑吧,凭什么?他哪来的作品,就凭四年前那些旧作?” “你的消息倒是蛮灵通的,看来没少往我这儿塞人哪。
”我冷笑一声,看向他那幅画上的模特,虽然是个不值得我留下印象的俗物,但亲自画过草稿的脸,我还是记得清楚。
”呀,青泽老师! “是秦染老师!好久没见到他了……” 正在此时,门口传来几声低低的惊呼,是排队参观的人陆陆续续进来了,犹如潮水一般在展馆内蔓延开来。
青泽立刻像变了个人一样,脸上的戾气顿时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清新俏皮的日系文艺青年的面具。
我翻了个白眼,不愿再多浪费时间,和Leo上了楼。
一楼展出全球艺术家中的新生代的杰出参赛作品,而楼上展出的,则是殿堂级的老艺术家们被岁月洗炼出的伟大神作。
在仰视着这些神作时,我一瞬便沉浸其中,像回到了学生时代,化身渺小的微分子,在这些宏伟的宇宙间穿梭游荡。
“Abmer,你还记得我们偷偷夜宿佛罗伦萨大皇宫的那天晚上吗?”Leo却在我耳畔轻笑起来。
“我们撞见《但丁密码》剧组的那次吗?”我的目光陷落在其中一张画中,心不在焉地应声。
“真想和你再有那样的奇遇啊……”他喃喃,“Abmer,这次展会过后,你和我去意大利吧?在佛罗伦萨待一段时间,我们可以像以前一样四处流浪,你一定能找到你的新缪斯。
” 去意大利? 我一怔,突然听见侧面轻微的“咔嚓”一声,扭头看去。
二楼是限流区,在身后为数不多的几个参观的人中,我一眼看见,一个爆炸头打扮夸张的少年正举着手机,朝着我的方向。
撞上我的目光,他不慌不忙,还笑了笑:“不好意思,我在拍那幅画,能让让吗?” 我沉了脸:“艺术展不让拍照,请你删掉照片,收起手机。
” 见少年不以为意地把手机揣进裤兜里,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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