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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窗帘拉着,漏不进一丝光线。
但房间里仍有微弱的光线。
时间已经不早,马上快到零点。
四周一片静谧,房间里甚至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房间昏暗,似乎是刻意为之。
只开了几盏橘黄色的射灯,烘托得整个房间的气氛都特别暧昧。
梁焯将沈龄紫按在墙上,那双墨色的眼睛沉沉地看着她。
他一身白色浴袍,领口敞开,露出线条完美的胸膛,像是一匹耐心十足的绅士狼,等待着狩猎。
他也不说话,脸上的表情看似也很淡,只是这么看着她。
沈龄紫却被看得面红耳赤,干脆蹲下身想从他的禁锢里溜走。
不过梁焯单手拦着她的腰,轻轻松松一把就将她抱起。
他力气大,沈龄紫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小宠物似的,被他这么轻轻一把拎起来,再那么轻而易举地放下。
无处可逃。
梁焯走到沙发上坐下,一并让沈龄紫横坐在自己大腿上。
这个姿势,两人几乎亲密无间。
沈龄紫能清楚看到他眼中的灼热越来越烈,最后他扯来了一旁的毛巾来放在她的手上,低声道:“帮我擦头发。
” 沈龄紫乖乖地接过毛巾,坐在他的腿上给他擦头发。
是真的好乖,让她干什么就干什么。
梁焯微微低着头,双手拢着她的腰,两人似乎贴得更紧了些。
彼此之间的呼吸,心跳,体温,仿佛一清二楚。
这一刻,梁焯有一种终于的念头,实实在在地将她抱在怀里,据为己有。
沈龄紫不敢胡思乱想,只管认真地帮他擦拭潮润的头发。
他的头发刺刺短短的,比女孩子的要容易打理太多。
梁焯顺势顶着沈龄紫的额,让她的双手攀着自己的肩膀。
沈龄紫就坐在梁焯的腿上,害羞地不敢看他。
“听说今天玩了过山车?”他懒懒地询问。
沈龄紫点点头,“嗯。
” “不怕?” “不怕呀。
” “还玩了什么?”梁焯问,谈吐间,他的呼吸轻轻地喷洒在她的面前,带着薄荷味的清冽以及他沐浴后的清香。
沈龄紫老实地回答:“摩天轮、跳楼机……” “胆子那么大?” 沈龄紫红了红脸:“那是当然。
” 他的眼神饶有兴趣:“这么棒啊。
” 沈龄紫总感觉他是在逗小孩子似的,把她当成孩子。
梁焯笑:“可不是小孩么?乐得开了花。
” 沈龄紫说:“我才不是小孩了呢,这个你是知道的!” 故意犟嘴,说完之后又羞赧得不像话。
粉扑扑的小脸上,一双大眼睛粼粼地看着他。
梁焯放在她手上的力度稍稍收紧,抱得更用力。
沈龄紫感觉透不过气,伸手拍他:“我要被你闷死啦!快放手啊!” 梁焯听话地放手,拥着沈龄紫,心里满满地发涨。
他一边把玩着她的手指,一边捋她头发,继而伸手轻轻扣着她的下巴,让她与自己对视。
“我看你才像个孩子呢!”她不甘示弱。
梁焯笑着捏了捏沈龄紫的脸颊,“我是不是小孩,这个你是知道的。
” 把刚才她所说的话还给她。
彼此心知肚明。
沈龄紫心里苏苏软软的,双手无力地勾着他的脖子,和他贴着额,顶着鼻。
梁焯望着眼前近在咫尺的红唇,靠近要掠夺,不想沈龄紫却躲开。
沈龄紫的脸上带着狡黠的笑容,真跟个孩子似的,说不让他亲。
“不让我亲让谁亲?嗯?”梁焯蛊惑着,双手在她后背轻揉。
沈龄紫咬了咬唇,“你那么坏就不给你亲。
” “还要更坏怎么办?” 话说完,梁焯直接一把将沈龄紫打横抱起,往卧室走去。
沈龄紫惊慌失措,着急求饶:“不要不要不要。
” 一连说了三个不要。
卧房里更黑一些,却让彼此之间的感官更加清晰。
梁焯将沈龄紫轻放在床上,整个人压了上去。
依旧还是维持着额顶着额的姿势,他修长的手指在她柔嫩的脸颊上轻轻抚摸,像是触摸婴儿的皮肤似的,小心翼翼。
“叫一声老公。
”梁焯低哄。
沈龄紫却说:“不要。
” 梁焯伸手在她脸颊上轻轻一捏,语气宠溺得不可思议:“这个也不要那个也不要,你要什么?” 沈龄紫好像有点摸出了他的性格,好像她说不要,他真的不会勉强。
于是她的胆子愈发大胆一些,有些恃宠而骄,轻笑着说:“反正就是不要。
” 黑暗里,沈龄紫感觉到手指上被他禁锢了什么硬邦邦的东西,她连忙抬起手,发现自己的无名指上竟然多出了一枚戒指。
“这是干什么呀?”沈龄紫惊喜地问。
梁焯拉着沈龄紫戴着戒指的手,在她无名指上亲吻了一口,说:“这是把你套牢,别傻乎乎地被坏人拐走。
” 其实不过就是一枚素素的铂金戒指,就连钻石都没有。
倒也是这种看似简单的款式,让沈龄紫接受起来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沈龄紫抓起他的手一看,果然,他的无名指上也戴着一枚铂金戒指。
是和她的相同款式的。
这倒是挺出乎沈龄紫意料之外,霎时间,她只觉得自己心里顿时心满意足,忍不住双手勾住他的脖颈,主动献吻。
傻乎乎的,接吻都还不太会,微凉的双唇贴在他的唇上。
梁焯先是一怔,继而反应过来由被动转为主动,加深这个吻。
一个吻,就好比是干柴堆里的一簇小火苗,瞬间可以燃起熊熊烈火。
事实上,梁焯真的没有料到,主动开口要交往的人竟然会是沈龄紫。
就好比现在这个吻。
他以为,彼此甚至还要进退几个月才会有进展。
可沈龄紫总能给他足够的惊喜。
今天他一整天都在回味,回味昨晚所发生的一切。
她鼓起勇气对他说要交往,像个毫不畏惧的学生,一副勇往直前的模样。
在一切失控之前,梁焯把自己的脸埋在沈龄紫的肩上,轻轻啃咬着她肩胛上的那片白色纹身,似是在发泄,又是隐忍。
呼吸乱成了一片,气息也全部交错。
梁焯问她:“为什么在这里纹身?” 沈龄紫回过神来,说:“去纹身的时候其实有点冲动,当时到纹身店的时候我就胆怯了。
后来我刚好看到有个女孩子再也纹身,她纹的就是这种白色的纹身,看起来太酷了!加上店员的推荐,所以我就脑子一热,纹了。
” 梁焯轻吻她的纹身,又问:“疼吗?” “疼的!”沈龄紫一副委屈的样子,“真的很疼的,我不骗你。
” 纹身后还会结痂,脱落,过程真的不算美好。
但好在,现在看来还不错。
沈龄紫突然想起,自己那次工作室聚餐后的第二天,她在自己的纹身花蕊中心看到一个吻痕,于是问他:“那天是你送我回来的啊?” “嗯。
” 沈龄紫有些不好意思:“我以为做梦。
” 怪不得梦境那么真实。
其实现在也有点做梦的感觉。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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