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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走走,倒也算挣来些福利,宛娘相当清楚,就是梅鹤鸣如今怎样宠她,有些事也不可能让她做主,这就是男人,这个社会的男人拥有绝对的权利,不甘心也没辙。
梅鹤鸣见她小脸略缓儿,胳膊一伸把她搂在怀里:“可不许再使性子,爷这就走了,这一走少说也是月余光景,宛娘还要跟爷别扭什么,今儿外头冷呢,不如咱们早些安置了吧!”说着便让人整治床铺,携着宛娘的手入了那紫锦帐中,至次日日上三竿才起来梳洗。
刚吃了早上饭,外头便传了话进来:陈府的小厮柱儿捧了拜匣来,说他们家大人在府里摆了宴席,请爷过府吃酒,也算个送行酒,周大人几个现已在哪里了。
梅鹤鸣知道这是陈子丰让自己带着宛娘过去走动,也顺便见见他家女眷,日后好往来方便,便接了贴儿,让人前头说收拾了就过去。
回身对宛娘道:“难为他有心,才说了就来请,今日你跟我过去走走也好。
”说着扫了她的穿着打扮道:“大过年的,不好打扮的过于素净了,挑件鲜亮喜气的衣裳才应景儿。
” 吴婆子忙服侍着宛娘换衣裳,一时收拾妥帖,出了外间,梅鹤鸣再瞧,不禁满意点点头,这才多少日子,他的宛娘倒越发出落的标致了,且如今去了怯懦之态,顾盼间银盆一样的小脸上眉眼盈盈,如江南的三月春水,说不出一番妩媚风情,真个让人怎能不爱到骨子里。
从吴婆子手里接了斗篷替她披上:“这会儿外头冷呢,小心冻着。
“拢好风帽,携着她的手走了出去,过二门直到了大门前,两乘暖轿抬着,出了王家巷往陈府去了。
陈府所在的新桥巷,隔着王家巷不远,过了三条街拐个弯便是了,乃是一处前后三进的宅子,陈子丰虽放了这青州通判,也算个肥差事,常有人打官司来往,求上门来,银钱也便得了不少,况他靠着梅鹤鸣这个大财主,每每应酬,哪轮得上他使银子,倒是回回落个轻松。
无奈家底儿薄了些,当年为了跑这个官儿,把家里仅剩的那点儿物件都换了银钱送礼,上青州来时,手里便打着饥荒呢,这宅子还是凑了银子添置的,也掂量着在这青州也不见得就能长久,如今又从梅鹤鸣哪儿得了升迁谋职的信儿,更不会白费银钱置办新宅,故此,虽身为通判,这宅子比梅鹤鸣王家巷的宅子还要小些,倒是收拾的不差。
到了大门前,早有那几个在外迎候着,宛娘的轿子却没落下,直抬了进去,有吴婆子跟着,陈夫人身边的婆子接着,梅鹤鸣倒也放心,只叮嘱吴婆子小心些,便跟着陈子丰几个到前头厅里吃酒叙话。
再说宛娘,好容易出来放放风,打从上了轿子,便掀开窗帘往外瞧了一路,常日总听李家婆娘说这青州府如何如何繁花,何曾亲眼见过,便是那日来牢中探王青的时候,也不过匆匆而来,忙忙就去,哪有心思打量这青州府,这会儿看来,却是繁盛之地,道路宽阔房屋气派,往来人等,即便贩夫走卒穿戴也干净齐整,没有丝毫困顿之相。
想想也是,古来南北往来皆靠水路通行,这青州府临着水,交通便利,自然繁盛,自己若想跑,这通达的水路倒可优先考虑,若顺水南下,出了青州府地界也不难,若南边跟她想的那样,逃出生天再谋个安稳,梅鹤鸣的势力再大,也不是手眼通天,自己若能逃出这青州府,到南边改换个名姓,不信他能找到,或许开头会发狠的寻她,若一日两日甚或三月四月寻不见,哪有如此大的耐心,说不得便丢开手,从此两便了。
正想着,忽听吴婆子在外小声道:“奶奶到了。
”说话儿轿子落下,打起轿帘,扶着宛娘出了暖轿。
说起这位陈子丰的夫人,莫怨梅鹤鸣说,却是个贤良温婉的妇人,乃是陈子丰得中之年,跟他同榜的进士,姓张叫张恩的嫡亲胞妹,因知陈子丰尚未成亲,便给妹子保了这门亲事。
陈子丰那时正缺倚傍,那张恩的父亲虽说只是个县丞,可大小也是个官身,娶妻娶贤,扫听的张恩的妹子是个稳妥的女子,便应了。
成亲之日挑开盖头一瞧,见模样也算齐整,难得更是性子温婉,也颇和心意,过门后操持里外,妥妥帖帖,膝下只得一女,过了年才五岁。
这吴氏也果是个大度贤良之人,惯不会做那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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