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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迟忽然提起称呼,是存了私心的。
他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来宋珉对郁庭之亲近,改称呼一方面是拉近自己和宋珉的距离,另一方面也点出郁庭之的身份,抬高了他的辈分。
虽然不是直系老师,但也是老师。
怎么着也得尊师重教,注意一下分寸。
哪能想到郁庭之不按常理出牌,平白占了孟迟的便宜!一句“哥哥”噎得他进退维谷。
这个对手不简单。
孟迟在心里想着,甚至还有种如临大敌的紧迫感。
同样被这一句“哥哥”惊得愣住的还有宋珉,他看着郁庭之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但很快他兜里的手机震了两下,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打开手机查看了室友发来的消息。
车辆朝右拐进水泥路面,继续朝着目的地行驶。
车内静了三四秒,郁庭之忽然又问:“怎么样?孟老师。
” 他分明面无表情,孟迟却听出了一些揶揄,以及一些示威。
这能忍吗?当然不能。
孟迟顺坡下驴,脸上漾起个腻死人的笑容,迎上郁庭之的视线:“当然可以啊,庭之哥哥。
” 可能是没想到他真的会示弱,也可能是被他这柔情似水的声音给恶心到了。
郁庭之脸上的表情微不可查地僵了那么一瞬。
孟迟瞧见,噎在心头的那口气儿顿时舒爽了。
让你占我便宜。
宋珉正在后座和室友电话沟通小组作业,没注意到他俩之间的暗流涌动。
在此之后,车内就只有他打电话的声音。
二十分钟后,车辆到达目的地——三山镇。
这里远离市区,没有高楼大厦,也没有钢铁丛林,只有宽广的农田和烟囱林立的工厂,一路上都很冷清,只有到达瓷器市场才能感受到这里的热闹与繁荣。
瓷器厂地势高,路不好走,他们只能把车停在停车场,然后步行走上去。
初春的风依然残留着冬日的冷冽,即便此时阳光高照,吹在脸上也凉刺刺的。
孟迟早有准备,不仅穿了羽绒服,还戴着一条同色系的羊绒围巾。
宋珉带的外套是个翻领棉服,加上他里面穿的是圆领卫衣。
脖子便暴露在寒风里,他下车走了没一会儿就被吹红了脸,鼻尖眼眶都泛着红,看起来可怜兮兮。
“冷吧。
”孟迟瞧见,便开始解自己脖子上的围巾,“我的围巾给你戴着。
” 宋珉缩着肩膀摇头,“不用不用,马上就到了。
” “还有一段路呢,”孟迟可没管他的拒绝,直接抻开围巾一把套住宋珉的后颈,强势又温柔给他拉过来,“这我新买的,今天头一回用。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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