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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卷 苏小小魂断西泠桥(1/3)

第四十四卷苏小小魂断西泠桥 诗云:“出其东门,有女如云。

”又云:“出其口闉阇,有女如荼。

”由此观之,则青楼狭邪,其来久矣。

然如云如荼,不过形容其脂粉之妍,与夫绮罗之艳已耳,未有称其色占香奁,才高彤管,可垂千古之名者也。

故衾绸色美,仅供片时之乐,而车马一稀,则早已入高人之室矣。

此其常也,孰料有其常,而选山水之灵,则又未尝无其变,如南齐时钱塘之苏小小是也。

苏小小本生于妓家,父不知何人。

及母死,门户冷落,风月中之滋味,已不识为何如。

却喜得家住于西泠桥畔,日受西湖山水之滋味,早生得性慧心灵,姿容如画,远望如晓风杨柳,近对如初日芙蓉。

到了十二三岁上,发渐渐齐,而乌云半挽,眉目如画,而翠黛双分,人见了,不觉惊惊喜喜,以为从来所未有。

到了十四五岁时,不独色貌绝伦,更有一种妙处:又不曾从师受学,谁知天性聪明,信口吐辞,皆成佳句。

此时的西湖虽秀美天生,还未经人力点缀,而道路迂远,游览未免多劳。

自西泠而东,至孤山,望断桥止矣,欲泛湖心,必须画舫。

自西泠而西,一带松杉,逶逶迤迤,转至南山,沿湖不啻一二十里,步履殊劳。

苏小小此时,年虽幼小,却识见不凡,因自想道:“男子往来,可以乘骑,我一个少年女儿,却蹙金莲于何处?”遂叫人去制造一驾小小的香车来乘坐,四围有幔幕垂垂,遂命名为油璧车。

这油璧车怎生形状? 有《临江仙》词一首为证: 毡裹绿云四璧,幔垂白月当门。

雕兰凿桂以为轮,舟行非浆力,马走没蹄痕。

望影花娇柳媚,闻声玉软香温。

不须窥见已消魂。

朝朝松下路,夜夜水边村。

自有此车,叫一人推着,傍山沿湖去游嬉,自由自在,全不畏人。

有人看见,尽以为异,纷纷议论道:“此女若说是大人家的闺秀,岂无仆从相随,怎肯教他出头露面,独坐车中,任人饱看?若说是小人家儿女,毕竟有些羞缩处,那里有此神仙这般的模样?”大家疑疑惑惑,只管跟着车儿猜度。

苏小小见了这些光景,也不回他长短,但信口朗吟道: 燕引莺招柳夹途,章台直接到西湖。

春花秋月如相访,家住西泠妾姓苏。

众人听了,也还有不知其详。

但一时轰传开去,已有细心,看破他的行径,便慕者慕,想者想,而不知涎垂几许矣。

但见他年尚莺雏,时还燕乳,不敢便作蜂蝶之猖狂。

然早有豪华公子、科甲乡绅,或欲谋为歌姬,或欲取为侍妾,情愿出千金,不惜纷纷来说。

苏小小尽皆辞去。

有一贾姨娘来劝他道:“姑娘不要错了主意。

一个妓家女子,嫁到富贵人家去,虽说做姬做妾,也还强似在门户中,朝迎夕送,勉强为欢。

况以姑娘的才貌,怕不贮之金屋?”苏小小道:“姨娘之意,爱惜甥女,可谓至矣。

但甥女却有一癖处,最爱的是西湖山水。

若一入樊笼,止可坐井观天,不能遨游于两峰三竺矣。

况且富贵贫贱,皆系于命,若命中果有金屋之福,便决不生于娼妓之家。

今既生于娼妓之家,则非金屋之命可知矣。

倘入侯门,河东狮子,虽不逞威;三五小星,也须生妒。

况豪华非耐久之物,富贵无一定之情,入身易,出头难,倒不如移金谷之名花,置之日中之市。

嗅于鼻,谁不怜香?触之目,谁不爱色?千金一笑,花柳定自来争;十斛片时,风月何曾肯让。

况香奁标美,有如钓饵甜甜,彤管飞声,不啻溪桃片片。

朝双双,暮对对,野鸳鸯不殊睢鸟;春红红,秋紫紫,假连理何异桃夭。

设誓怜新,何碍有如皎日?忘新弃旧,不妨视作浮云。

今日欢,明日歇,无非露水;暂时有,霎时空,所谓烟花。

情之所钟,人尽缠绵,笑私奔之多事;意之所眷,不妨容悦,喜坐怀之无伤。

虽倚门献笑,为名教所非宜,而惜族怜鳏,亦圣王所不废。

青楼红粉,既有此狎邪之生涯;绿鬓朱颜,便不可无温柔之奇货。

由此想来,以甥女之才,一笔一墨,定当开楚馆之玉堂;以甥女之貌,一笑一颦,誓必起秦楼之金屋。

纳币纳财,不绝于室,秣驹秣马,终日填门。

弄艳冶之心,遂风流之愿。

若能在妓馆中,做一个出类拔萃的佳人,岂不胜似在侯门内,抱憨痴之衾,拥迷瞒之被,做一个随行逐队之妓妾?甥女之志向若此,不识姨娘以为如何?” 贾姨听说,不觉笑将起来道:“别人以青楼为业地,原来姑娘倒看得人情世故这等透彻,反以青楼为净土。

既是主意定了,不消再说,待老身那里去寻一个有才有貌的郎君,来与姑娘破瓜就是了。

”苏小小听了,也只付之一笑。

正是: 十分颜色十分才,岂肯风沉与雨埋? 自是桃花生命里,故教红杏出墙来。

一日,苏小小乘着那油壁香车,沿着湖堤一带,观玩那些山光水影,以遣闲情。

不期遇着一个少年郎君,骑着一匹青鬃马,金鞍玉镫,从断桥湾里出来,忽然看见了苏小小,坐在香车中,琼姿玉貌,就如仙子一般,暗暗吃了一惊,想来: “难道尘世间,能生出这等风流标致的女子来?”因勒住马,或左或右的再三瞻视。

原来苏小小看见那郎君少年俊雅,也自动心,便不避忌,任他顾盼。

马在车左,苏小小也便左顾;马在车右,苏小小也便右顾。

但彼此不便交言,苏小小只得口吟四句道: 妾乘油壁车,郎乘青鬃马。

何处结同心?西泠松柏下。

苏小小吟罢,竟叫人驱车而去。

那少年郎君听了,又惊又喜,早已魄散魂消。

你道这少年是谁?他姓阮,名郁,表字文生,是阮道之子。

因奉父命,到浙东公干,闻西湖之美,故乘马来游,不期恰遇着苏小小的香车,四目相视,未免留情。

临去又朗吟出结同心之句,那欲火生烟,那里还按捺得住?“但不知是何等人家?”再三访问,方有人对他说道:“此妓家苏小小也,年才十五,大有声名。

在城的贵公子,谁不想他慕他,但他出处风流,性情执拗,一时恐未许人攀折。

” 阮郁听了,暗想道:“既系妓家,便不妨往而求见。

纵不能攀折,对此名花,留连半晌,亦人生之乐事也。

”到了次日,将珠玉锦绣,备了百金之礼,叫人捧着,自仍骑了青鬃马,绕看西北湖堤,望着松柏郁葱处,直至西泠桥畔,下了马。

步到门前,见花遮柳护,甚是清幽。

又恐唐突美人,不敢轻易扣门,只在门前低徊,恰好贾姨从里面走出来,看见了,因问道:“官人何事到此?莫非不识桃源,要问路么?”阮郁见贾姨问他,便忙上前深深一揖,笑说道:“若不识桃源,为何到此?”贾姨答礼道:“既识桃源,却是寻谁?”阮郁道:“昨偶在湖堤,如天之幸,遇见一美人,蒙垂青不弃,临行赠诗一首,指出西泠之路。

故痴魂恋恋,特备一芹,妄想拜求一见。

”贾姨道:“官人既要见舍甥女,为何不扣门,而闲立于此?”阮郁道:“这等说,是美人姨母了?”又作一揖道:“不是晚辈不叩门,因初到于此,无人先致殷勤,倘遂突然剥啄,只道少年狂妄,岂不触令甥女之怒?故尔鹄立,以俟机缘。

今幸遇姨母,万望转达,定当图报。

”贾姨道:“转达容易,但舍甥还是闺女,豆蔻尚尔含苞,未必肯容人采。

官人莫要错费了心情。

”阮郁道:“但求他一见,为荣多矣,谁敢妄想巫山之梦。

姨母请但放心。

”贾姨笑道:“好一个怜香惜玉的情种,待我去通知。

”说罢即回身入去。

去不多时,出来道: “舍甥女闻得骑青鬃马的官人来访,就叫老身,请官人里面坐。

但舍甥女睡尚未起,不能倒曳金莲,望勿见罪。

”阮郁道: “蒙许登堂,则仙姿有望,便花阶影转,谁敢嫌迟。

求姨母再报,绣衾不妨压而睡足。

”说罢,方才斜穿竹径,曲远松廊,转入一层堂内。

那堂虽非雕画,却正对湖山,十分幽爽。

贾姨送阮郁到堂安坐了,他便去了。

阮郁坐在堂上,明知窗外湖山秀美,他却竟如未曾看见的,一心只想在美人身上,忽想到:“美人此时,定然起身梳洗了?”又半晌,忽想道:“美人此时,定然妆罢簪花了?”正想不了,忽见两个侍儿,一个携着茶壶,一个捧着果盒,摆在临湖的一张长条桌上,请阮郁吃茶。

侍儿道:“姑娘此时妆束将完,我们去请来相会。

”阮郁道:“难为你二位了,可对姑娘说,慢慢不妨,我自品茶相候。

”只觉那茶一口口,也有美人的色香在内,吃下去甚是心悦神怡。

又坐了一个时辰,方看见前边的那个侍儿,又捧出茶来道:“小姑娘出来了。

”阮郁听见出来,忙起身侧立以待。

早一阵香风,苏小小从绣帘中,袅袅婷婷走出。

但见: 碎剪名花为貌,细揉嫩柳成腰。

红香白艳别生娇,恰又莺雏燕小。

云髯乌莲云髻,眉尖青到眉梢。

漫言姿态美难描,便是影儿亦好。

阮郁见苏小小今日妆束,比昨日湖堤相遇的模样,更自不同,早喜得神魂无主。

候苏小小走下堂来,忙叫人将礼物摆在堂上,方躬身施礼道:“昨幸有缘,无心中得遇姑娘仙驾,又蒙垂青,高吟同心之句,归时喜而不寐。

故今日敢不避唐突之嫌,聊备寸丝为敬,欲拜识仙姿,以为终身之奇遇。

还恐明河在望,不易相亲,又何幸一入桃源,即蒙邀迎如故,真阮郁之大幸也!姑娘请上,容阮郁拜见。

”苏小小见他谦谦有礼,又币帛交陈,十分属意,因笑说道:“贱妾,青楼弱女也,何足重轻,乃蒙郎君一见钟情,故贱妾有感于心,而微吟示意。

又何幸郎君不弃,果殷殷过访。

过访已自叨荣,奈何复金玉辉煌,郑重如此?可谓视葑菲如琼枝矣,敢不趋迎。

但恨妆镜少疏,出迟为罪,郎君请上,容小小一拜。

” 二人交拜毕,方东西就坐。

茶罢,苏小小道:“男女悦慕,从来不免,何况我辈?但恨春未及时,花还有待,徒辱郎君之青目,却将奈何?”阮郁道:“姑娘怎么如此说!天姿国色,以一见为荣。

幸今既蒙不拒,又辱款接如斯,则荣幸已出于望外。

玉尚璞含,珠犹内蕴,谁敢不知进退,更作偷窃之想耶?姑娘但请放心,小子领一茶,即告退矣。

”苏小小听了,大喜道:“郎君若如此相谅,便晨夕相对,无伤也,何必去之太促?”阮郁道:“姑娘不见督责,小子敢大胆再留连半晌,得饱餐秀色而归,使魂梦少安,便感恩非浅。

”苏小小道:“妾留郎君者,盖蒙郎君垂顾,欲以一樽,少伸地主之谊耳。

若云餐秀,贱妾浦柳之姿,何秀之有?闻言未免增愧。

”阮郁道: “白玉不自知洁,幽兰不自知香,惟弟之饿心饶眼,一望而明。

若再坐久,只恐姑娘黛色容光,皆被我窃去矣。

” 苏小小微笑道:“妾不自知,而郎君知之,可谓妾真知己矣。

且请到松杉轩旁,妾卧楼之前,镜阁之上,望望湖光山色,聊尽款曲,何如?”阮郁道:“本不当入室取扰,既姑娘有此盛意,我阮郁留一刻,也享一刻之福,何敢复以套辞?但些须薄物,望笑而挥入,无令陈此遣羞。

”苏小小道:“初蒙垂顾,怎好便受厚礼?若苦辞,又恐自外,却将奈何?”阮郁道:“寸丝半币,大辱章台,若再宣言,则愧死矣。

”苏小小道:“郎君既留隋赵,为妾作声价,妾敢不拜嘉,以铭厚爱。

” 遂命侍婢收入,即邀阮郁到镜客上去坐。

阮郁到了阁上,只见造得十分幽雅,正当湖面开一大圆窗,将冰纱糊好,就如一轮明月。

中贴一对联道: 闭阁藏新月,开窗放野云。

窗外檐端悬一匾,题镜阁二字。

阁下桃花、杨柳、丹桂、芙蓉,四围点缀得花花簇簇。

在窗内流览,湖中景色,明明白白,无所不收。

若湖上游人画舫过到镜阁之前,要向内一望,却帘幔沉沉,隐约不能窥。

故游人到此,往往留有余不尽之想。

阁中琴棋书画,无所不具。

阮郁见了,更觉神飞,因赞道:“西湖已称名胜,不意姑娘此阁,又西湖之仙宫也。

弟何幸得蒙引入,真侥幸也!”苏小小道:“草草一椽,纸无雕饰,不过借山水为色泽耳。

郎君直谓之仙,亦有说乎?”阮郁道:“弟之意中实见如此,若主何说,则无辞以对。

”苏小小因笑道:“对亦何难?无非过于爱妾,故并此阁,亦蒙青盼耳。

”阮郁听了,亦笑道:“弟之心,弟不自知,姑娘乃代为拈出,姑娘之慧心,真在千秋之上矣。

”二人方问答合机,只见侍儿捧出酒肴来,摆在临湖窗前,请二人对饮。

苏小小道:“不腆之酌,不敢献酹,以增主愧,望郎鉴而开怀。

”阮郁来意,自以得见为幸,今见留入秘室,又芳尊相款,怎不快心!才饮得数杯,早情兴勃勃,偷看小小几眼,又四围流览一番。

忽见壁上贴着一首题镜阁的诗,写得甚是端楷,大有风韵。

因念道: 湖山曲里家家好,镜阁风情别有窝。

夜夜常留明月照,朝朝消受白云磨。

水痕不断秋容净,花影斜垂春色拖。

但怪眉梢兼眼角,临之不媚愧如何。

阮郁读完,更觉惊喜道:“原来姑娘佳作,愈出愈奇。

然令人垂涎不已者,正妙在眉梢眼角,何以反言不媚?得无谦之太过乎?请奉一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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