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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绥安没有起身:“覃识,对不起,我不是刻意瞒你,如果今天你不知道,我大概也很快就会告诉你真相。
” 他在为自己隐瞒的事情道歉,担心覃识因为这个生气。
但覃识想得并非如此,恰恰相反,她是害怕之前屡次的亵渎行为让齐三少爷秋后算账。
毕竟他如今可是掌握齐家酒店产业的男人。
覃识勉强笑道:“我不介意。
” 她怎么敢。
她想了想,又问:“你准备什么时候正式对外公开?” 覃绥安说:“应该就是这几天。
” 覃识点了点头,还有很多问题,都没有再问了。
比如他有没有想好怎么和她的家人解释,比如那枚手镯究竟有没有什么含义。
她陡然间知道这个消息,大脑又运转不灵,需要好长的时间消化才行。
覃绥安默不作声陪她吃了半碗粥,又等覃识重新睡着,覃母也赶来后才离开。
他一路到了齐家。
老爷子最近身体不好,前几年装的心脏支架出了问题,如今身体状况又不适合做手术,就这么几天的功夫看上去憔悴了许多,似乎终于服了老。
覃识第二天从医院回了家,覃父覃母和覃听应该也知道了覃绥安的身份,罕见地没有说什么,像是没有缓过神。
覃家从上到下都处在一个晕晕乎乎的状态之中,覃问成了唯一一个能拿主意的人。
养了十年的孩子,居然是齐家二房唯一留下的血脉。
他们倒没有生出什么攀龙附凤的心,只是实在觉得过于戏剧化,有些接受困难。
覃绥安刚到覃家的时候,的确看得出之前过的都是锦衣玉食的生活,没有吃过什么苦。
但那个时候他是在太过沉默寡言,很多信息都无从得知。
种种原因之下,他们并未多疑,只当是个突然遭遇变故的可怜孩子。
后来渐渐亲熟,他也没有提过原生家庭。
覃家家大业大,多养一个孩子算不得什么事。
当时覃识也才七岁,覃母上了年纪身体又差,实在分身乏术,于是最终是把他放在了覃问名下。
覃绥安聪明懂事,全家上下很是喜欢,只拿亲生对待,万万没想到,他居然是齐家的孩子。
覃母想起了覃绥安的生母汪雅意。
那是个独立且聪慧的女性。
出身寒门却靠自己的努力考上名校,刚入职场遇到百般磋磨,好不容易站稳脚跟有了可以依靠的归宿,没过几年又香消玉殒。
覃母只觉得自己应该对覃绥安再好一点,再好一点。
覃父也罕见地抽了好几支烟,到了半夜才问覃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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