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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梨亲昵的话如轻柔的羽毛扫过邝野耳边,像是从前在一起时她对他的撒娇一样,让人从耳根开始酥麻到心底。
邝野心跳乱了,偏开眼,声音生硬: “麻烦。
” 黑暗中,两人脸上的表情晦明不清,暧昧如藤蔓肆意生长,将人层层缠绕。
桑梨轻揪着他的衣服,悄然弯眉,咕哝:“那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 她故作挣扎要下来,软腰却被箍得更紧,男人沉声落下:“你能老实点?还嫌自己不够麻烦?” 邝野手臂被体内的躁火烧得滚烫。
桑梨紧贴着他,想到从前她经常也是这样被他面对面锁在怀中接吻,她耳根被熏得发烫,动弹不得。
如果他们还在一起,估计此刻他会直接把她抵在楼梯上吻着狠狠教育一通,亦或是还有更过分的。
走到一楼,桑梨说要去办公室,邝野在她的指挥下,帮她拿了外套和包,像对待小朋友似的。
之前她刚认识他的时候,他送她到行政楼下报名都一脸不乐意,谁曾想有今天。
走出工作室,他把她放到副驾,关上了门。
邝野上车,启动车子,桑梨转眼看他:“你刚才是在忙吗?有没有耽误你工作。
” 他轻笑,“耽误了,要不我再送你回去?” “……” 好吧,她还是别假客气了。
车子一路向前,邝野担心她的伤势,车速稍快,半小时后终于到了嘉陵小区。
停到楼下,他下车,把副驾驶门打开,把桑梨抱下了车,邝野转身刚要上去,就看到提着点东西走过来的季淮。
季淮看到这幕,眼底滑过道怔愣。
桑梨被抱着,因着和邝野的距离,懵得脸颊泛红,“那个,我脚扭了……” 季淮愣了下,旋即笑意深长: “挺巧的,我是刚好来给你送点水果。
” 看到他眼底的八卦快要喷涌而出的桑梨:“……” 邝野看到季淮,眉眼微沉,下一刻无视般偏开眼,直接抱着桑梨走去电梯口,像是不给他们多说一句话的机会。
这醋味桑梨闻到了。
季淮也闻到了,笑了笑,走过来:“桑梨,我把水果给你提上去。
” 这人又要干嘛…… 桑梨偷偷瞪他一眼,季淮但笑不语。
三人到公寓,邝野把桑梨放到沙发上,她给俩人介绍:“这位是季淮,我大学同学,也是舞团的艺术总监,这位是邝野。
” 季淮含笑朝邝野伸出手:“久仰大名,邝总。
” 邝野伸出手,冷淡回应。
季淮一下子就感觉到那股不好接近的强大气场,还有那脸色,真是够冷的,难怪桑梨说刚认识邝野的时候很讨厌他。
“冰箱里有没有冰袋。
”邝野问。
桑梨点点头,他去拿,转头看到季淮把水果放在水槽里洗着,熟稔得像是自己家一样。
大学同学,比他们在一起的时间更久。
他们在国外是不是也这样。
邝野压下眼底的冷,把冰袋拿给桑梨,桑梨冰敷着,过了会儿季淮走过来,“邝总,来,吃水果。
” 这话颇像男主人的口吻。
邝野淡漠看他一眼。
气氛太过微妙,桑梨待不下去,“我去换个衣服,刚才跳舞身上都是汗……” 她不用人搀扶,自己蹦跶去卧室。
客厅里只剩下俩人。
季淮看到邝野收回担忧的目光,淡声道:“桑梨在国外练舞的时候经常受伤,这些扭伤都是家常便饭,应该不严重,你不用太担心。
” 邝野眼波微动,“她在国外是不是很辛苦。
” 季淮笑了笑,“用辛苦形容太轻了,应该是就快要豁出命了,她基本上每天要跳六个小时以上的舞,膝盖做过两次手术,脚腕经常都是肿大的,曾经因为练舞还从两米高的台子摔下来过,忍着疼带伤演出,结束后整个膝盖的伤口开裂,都是血,她浑身上下很多伤病。
” 邝野闻言,黑眸光影一颤。
“桑梨刚出国口语不太好,生活费又窘迫,她每天就拼命学英语,除了跳舞,其余时间都是去校外给人打零工,当家教,当餐馆服务员,有时候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她身体之所以这么差,就是因为长时间处在高压又劳累的环境中,她都是一个人扛过来的。
” 季淮讲着桑梨曾经的遭遇,当时她孤身在海外,一步步从舞团的小演员慢慢熬到首席,她的苦不是一般人可以吃的。
邝野想到当时桑梨犯胃病的憔悴模样,或许她在国外遇到的,比当时还要痛好几倍。
这些事情,他都不知道。
季淮感叹笑了笑,“好在现在,总算有个人能管得动她了,让她没机会再虐待自己了。
” 邝野转眼对上他的目光,季淮笑意悠然:“我身为桑梨的好友,发现她这几天状态才开始慢慢变得好起来,其中的原因,我想你知道。
” 话中之意,昭然若揭。
邝野顿了顿视线。
桑梨换完衣服出来,季淮关心了几句,不想再当电灯泡,便说有事先回去。
公寓里只剩俩人,邝野坐到桑梨面前的沙发上,拿过冰袋:“痛感缓解点了没有。
” “好点了……” 邝野轻握住她的脚踝,冰袋敷了上去,他掌心的热度和冰袋的冷形成鲜明反差,桑梨怀中抱着抱枕,心跳如鼓。
邝野看到她露着的膝盖上有几条淡淡的疤痕,想到季淮的话,心间泛疼: “够笨的,跳了六年,弄了一身伤回来。
” “……” “刚才那个季淮说你在国外经常不顾身体地练,到底图什么?” 桑梨轻声咕哝:“我想变得更优秀点……” “你还不够优秀?” 桑梨愣了愣,垂下眼。
可是在外人眼里,她就是不够。
她想更优秀点,就能够更加般配得站在他身边。
邝野声音沉哑:“梦想再重要,难道比自己还重要?” 追求梦想的前提时,要先爱自己。
桑梨杏眸如水泛开,几秒后轻轻应了声。
敷完冰袋,她肚子咕噜叫了下,晚上没吃很饱,她抬眸看向好似生气的他,小声嗫嚅: “邝野,我饿了,你能给我煮点东西吗?” 男人轻嗤一声,“我懒得管你。
” “好吧。
” 她耷拉下脸,邝野受不了她的苦肉计,“要吃什么。
” “都行。
” 能使唤得动他的也就只有桑梨,邝野走去厨房,桑梨无声弯眉,被他口是心非的模样逗到。
最后邝野给桑梨煮了一碗面,她大快朵颐,难得味道这么好,“以后能经常吃到就好了。
” 邝野笑了,“我成你保姆了?” 她笑笑不说话。
吃完面,她去洗漱了下,出来客厅看到邝野拿着扭伤的药膏,她过去,他给她涂着药,冷声嘱咐着她这几天不要再跳舞了,她老实应。
涂完药,邝野像是已经熟稔一般,把她打横抱起进了卧室,桑梨靠在他胸膛,被他的体温烧得脸颊发红,羞赧得想躲,却又忍不住想靠他更近。
邝野把她放到床上,俩人距离很近,气息两厢交织,他鼻息全是她身上的梨花香。
他灼灼目光对上她绯红的脸颊。
“早点睡。
” 他声音如含了沙。
没开灯的房间里,暧昧如月光一点点漫进来。
她耳根微红,“嗯……” 邝野喉结滚动,几秒后起身。
走出卧室,他关上门。
下楼,邝野回到车里。
他打开车窗,任由冷风吹进来,试图浇灭心头的燥热。
怀中桑梨身子的柔软触感仍停留在手上。
这个年纪的男人,怎么可能对那方面没想法,何况是邝野,想要的比一般人还更强烈。
但是对其他女生他从来不这样,只有一靠近桑梨,他的身体里就如本能般,点着了火,比高中更甚。
和从前已经足够吸引人的青涩相比,如今的桑梨身段更加婀娜窈窕,眉眼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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