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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志气离家出走,就应该有志气不拿家里的一分钱。
既然是来闯世界,就不要有一点点的依赖感,把自己放到一个绝境中去考验,这样也许对自己是个动力。
他相信,凭着年轻力壮,不愁找不到一口饭吃,不愁闯不过去这一关。
他原想是直接到新疆去的。
在他的潜意识里,总觉得新疆是一个值得去闯荡的地方,这也许与他们的先人屡闯新疆有关,也许还有替叶叶完成他们最初的梦想有关。
来到火车站一看价格表,才知他所带的钱远远不够火车费。
也罢,不够了,就不走了,就在候车室里过一夜,等天亮了,先在凉州市找份活儿做着,等挣够了盘缠,再做打算。
其实,他也没有什么非要去实现的目标,说不清楚自己到底要做什么,心里很乱的。
有时却也想,走到哪里算哪里,管那么多做啥。
候车室里没有多少人,冷冷清清的,他便找了个长椅子,躺了下来,觉得倒也不错。
然而,不错是不错,没想到刚入梦乡,查票的来了,要清理没票的过夜客,他没有票,自然是被清理了出来。
来到火车站外,夜风一吹,禁不住打了个寒噤。
灯光早就成了鬼影一样的昏暗,月亮露着狰狞的半张脸,感到分外的清冷。
候车室外台阶上,早就躺满了人。
这里的人,有的如他一样,是出来找活干的,有的是职业乞丐,还有的是残疾人。
总之,都是一些住不起旅馆的,沦落在城里的乡下人。
到什么山上唱什么歌,既然走到了这一步,也就不在乎什么了,他选择了一个空隙,蜷曲在了水泥地上。
然而瞌睡却被冻得全无了,没办法,他又从行李包中取出一件厚衣服,盖在了身上,才勉强入了睡。
次日醒来,太阳从火车站的楼群里冒了出来,他便清醒地意识到,他的漂泊生活开始了。
从今天起,就得找活干,否则,生存将成了问题。
天旺不知来过多少次凉州了,但都是路过,对凉州的具体情况还不了解,也不知道到什么地方去找活干。
看火车站旁边扎了一堆拉板车的,都在等着活儿,便走过去,见一个面善的看着他,就主动与他搭讪,才知要找活儿干,应到南关旧货市场那里去等候,用工的人,一般都会上那里去找零工的。
他说了一声谢,便从火车站坐了公交车,直奔南关。
下了车,果见南关旧货市场那里扎了一堆人,有的带着行李卷儿,有的赤手空拳,有的站着,有的蹲着,形态虽各异,目的却相同,都在眼巴巴地盼着,希望有人来找他去干活。
他拎着手提包,也加入到了那个行列中。
不一会,就有包工头来挑人。
那人是个胖猪头,戴着一个大石头镜,还没到近处,民工们都围了去,一个个像哺食的小鸟,叽叽喳喳地说,要我吧!要我吧!那猪头说,闪开闪开!你们围到一起让我怎么挑呀。
那人一说话,一股难闻的大蒜味便扑了过来。
那是吃了牛肉面,又下了大蒜的味道,能把人熏死。
但是,民工们却不怕熏,为了找活干,还是凑到他的跟前让他熏。
猪头说,谁想跟我去脱砖坯?民工们都说,我去我去!又都围拢了他。
猪头就韩信乱点兵的点了五个人,将那五人带走了。
天旺没有被点上,旁边还有一个瘦小的民工也没有点上。
小个子民工问天旺是哪里人,天旺说,是镇番县的。
天旺问他是哪里人,他说是天祝的,叫吴五。
问完了,就没有话了,又等。
等了一会儿,来了一个葛优一样的人,但是,他绝对不是葛优,葛优也不会到这里来的,请都请不来。
那人说,谁跟我去挖地下管道?大家又围上去说,我去!我去!这一次,天旺也围了去。
他不能不主动,不主动,站上一天也找不到活儿。
那人把愿意去的人都挑上了,一共是十三个,天旺和吴五也在其中,他们就一同跟了那个秃子去挖管道。
管道在西小街上,那里早就用白线划好了道道,要顺着马路下挖一米五宽、两米深的管道沟。
包工头说,每人先挖三米,挖完了谁想挖再分工。
有人就提到工钱怎么算?包工头说,三米算一个工,一个工五块钱。
又有人说,老板,管不管饭?包工头说,管个球,自己上街吃去!有人算了算,吃三顿饭少说也得三四块,吃了饭,还有啥落的?就说,价钱是不是低了点?包工头说,想干的就干,不想干的就走人。
民工们你望望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说,挖吧!就领了工具,划了地段,叮叮哐哐地干了起来。
天旺也领了镐头铁锨,在划定的地段上干了起来。
地面真硬,而且还有石子儿,实在不好挖,镐头下去,砰砰砰地乱响,火星子就冒了起来,手臂被震得麻酥酥的发酸。
挖了一阵,天旺已经是汗流浃背了。
看别人,都光了膀子,挖得正起劲。
有的已挖开了一个很深的槽,站进去已掩了半身,而他还浮在面上。
一急,也就光了膀子,狠命地挖了起来。
天旺虽出身于农民家庭,少时也受了不少罪,但是,作为一个真正的农民,他似乎还缺少很多,还没有经历过脱胎换骨的磨炼,因而,他的身子骨还嫩着哩。
像这样出大力,凭耐力的活儿,他还从没干过,自然干不过别人。
到了中午吃饭时,有人已完成了一多半,他却完成了三分之一,心里虽然很着急,但是,急也没有办法,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手上早已打起了血泡,又被挤破了,握着镐把的手,像是攥了一手的黏液。
吃过饭,再干时,手就疼得攥不拢了。
那镐把也仿佛成了火钳,攥上去就感觉烫手。
他真有点恨自己,不像个男人。
连这么一点苦都吃不了,还怎么闯世界?他像是跟自己睹气一样,一狠心,举起镐头,就砰砰砰挖了起来。
到了晚上收工时,有人完成了两个半工,他只勉强完成了一个工,全身就散了架。
也罢,天外有天,比不过别人就不比了,也就只能少挣一点。
包工头当场验收合格后,就给大家开了工钱,并说想继续干的,明天再来。
天旺领了五块钱,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出卖自己的体力,所得的全部收入,仅是五块钱。
这是九十年代初,中国劳工一天的价格。
扣去一天最低的饭钱,可剩一块多到两块钱。
想起小时候,到沙湾湾里挖甘草,那时,他还是个孩子,是变相的出卖劳动力,一天能挣五毛钱,都会高兴得跳蹦子,觉得那就是钱了。
现在挣了五块钱,却感觉悲哀,为出卖劳动的广大劳工而悲哀。
明天再去不去?他很难说,过了今天,再说明天的事吧。
现在面临着的,又是在哪里过夜的问题。
民工们各有各的曲曲道,一散工,就不见了人影,他只好又上火车站,准备再在那里过夜。
他知道这不是一个长久的办法,但是,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事儿做,也只能如此了。
第二天,他一觉醒来,又来了精神。
虽然手比昨天更疼了,心却更硬了。
我不能就这样败退下去,别人能做的,我为什么不能做?他又来到了施工现场,又领取了工具,又投入到了一天劳动的之中。
他似乎与自己叫上了板,越是体力不支的活儿,他越要干。
他就是要在这种苦难的磨砺中惩罚自己,也许只有这样,他的心灵才能趋于平静,才能摆脱对家庭的怨恨,才能冲淡失去叶叶的思念之苦。
事实也正是如此,这样的惩罚是极其有效的,当他的身体承受力达到极限时,他的灵魂也随之变得安详与疲惫。
这样的活儿一直坚持干了四天,没想到第五天早上,却发生了意外。
后来,天旺常想,人生处处充满了岔路口,当他选择岔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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