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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情有独钟斯很同(1/3)

魔剑郑敖不知他说砍砖头是什么意思,原来这郑敖乃是克影子洪都十年前收的弟子,天资绝佳。

那鬼影子洪都乃是骷髅党为首的老大骷髅鞭叶山的师叔祖,在绿林中辈价甚高,二十年前被两湖武林中人纠众比艺,洪都被衡山滚长老在十五招财,摔了个大跟斗,仗着轻功绝妙,修忽隐退,从此匿届武陵山野岭之中。

十年前,绿林怪客万里飞虹尉迟跋忽然携一幼儿寻他,那万里飞虹尉迟跋比他更高一辈,一生独来独往,以剑法诡秘驰誉天下,曾和碧螺岛主于叔初交手,剧战三昼夜之后,以半招落败,从此水绝于江湖。

据尉迟跋谓,当他经过常德附近一个河泌子之时,见有两人将此孩推人水中,是他将孩救起,并向那两人拷问来历之后,用阴毒的手法点了穴道,估量那两人一返到家里,立刻气绝身死。

他见这小孩资质绝佳,除了将昔年分到的石编丹剖开一半,赐此孩服下,以便驱遇水寒,凝固髓气之外,并携来寻鬼影子洪都,因洪都所练的内功,乃得自武当正宗。

鬼影子洪都当然不会拗违,便将这小孩收为弟子,悉心传授,另外又由万里飞虹尉迟跋传授剑法,这一来,连鬼影子也练了一手好剑法。

这小孩便是去年出世江湖的魔剑郑敖。

他受这两名绿林高手调教出来,又服过灵药,身手焉会庸。

故此只露面不久,“魔剑”两字早传遍南方武林了。

这次为了湖广著名老捕头汤霖一次出山,将骷髅党首叶山逮住,严密锁在武昌大狱死牢之中,骷髅党又在峨嵋山失败,便去请老前辈鬼影子洪都相助。

魔剑郑敖闻讯赶来,他不单为了此事,另外尚有。

他成才一到常德,便直由两名骷髅党得力党徒带来此店。

他心高气做,以为凭自己身手,那些武师还不是剑到伏诛,谁知天外有天,碰到此生第一次的硬敌。

不过,他另有所恃,并未曾气馁。

墙头上持刀汉子叫道:“矮子,砖头是大爷政的,你待怎样……” 小阎罗屈军怒目瞪那人一眼,魔剑郑放不知道究里,长笑一声,提剑指道:“矮子亮出兵刃来。

……”屈军扬掌道:“兵器就是这双向掌,你尽管进招——”魔剑郑敖眉头路皱,嘿然怒道:“不识好歹的东西,竟敢轻视于我,你那金刚散手,可挡不了我的宝剑一一你也一道上来吧,省事一点……”他的剑又指向德贝勒。

小阎罗屈军暗里一惊,知道今晚之事不比等闲。

因为那郑敖年。

纪虽轻,但见识实在过分,单凭他按坍桌面那一下,便正确地信出是孙家金刚散手掌力。

这等眼力,比之许多盛名赫赫的人物,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且他手中的剑,显然不是凡品,自己虽然敢硬夺普通利剑,但这种切玉削铁的宝剑,岂能用一掌去抢夺?当下不禁踌躇一下。

银梭徐元盛tk自看出不妙,暮然离座,他手中还捏着方才抄住的钢鞭,这时招手一扬,口中叫道:“看缥!”白光一问,电射院外墙头那汉子,一面已从腰间撤下钢缥,抢到小阎罗届军身侧,那意共是要并肩拒敌。

魔剑郑敖左手抬处,银光横射而出,当地一响,已将徐元盛向外面发出的钢缥打落地上。

那道银光再一闪,回到他手中,原来是抱不盈尺的短剑,大概是剑柄有小链系住,故此能发能收。

小阎罗涵军和徐元盛等,终因出道较迟,不知道这便是昔年万里飞虹尉迟跋两手三剑的绝执除了右手一柄长剑之外,左手腕底暗藏两口短剑,两口短剑嵌在一起,剑柄处有银丝系住,长约一丈,闲时可以将两剑当如一剑飞出,也可以分为两辆左右飞出,诡清毒辣,防不胜防。

德贝勒虽然幼受异人传艺,却也不识万里飞虹得名由来,而都放则陇川外V,也足四川卞二到地双Mfi本阿。

魔剑郑敖打落暗器之后,并不停滞,长剑挥处,直刺徐元盛。

小阎罗屈军正打不定主意,因为他终是北方成名高手,这次一开头便以二敌一,对方还是刚出道的少年,怕败了自己名头。

忽然问眼前银光闪闪,剑气森森,敢情郑敖剑法如魔,剑尖递出,竟是连刺两人。

徐元盛已斜身跨步,鞭上带起风声,拦腰劲扫。

小阎罗屈军不由得头颅微侧,双掌齐起,运足掌力,排空直撞。

好个庞剑郑敖,手中剑下沉急撩,追得小阎罗屈军收掌撤步,他自己的身形已跃起数尺,徐元盛钢鞭使自落空。

在他身形未落之际,剑光一闪,“刚”地急刺徐元盛肩卿,左手也自反手一抖,银光破空飞出,直奔德贝勒电射。

德贝勒手中捏住那双骨筷,这时抖手发出一支,那道银光在他面前两尺许处,便给骨筷迎剑尖一握,立地顿住,在那欲跌未掉之际,宛如银蛇屈伸,又缩了回去。

一德贝勒“嘿”一声,手中剩下那支骨筷,忽地打出。

只见小阎罗屈军也趁这当儿,使出金刚散手中“六丁开山”之式,欺身直去,掌风呼呼,铁掌未到郑敖身上,负力已将他的衣服压得向后直飞。

徐元盛钢鞭抖得笔直,疾点右腰下的命门穴,郑敖同时受三面夹攻,却是神色不乱,身形滴溜溜一转,如珠走五盘,恰好在掌力鞭尖之间错开,手中长剑吞吐如蛇,顷刻之间,已连刺了小阎罗屈军三剑。

左手银光同时飞出,分作两处,一射徐元盛,一迎德贝勒骨筷。

圈外的人但见他忽然卷起浑身银光,在这眨眼之间,把小阎罗屈军逼退了好几步,而徐元盛更是大弯腰,斜括柳,才将劈面射来的银光进过。

那根骨筷也撞退回来,掉在席上。

德贝勒禁不住喝彩道:“一心三用,果然是魔剑……” 魔剑郑敖总是少年心性,听到席上德贝勒采声,更加抖擞精神,三道银光,交叉飞出,小阎罗屈军不敢硬摘他宝剑,只好再见却见徐元盛十分狼狈,肋下衣服已被一口短剑刺开一道口子,这到比他退得更远,几乎要贴近墙壁。

那郑敖十分机智,情知小阎罗届军掌力惊人,只因怕自己手中这口长剑能削金截玉,故此有退元进。

若是用左手两口短剑取他,短剑虽然也是百炼利剑,可说不定屈军敢硬抢硬夺,那样便吃亏了。

故此这时他两口短剑,连环疾飞,盘空飞舞,却是罩着徐元盛一人。

右手的长剑,则是狠毒地拦住屈军,不让他有机会夺取短剑。

小阎罗屈军屡次用空手人白刃的功夫想搞下敌人长剑,可是那魔剑郑敖的招数诡异已极,仓淬之间,简直闹不清来龙去脉。

试想连人家剑招都模不准,如何抢到剑?屈军只好守多攻少,暂时支撑住。

魔剑郑敖自幼服过石精丹,练就两心魔功,能够一心两用,宛似化身为二,的确是世上不曾见的怪技,”徐元盛虽非弱者,而小阎罗屈军更是一等好手,恰好被他这种怪异剑法和宝剑吃住,施展不出来。

院外两人已掩到厅门,两栖钢刀在灯下光芒如雪,把席上一干女人和梁士伦、于师爷吓得魂不附体。

本在席旁献技的海棠红曲班,已在魔剑郑敖动手之前,退人倒边房中,地上遗留有一面琵琶,还有几支萧奋之类。

众人四面回顾,只见后窗处影绰有人守着,刀光偶然闪动,大概也是盗党,守住后窗退路,这一来变成瓮中捉鳖的形势。

梁士伦和于师爷可看不出方才德贝勒曾和魔剑郑敖斗内力,虽然仅胜了一点,但最少他一出手,不会输给郑敖,这刻空自体摇胆落,惊魂俱冒。

德贝勒微微皱眉,暗忖道:“我本想出手去斗那郑敖,反正屈军已知我底细,不必再隐瞒。

但这后窗仍有盗党,虽然我只关心怀玉安危,可是如果这时让盗党伤了姓梁的,我的面子也无光彩!唉,不好!姓徐的怯敌,自呈败相……” 这时,屈军已被魔剑郑敖连使怪招,裹在银光之中,但小阎罗屈军功力卓绝,专用掌风迫住敌人攻势,却是有惊无险。

可是徐元盛则大不相同,他近日屡遭挫折,信心不比往日,而魔剑郑赦的两口飞剑,俄翻电卷,银蛇乱问,去来无迹,他只好舞起一片鞭影,勉强保住全身,比之屈军惊险得多了。

德贝勒不能再犹疑了,修然伸手,拿起面前一个瓷杯,力透掌心,那杯啪地碎裂,站起身来,猛然扬手,打出一半碎瓷片,先出手后发声,喝道:“打!”一片白光,激射厅中后窗。

只听哎哟噗通连响,有人掉到窗外地上。

却说德贝勒把手中碎瓷片发出一半,便听到后窗有人负伤跌下之声。

当下更不怠慢,跟着将手中剩下的碎瓷片,向厅外打去。

他用的是极上乘暗器手法,称为“蝴蝶飞”,那十余枚碎片,连串射出,走的是半弧形路线,宛似十余只小白蝶儿,连翩测飞。

可是在这一刹那间,德贝勒已笑一声,手杨处,还有两声细片,劲突郑敖本人。

郑敖百忙中右手长剑一削。

小阎罗屈军喝一声,纵身去夺外面的两栖短剑。

这一下,屈军这一补,怕丝割,用力断,那样等于纵使魔剑郑敖有两心之术,却也手忙脚乱,因为小阎罗不必夺到短剑,只消捞住剑柄连腕的银丝,他的手掌不一扯时,他的手腕系着的皮套,必定吃不住劲,被他扯少了一个人作战。

魔剑郑敖长啸一罗届军。

另外银光连他虽比屈军退动起神威,双拳一齐打这股硬力。

声,长剑外吐,身剑合一,疾如完魁,卷向小阎闪。

两栖短剑已收回来,连环袭攻德贝勒。

身形,却比屈军更快,拦在头里。

小阎罗屈军奋出,拳风如山压到,使郑敖不暇攻人,回剑破解厅外峰叫一声,一个汉子已抛刀到地,原来郑敖一对飞剑,只破去前面六七枚碎瓷,其余的来不及打落,便收剑拒敌。

外面的党徒,哪里躲得开这种上乘暗器打法,惨降一声,便自倒地。

另外未受伤那个,仓皇收刀,把那受伤汉子背起,越墙而走。

徐元盛缓过手,挥鞭扑来。

德贝勒早已飞起一脚,从地上踢起那面琵琶,权充兵器,敌住两栖矫如游龙的飞剑。

魔剑郑敖锐气已折,知道只要德贝勒全力出击,自己必定抵挡他们不住,那时候可能走也不能。

仗着两栖飞剑将德贝勒迫在丈许开外,此时逃走,尚有空隙,当下大吼一声,右手长剑,踏步连环,将屈军遍开三四步,接着迅如脱免,回剑一圈一荡,徐元盛叫了一声,退了开去,敢情被他不知使个什么招数,一下削断了钢鞭。

名家交手,有隙即进,德贝勒却恁奇怪,并不进击。

只见度剑郑敖两栖飞剑收处,人影一闪,破空飞出厅外,划出一道银虹,小阎罗屈军让开身形,眼看他越墙而去,晃眼没有踪迹。

德贝勒向届军道:“屈兄,这人门路怪异,身手极佳,尤其一心两用,等于两个人动手,威力更大。

年纪又轻,是可用之材。

” 小阎罗屈军知他动了爱才之念,便笑一下,点头不语c三人走口席上,只见梁士伦面无人色,紧扯着于师爷。

孙怀玉凝坐如故,神色不变。

于师爷IN道:“大胆的赋人们走了么?咳,真是胆大包天,ff敢公然行凶!他们是……”徐元盛答道:“他们是骷髅党的,于师爷可知道在峨嵋山发生之事?”于师父摇头表示不知,于是徐元盛将前事说出,最后道:“幸亏三位仁兄顺道游览,同至此地,不然,怕不让贼人得手才怪哩!”于师爷小眼珠骨碌碌乱转,奸笑数声,德贝勒禁不住又皱眉头,忖道:“此人眼神不正,必有祸心,方才救了他的狗命,真是冤枉……” 于师爷忽见德回勒有不悦之色,立刻道:“诸位身负绝技,杀退敌人,鄙人这几代梁公子向各位道谢。

待返武昌见到总督大人,必有重谢。

” “方才徐师傅说起骷髅党,鄙人却知在数日前,省中捕着一名大盗,据云是骷髅党之首,名唤叶山,恐怕是为了此故,再三追掳梁公(少了几句)翌日,众人起来,屈军告知孙德两人,说那梁公子受了这么一惊,今晨竟然头重身救,发起烧来,已请大夫来诊治。

德贝勒笑道:“活该,活该,我们可省了许多厌烦。

”小阎罗屈军道:“还有一桩,昨夜那于师爷悄悄离店,大半夜才回来,不知他弄什么完!” 孙怀王道:“算了吧!你们别疑神疑克,昨夜里二爷对我说及此事,我却以为是自家多疑,那性于的虽是鬼头鬼脑,谅也不至于恩将仇报,陷害我们。

而且害了我们,对他有什么好处呢?” 德贝勒没有反驳他,道:“好吧,这事不提它。

但我却想知道,何以骷髅党与他父子有这般深仇?据那于师爷说,数日前捕捉住骷髅党之首,可是远在十余日前,姓梁的已险险被盗党杀死,而早在峨嵋围攻之前,他们已有追踪之谋,故此骷髅党与梁家之仇,决非因逮捕党首而惹起的!你们以为如何?” 小阎罗屈军道:“他们之间有什么冤仇,可与我们无干呀,何必寻究呢?” 三人谈论著,本待到梁士伦房间一行,看看他病况如何,但德贝勒不愿意,况且那于师爷早上出去一趟,如今已回到房中,此人也是十分惹厌,当下便一同上街,散步解闷。

出得街上,只见客店四下都有兵勇把守,他们不管这些,一直走向市区繁华处,在一家茶馆中歇脚,顺便听听本城有什么新闻。

各自凝神去听隔壁桌子茶客的谈话,德贝勒首先笑道:“布华真个听话,那知府今早便翻案追究郑家的陈年冤账。

” “怪不得今早知府没来客店向那梁公子请安哩广孙怀玉接口道:“我还以为此人有点骨气,敢情是不能分身!这一案不知会扳倒哪些官儿?” 小阎罗屈军忽然在桌下用脚轻轻喘他们一下,待两人望他时,便用嘴唇示意。

德贝勒和孙怀玉装佯地先后瞟向那桌子,只见那桌共是三人,全是阔肩细腰的汉子,年纪都不过在二十六七之间,看他们的目光和动作,都是练家子模样,但显然甚是正派。

正对他们这面的一人,神情最是沉稳,严是居长之人,只听他道:“……二弟你虽是我们这一举最杰出之士,但切戒躁戒做。

你想,连师父他们也不敢贸然动手,要等师伯租来会合,此事可想而知,是多么严重。

” 那被叫做二弟的,只能看到侧面,但觉鼻梁挺直,面皮白皙,他只在鼻孔中嗯一声。

另一个背向他们的人,举杯道:“两位师兄请饮尽此杯,这里的酒试过了,小弟还要请师兄们到城西的长春居,尝试本城道地风味当中那人举杯道:“余师弟数年不见,说话已大不相同,记得当年师叔与你来长沙时,你那时是有名的顽皮刁钻,师叔烦得很,要将你锁住,这些事还记得么?来,我们干这一杯——喂,二弟,你想什么心事?” 被唤作二弟的霍然举杯,道:“我——想那石轩中……”他的话立刻被当中那人打断,示意他不可高声谈论。

这边德贝勒和孙怀玉等都禁不住悚然相望,德贝动吸一口气瞑目端坐,原来他乃使出天视地听之法,查听隔桌低声谈论什么。

那二弟压低声音,继续道:“那石轩中既被鬼母打下悬崖,却忽然现身于此,而又让公门捕决擒住,使我十分不解,恐怕他不过是盗名欺世之辈,不会像传说中这般厉害吧?” 性余的道:“二师鬼你忘了么,性石的是醉后杀人,才让公人这位呀!我只奇怪为何风声一传出来,江湖便大为骚动,听说黑白两道,都有许多便手奔聚武昌,对他有所图谋。

” 称为二弟那白皙汉子倏然神往道:“我们荆楚一脉对他有什么图谋,我都不理。

只要到时有机会跟他过过手,我愿足矣!” 中坐那人微微摇头,而上浮起不以为然之意,却没有说什么。

姓余的道:“二师兄,听说你曾得猿长老青睐,传授他那猿公剑法,故此技艺高出同价。

但对那性石的,却不可大意呢!” 他们谈论至此,中坐那人便提议离开,这边三人各各垂头,不去看他们,直到他们会账出门之后,孙怀玉问道:“他们后来说什么? 二爷!” 德贝勒便将他们的话复述一这。

小阎罗屈军在京中时,也曾问石轩中力斗鬼母之事,故此三人都对此事十分有兴趣。

德贝勒道:“本来我也不想到武昌去了,可是现在既有此事,也不得不去,好看看那石杆中究竟是怎样的汉子。

” 屈军道:“即使我们去武昌,也不要歇在姓梁的家里,省得有事麻烦,自家也留个方使舒畅——” 孙怀王道:“他现在虽然有病,但决不会再呆在此地,吓破胆儿啦。

我们且回去看看,如果他不能动身,我们便先走!” 当下三人同日客店。

徐元盛迎住他们道:“几位见台回来得太好了,架公子和于师爷已先落船侯驾,只等三位见台一上船,便可启⑤。

” 小阎罗屈军道:“这一程要坐船么?我见水就头晕。

”德贝勒拍拍他的肩膀道:“多坐几回,便会习惯。

我们北方人大都怕水,其实坐船挺舒服的。

” 他们除了够身衣服外,并无长物,因此屈军进房取了包袱之后,使一同向洞庭湖走去。

途中德贝勒告知徐元盛,关于石轩中被捕入狱的消息。

徐元盛大为震惊。

四人到了湖边,那儿已泊着一艘双桅大船,船首悬着湖广总督的官旗,徐元盛一眼望见,不以为然地道:“这旗挂不得,目下正是多事之秋,人也给吓病了,何必再事张扬?”一面说着,一面钻人舱中,梁公子和于师爷占住中舱,前舱是一众家T,后舱是留给他们四人。

徐元盛将不要挂旗的意思告知于师爷。

于师爷道:“徐师傅你大可放心,不要说有你们几位在船,有恃无恐,而且我还另有布置,沿途均有水师护航,不挂旗号,他们怎能知道。

” 这话也有道理,徐元盛不再说。

这一程水路是穿过洞庭湖,经长江直下武昌,大约四五天时间便可以到了。

因为得知四下有水师护送,众人都放下心,闲适地观赏湖景。

梁士伦并无什么大病,只是浑身发软,便老是躺在舱中,其余的人,都走出舱外,大气峭寒,两岸平沙广清,树木调疏。

这时正当冬春水落之际,故此绝非夏秋平洋浩瀚,一望无际的景象。

四下芦苇水草遍布,河道纵横。

于师爷打中舱出来,向他们道:“天色将近黄昏,方才已命人将酒食摆出船头,就像中午时一样,各位想不会反对,梁公子身体不适,着我向各位致失陪歉意——” 孙怀玉道:“鄙等承蒙错爱,殷殷款待,正以为无图报之方,公子何须客气,还请于先生转致微衷是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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