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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能再散漫悠闲,不当回事。
崔兰因把脚一并,歪头看着陈媪,“旁人乱说也就罢了,傅母你是母亲给我的人,那天也是睁着眼睛看了个清楚,这只机关鸟――”崔兰因举起机关鸟,“是、自、己、掉、下、来、的!” 陈媪愁眉苦脸“哎呦”了声,坐在床边脚踏上,苦口婆心,“娘子啊,奴看见了有什么用呢,她们不会信我们的话。
” “那你的意思是,我往自己头上砸一下,赔给她,算我自己倒霉?” 陈媪眼皮狠狠一跳,握住机关鸟的尖嘴,“娘子当心!为一老妇弄伤自己的脸,得不偿失!” 陈媪再怎么说,可心里还是明白,萧氏再怎么要紧,也比不上崔兰因这张如花似玉的脸啊! 她是万万舍不得崔兰因伤害自己。
“都怪这只鸟,也不知怎么就飞到树上,害娘子有口难辩!”陈媪又把过错转到机关鸟上。
可惜机关鸟有口不识言,无法为己辩驳。
“不管如何,这鸟我给了长公子,他就有责任!”崔兰因表面笑得甜,暗地里却磨着后牙槽。
陈媪吃惊:“您……要找长公子告状?” “这怎么能叫告状,责任在谁总要理个清楚把?” 崔兰因才不吃哑巴亏。
但崔兰因还没找上门,当日傍晚萧临就主动过来了。
崔兰因两手叉腰准备开战,萧临眉目温和,主动道歉: “机关鸟是我留在树下的,兴许被野猫带上了树,又不小心掉了下来,伤了姑母,此中缘由我已经向母亲和姑母解释,与你无关。
” 难怪雷声大雨点小,那些嚣张的仆妇端着一张要撕了她的面孔急吼吼走,却任由她逍遥自在大半天,半点事也没有。
原来是刚正不阿、光明磊落的长公子没有隐瞒过错,把自己从这场“意外”中摘出去。
而萧姑母再怎么受宠,萧家也犯不着为一次意外责罚长公子。
崔兰因悻悻放下双手,“哦”了声。
她还以为至少要和萧临辩驳几回,才能把这冤案理清楚,谁曾想居然是她以小人之心度 君子之腹了! 萧临主动认错。
这种感觉很微妙,很复杂。
就像小土丘直面巍峨高山,高低立显。
萧临缓了口气,又道:“所以姑母受伤不便来教你,这些时日我早中晚都会过来指点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尽可问我。
” 崔兰因愣,重复道:“……早中晚?” 萧临点头,详细解释:“早上寅初时、中午午正时、晚上戌正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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