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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荆复洲蹙眉,半晌,把头偏开:“安愿,我不是好人,你要是想走的话,现在是最后一次机会。
” 这是他能做到的最大的坦诚,门就在前方,推开了走出去,那她还是那个穷困却骄傲的学生,这世界也许是一片暗无天日的沼泽,但从来,跟她无关。
可如果,她不肯走,那之后的一切,就都是她自己的选择,他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内疚愧怍。
此时的安愿当然不知道,荆复洲心里早已把她当做旗子,酝酿了一个什么样的计划。
她只是知道这是自己的最后一次机会,希望很近又很远。
酒红色晚礼服勾勒出她美好的身段,她像一只夜里盛开的花,凭栏站立,笑容慵懒:“我走了的话,你会舍不得我。
” 荆复洲深深地看着她。
夜是不是已经深了,风又大起来。
高速上的车辆来来往往,世界上这一秒又有多少人死去多少人出生。
那都是别人的事,可这些别人的事构成了这个烟火人间。
安愿仰着头,不得不承认自己骨子里也有着不可忽视的英雄主义情节。
眼前的男人却忽然欺近,在安愿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他的手掌箍住她的后颈,另一只手揽住了她的腰,属于荆复洲的浓烈气息铺天盖地,他迫使她抬起下巴,将她整个人抵在栏杆上,在安愿的腰撞上栏杆的瞬间,他低头狠狠吻住了她的唇。
烟草气息像是烙进了他的灵魂,即便吹了这么久的风,唇齿相触的瞬间依旧带着辛辣。
安愿的腰被顶在栏杆上,凸起的铁质围栏在荆复洲的压迫下仿佛要嵌进她的腰里,隔着晚礼服还是让她觉得火辣辣的疼。
她像是被猎人围困在包围圈里的麋鹿,枪口对着她的脑袋,进退无路。
他撞上来的时候太急切,牙齿磕碰,有淡淡血腥味在口腔扩散。
安愿微睁着眼,拳头攥紧,心尖都带着颤。
他并不打算退开,像是一只终于捕捉到猎物的猛兽,慢条斯理的折磨啃咬。
安愿的嘴唇跟他想象中很相似,却又不同。
相似的是那凉丝丝的甜,不同的是她带着惊慌的青涩挣扎。
荆复洲把手收紧,那具温软的身体便紧紧与他相贴,若不是安愿的拳头还紧握着,旁人看了大概会真的觉得,这对眷侣亲密无间。
他的吻绵长而不留余地,是轻微的撕咬和温柔的含吮。
那只原本固定在她后颈的手也渐渐上移,探入到她的发丝里去。
风有些冷,安愿却觉得周身发热,在他舌尖抵住她上颚的瞬间,终于忍耐不住伸手抓紧了他的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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