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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吃穿用度。
爹爹主外,娘亲主内,家里唯一的弟弟也很有出息,十五六岁的年纪便考上的童生,一家人生活的和乐融融。
不料一场洪灾不仅是冲破了家里娘亲收拾的干净大方的房屋,还毁掉了他们赖以生存的田地,无情的洪水更是冲散了他们一家人。
齐羽长相清秀,本已和村里的一户和他们家关系很是不错的人家定了亲,他对于自已的未来夫婿也很满意。
身材魁梧,看面相便是那老实憨厚之人,和这种人过日子,家外干地里的活儿是一把好手,家里齐羽他自已便能做主,公婆又都是老实人,这已是他觉得很不错的生活了。
他没想过靠着弟弟考取功名后攀个高枝儿去,夫君三妻四妾,内宅勾心斗角的日子,他不喜得很。
本等弟弟下场考取秀才后,两家人趁着这份喜气,便把两人的婚事给办了,结果嫁衣绣到一半,一切便全被这场洪水毁了。
齐羽把脸涂的黑黑脏脏,穿的破破烂烂的混在流民里,一路北上。
边走边观察着四周的人里,有没有自已的熟识,爹娘和弟弟,他那即将完婚的未婚夫是否也在里面。
无奈,直到走到地势优越,常年无大灾的比较繁荣的无名镇,都没有找到自已的亲人。
无名镇的县令算是个会干实事儿的人,一大批的流民他没派衙役驱赶出去,分到周边的村子,还有手上有银钱的,也能在镇上寻一方住处。
齐羽手里的铜板没有剩几个,对无名镇的一切都不熟悉,还没等他想好便被忙的有些上头的差役分到了清水村,被村长当日便领回了村子。
和他一起的还有几个人,有个叫吴醒的倒是长的一副人模人样,是几人里面穿的最体面的人了。
齐羽和一群流民分到了村子久不住人的一处茅草屋内,齐羽独住一间房子,算是安定了下来。
齐羽一哥儿,独身生活在村子里,不敢崭露真实面容,每日便会在脸上用炭笔点几个奇丑无比的痦子样儿。
“天,长这样儿还是个哥儿,怨不得这样年纪了还未嫁出去。
” 齐羽没有管背后的各种蛐蛐他的声儿,反正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身上铜板不多,一开始村长喊人来一人送了能管够十天左右的粮食来,但总不能坐吃山空,还是得有个能挣钱的门路才是。
他身上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便是娘亲教给他的南绣了,等把家里收拾妥当,齐羽便关好门窗,徒步往镇上看看有没有绣坊招人了。
在清水村住了两日,齐羽深觉这里的村民除了爱背后蛐蛐旁人,有些人家自私了些,爱嫉妒旁人,小偷小摸的倒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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