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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
” 其余人应声道:“是啊,是啊。
” “好、好。
”楚太后笑了一下,转头又对长宁长公主道:“长宁,她们都肯来陪哀家,那你呢,你是大周的公主,难不成还要一辈子住在骊山?” 骊山。
薛妃饮茶的手一顿,抬头凝视这位长宁长公主。
再一次想到三年前。
三年前,苏家通敌叛国证据确凿,抄家夺爵的圣旨一落,她的兄长薛襄阳便亲自带人闯进大理寺,摘了苏淮安的乌纱帽。
按大周律法,苏淮安应被处以凌迟之行,以平民心。
陛下御驾亲征前留下的原话是:在没审出苏景北人在何处前,暂且留苏淮安一条命,至于怎么审,全交由刑部和兵部定夺。
叛国,那是碎骨头都不觉得可惜的罪名。
苏淮安虽被吊着一口气,可在牢狱里被审讯了数月,历经十几道酷刑,别说跑,便是连走都难。
谁也料不到,三年前的八月十五,狱内会忽然起火。
而就在灭火的间隙,苏淮安凭空消失了。
丢了朝廷重犯,兵部和刑部心急如焚,封锁城门后,又以搜寻敌国奸细为由,将公主府翻了个底朝天。
可还是没找到苏淮安的影子。
经此,长宁长公主大受刺激,自称身体不适,非要搬去骊山别苑住一段时日。
薛襄阳不放心,便亲自护送长宁长公主上了骊山。
直到陛下班师回朝,他才回到京城。
薛襄阳给她的消息是——苏淮安不可能在骊山。
薛澜怡至今也想不通,那等关头,除了用情至深的长公主,还有谁敢接应苏淮安? 又是齐国细作吗? 可若是细作所为,那长宁长公主又为何要在骊山别苑一住就是三年? 整整三年,直到太妃病死她才肯下山。
难道真是为情所困,要修养身体? 萧琏妤又咳了几声,道:“长宁自知任性,若非有太后和陛下护着,怕是早就被人戳脊梁骨了。
” 太后怒其不争地看着她。
萧琏妤摇了摇太后的手臂,道:“太后就再容长宁一段时日吧。
” 楚太后道:“成蓉走前,最放心不下的便是你,很多事你自己不想着,哀家还得替你想着,到明年春日,不能再拖了,明白吗?” 萧琏妤柔声道:“都听太后的。
” 从慈宁宫出来后,萧琏妤和秦婈一同来到寿安宫偏殿。
太妃虽然走了,但皇长子却还住在偏殿中,皇帝尚未开口让任何人抚养萧韫。
秦婈走入暖阁,只见萧韫趴在桌案上,整个人蔫蔫的,也不开口说话。
看到秦婈后,才打起三两分精神。
秦婈问他:“今日,可用膳了?” 萧韫摇头。
秦婈捏了捏他的手心,“那我喂你,好不好?” 萧韫犹豫了一下,点头。
不一会儿的功夫,袁嬷嬷就端着食盒走了进来。
里面放着一碗温热的米糊。
袁嬷嬷道:“大皇子虽然聪慧,但到底只有三岁多,突然见不着太妃,他心里急,奴婢怕他上火,便只拿了米糊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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