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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在此时十分不合时宜,且不说青天白日,只因为公父他昨日刚去,而现下却是在他的书房里。
可是我怕,我不敢拒绝他。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有一种直觉,我认为他不会帮我救我的父母亲。
哪怕是委曲求全,哪怕阿谀讨好。
被他压在下面的那一刻,我内心是翻江倒海般屈辱和不情愿,却不得不情愿。
终是结束了,我缩桌案上,微微蹙着眉,顾不得自己的情绪了,便是此时开口,最为合适。
他正在理自己的衣裳,我将裙子整好,接过他的胸前的衣襟,替他将扣子扣上,低声地开口道:“夫君呀?” “恩。
”他从喉间溢出一声。
我边替他理着衣裳,边道:“元炀殿下此番胜了,便是要入主宫中,夫君终于也可扬眉吐气了。
” “只可惜父亲和二哥……”他声音很低,仿佛在自言自语。
我抬头看着他,唯愿他此刻能心软,道:“夫君,我父亲母亲此番怕是会落难,能不能求你替他们在太子殿下跟前求求情?” 他眉头微微蹙起来,好看的脸,此刻却有些寒意,沉默许久,低声却有些不耐烦道:“我姑且试试吧。
” 我知他不开心,可此番也算是答应了,连忙抱住他道:“谢谢夫君!” 他却轻轻推开我,拽了一把,将我刚为他理好的衣襟微微松了松,道:“我身上有些黏腻,先去沐浴,你便回去吧。
” 我一愣,本想是不是还要陪着他去沐浴,不必我去也好,毕竟此刻,我已经几乎不能再面对他了,更是不能面对我自己。
便干脆行了礼,回了西偏院。
从那天起我便日盼夜盼的,只祈求他能给我个答案,哪怕是此事不成,也好早些做旁的打算。
等了三日,消息没等来,却是府上的一个小厮,无意间将消息带进来的。
我的父亲母亲已被收押,判决书都下了,父亲作为重犯,定于今年秋后问斩,这消息一下子令我心乱如麻。
跟这个消息一同来的还有另一个,李墨寒升为正一品太傅,另辟府邸,许假半月,专办将军丧仪。
我急着想去找李墨寒,却是在门口被拦住了,两柄□□直接横在我眼前。
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在府内焦急的候着消息,从未想过出去,竟是今日才知我被禁足在府内了。
门前新换了护卫,很是轻蔑道:“三少夫人啊,女人就该有女人的样子,您就老老实实地待在家中,别想着去鼓捣那些商事了。
” 我未多说一个字,转身便往屋里去了,所幸只有我不能出去,周围旁的人还是能出去的,便叫阿桃帮我出去打听。
原来公父的丧仪早就在李太傅的新府邸办了,可女新府的主人却是容韶。
父亲下了地牢,我自幼便清楚,那里乃是关押重犯的地方,母亲则是被和其他族人关在普通的牢狱中。
往两个姨娘处去了一趟,却是连两个姨娘都被带去新府了。
不过瞧瞧现下的我自己,也同坐牢没什么两样。
自顾不暇,更遑论他人?我现在是真的,一点退路都没有了。
天渊一年,夏,六月初八。
府外炮声震天响,瞧着黄历,估摸着是新帝登基了吧。
这些日子,我一直在巨大的痛苦和绝望中度过,也曾后悔没有跟齐渊干脆一走了之,却是此刻,再想什么都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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