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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传 冰海王座 第四章 誓言(1/3)

Oath 黑蛇笨拙而缓慢地扭动起来。

它真的是在跳舞，就像印度耍蛇人玩的游戏，但这条百米长的巨蛇舞蹈起来，建筑摇晃着开裂，巨大的裂缝蔓延生长，固定屋顶的金属件纷纷下坠，水泥地面就像被犁过那样翻开。

雷娜塔高兴地纵声欢呼。

透过铁门上的小窗，赫尔佐格博士和邦达列夫观察着雷娜塔。

这个白而纤细的女孩正坐在自己的小床上，裹着被子瑟瑟发抖。

她身上的血迹还没擦，光洁的背上蒙着一层血网。

&ldquo我们找到她的时候她在零号房里，零号想强奸她。

但肯定是她自己先进了禁区，&rdquo护士长从鼻孔里喷着粗气，&ldquo博士，我早说她可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乖！&rdquo &ldquo强奸？&rdquo博士皱眉，&ldquo他们还是孩子罢了。

&rdquo &ldquo博士您可不能小看他们，这些人小鬼大的孩子，女孩们骚着呢，那个霍尔金娜把自己的睡袍改小了腰围，冲那些男孩展示她的腰和屁股！&rdquo护士长大声说，&ldquo我懂这些小女孩！&rdquo 博士的眉皱得更厉害了，显然对她的话题没什么兴趣：&ldquo零号怎么样了？&rdquo &ldquo注射了镇静剂，现在没事了。

&rdquo护士长说，&ldquo他做过手术，梆子声对他有效，不必担心他。

&rdquo &ldquo零号不是应该锁得很紧么？&rdquo &ldquo拘束衣的皮带有些老化。

我们发现他的腕带被磨断了，已经改用铁链加固了！我们失职了，我们保证不再发生类似情况！&rdquo护士长立正敬礼。

&ldquo只是拘束衣腕带被磨断了，腿部皮带完好无损，他仍旧被牢牢地捆在躺椅上。

&rdquo邦达列夫说，&ldquo那他是没法四处乱跑的，对么？&rdquo &ldquo绝对不可能！&rdquo 邦达列夫转向博士：&ldquo零号房的孩子是怎么回事？&rdquo &ldquo那是最早接受脑桥分裂手术的孩子，那时我们的手术手法不成熟，可能出了点问题，导致他术后的状态很不稳定。

他很容易狂暴，所以被单独关在零号房里，一直穿着拘束衣。

我们在他身上进行了很多致幻剂的实验，他是我们很重要的研究对象。

&rdquo &ldquo大剂量注射致幻剂会加剧狂暴化。

&rdquo &ldquo他就是一个疯子。

&rdquo &ldquo他的血统能力是？&rdquo 博士摇头：&ldquo他没有血统能力。

&rdquo &ldquo这么说来我们可以排除他们两个人是入侵者的可能咯？警报响起的时候这两个孩子正在进行一场强奸未遂的搏斗。

&rdquo邦达列夫说。

&ldquo保险起见我们可以对38号也动手术，&rdquo护士长建议，&ldquo只要动了手术，什么人都老实了。

&rdquo 博士看了看铁窗里的雷娜塔，轻轻叹了口气：&ldquo雷娜塔一直很听话，不是么？在这个要么总是白天要么总是黑夜、又冷得让人想诅咒上帝的鬼地方，看到她就像看到鲜活的小花一样，让我觉得心里轻松起来。

做了手术的小花就是小花标本，这里已经有很多标本了。

&rdquo他指了指其他房间的铁门，&ldquo给我留一朵鲜活的小花吧。

&rdquo &ldquo博士，我们去您的办公室聊聊吧。

&rdquo邦达列夫说。

脚步声消失在了走廊尽头，恐惧的泪水涌了出来，雷娜塔再也克制不住了，止不住地颤抖着，但仍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刚才博士和邦达列夫的对话她都听见了，在过去的那一分钟里，自己的命运只凭一言而决。

她逃过了那场手术。

&ldquo时间很紧迫，我们必须把整个黑天鹅港转移。

&rdquo邦达列夫说这话的时候还戴着红外线夜视镜扫视周围。

&ldquo很难找到比这里更合适的地方，这里是天然的隐蔽所，除了飞机、破冰船和狗拉雪橇，没有其他交通工具能到这里。

放弃有点可惜。

&rdquo博士说。

&ldquo但您的研究已经不是秘密了，入侵者已经把我们的对话都听去了。

他现在还没能离开黑天鹅港，但他总会找到合适的机会离开。

我们困不住他的，他拥有完美基因，能隐藏自己的行迹。

想象一下，如果龙族的秘密被送给莫斯科的某位权贵，我们就全完了。

&rdquo邦达列夫说，&ldquo我们要尽可能地拖住那个入侵者，他只是看到了龙骨，还未掌握黑天鹅港的全部秘密，我想他还不会急着离开。

在这段时间里，我们把重要的东西转移。

&rdquo &ldquo龙骨怎么办？狗拉雪橇没法搬运那么巨大的东西。

&rdquo &ldquo那么庞大的东西只有放弃，我们可以重做一次拉斯普京做过的事，炸毁通道把它封存在冻土层里。

其他东西能搬走的都搬走，我们有船。

&rdquo &ldquo船在哪里？&rdquo &ldquo您该不会认为我是从莫斯科一路滑雪过来的吧？&rdquo邦达列夫说。

邦达列夫把一枚金属圆筒插入铸铁码头。

&ldquo我们得离得远一点。

&rdquo邦达列夫说，&ldquo这东西每次都灼伤我的眼睛。

&rdquo 随着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金属圆筒喷发出炽白色的信号弹，在极夜的天幕中炸出了一片瑰丽的光带。

光带的颜色从红色渐变为紫色，就像一片美丽的极光。

&ldquo列宁号的停泊点距离黑天鹅港只有40公里，他们很快就会赶来。

这种新型信号弹很棒，美国人的间谍卫星会把它认作极光。

&rdquo邦达列夫说。

&ldquo您曾说列宁号不会来了。

&rdquo博士说。

&ldquo莫斯科并不准备派列宁号给黑天鹅港送给养，但我们可以，现在列宁号听命于我的家族。

&rdquo 海平面上升起黑影，巨蜂振翅般的轰鸣声高速逼近，雪尘被直升机的旋翼绞成一道龙卷，白色龙卷风中闪现红色五星。

那是&ldquo米格26&rdquo重型直升机，代号&ldquo光环&rdquo，苏联军事工业的骄傲之一。

直升机悬停在铸铁码头上空，探照灯撕破极夜的阴霾，舱门打开，五名上尉一字排开，向邦达列夫行军礼。

机腹下方的通信灯闪烁起来，用摩尔斯电码表示对邦达列夫的问候。

&ldquo很高兴看到您平安无事，皇孙殿下！&rdquo博士读出了那条问候。

他们称呼邦达列夫为皇孙殿下而不是&ldquo同志&rdquo，说明这架直升机和冰海上的列宁号已经不再效忠苏联，而是这位罗曼诺夫王朝的继承人。

罗曼诺夫这个名字在历史中湮没了近百年后就要重新闪亮，借助龙族的力量，他们在地球上重建霸权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邦达列夫将一封信递给博士：&ldquo这是我写给家族的信函，请您过目。

&rdquo 博士扫了一眼，把信递还给邦达列夫。

&ldquo顺利的话，几周之内我们就能搬迁完毕。

&rdquo邦达列夫把信递给顺着滑索降下来的一名上尉，&ldquo我们将为您在温暖宜人的波罗的海建设全新的研究基地，还有度假别墅。

&rdquo 上尉把一口箱子放在了博士脚下，箱子里是一箱陈年的红牌伏特加。

&ldquo一件小礼物，这样在我们离开黑天鹅港之前您不用担心没有酒喝了。

&rdquo邦达列夫说。

&ldquo我想我选对了合作伙伴。

&rdquo博士微笑。

又一个月圆之夜，雷娜塔扒在小窗上往外看去，漆黑的走廊上，一盏吊灯在风里摇摇晃晃。

自从上次的事件之后，孩子们的房间都上锁，雷娜塔再也没有机会偷跑出去玩了。

她等了足足一个月才等到这个月圆之夜，可黑蛇没有来。

雷娜塔心里有个可怕的猜测，莫非护士们拉响了警报就是在找黑蛇？她们也许已经杀死它了，刮去它的鳞片剔除它的脊骨，把它的皮晒在屋顶上。

想着想着她不由地打了一个寒战。

她走到窗边，窗台上的北极罂粟都枯萎了。

在这样极寒的地带连北极罂粟都只有两个月花期，她趁北极罂粟开花的时候把整株花从庭院里挖回来，种在白铁盒子里，放在靠近暖气片的地方，希望枯萎的花枝能借着一点暖意死而复生。

但她从来都没有成功过。

她抱紧了佐罗，又有点想哭了。

黑蛇不来了，北极罂粟也枯萎了，这个世界上只剩下她和佐罗相依为命。

这时走廊里响起了圣诞歌的调子，仿佛无数人聚集在那里敲打着钢铁的响板，欢乐安详的调子里整栋建筑开始微微摇晃。

雷娜塔惊喜地扭过头，小窗中金色的蛇眼闪烁着。

雷娜塔试着推推铁门，铁门应手而开。

黑蛇庞大的身体盘踞在走廊里，它在墙壁上打了个洞，把长尾拖在外面，因为走廊里容不下它这么盘身。

零号靠在黑蛇身上，双手抱怀，满脸炫耀的表情，就好像大城市里的英俊男孩开着新买的车去接漂亮女孩看电影。

他拥抱雷娜塔：&ldquo我没有骗你吧？黑蛇是我的宠物。

&rdquo好像那个要强暴雷娜塔的人根本不是他，而他自始至终都是雷娜塔的好朋友。

雷娜塔低头看着自己脚尖，沉默了好久：&ldquo谢谢。

&rdquo 零号咧嘴笑：&ldquo我说我有办法的嘛，你只要不逼我娶你就好啦。

&rdquo 雷娜塔明白零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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