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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漾想起自己在东南亚某个码头抚摸过的一只罗威纳犬,脾气坏时能凶残到一口咬掉一个人的手,脾气好时又会乖乖趴在楚漾身边,叼住他的裤腿,再轻轻地拱。
现在凌意舶还清楚自己身处何种状况吗? 楚漾手上动作没有放松,看他一会儿安静一会儿暴躁,因为担忧而高悬的心脏又紧缩了,自己在国外守着alpha下属时可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掐住人下巴的手往下滑。
楚漾动了动喉结,微凉的手指停在凌意舶唇边。
很热。
看着对方在易感期中完全被驯服的模样,顺势往对方下巴的位置挠了挠,引导性地问道:“凌二,告诉我,你现在什么感觉?” “我们在渝水吗,” 凌意舶竟然从楚漾挠自己下巴动作中得到了安慰,半睁开眼,神思明晰了一些,“我为什么,闻到了,海风的味道?” 他思绪迟钝,话语说得很慢,平日里半分嚣张的模样荡然无存。
楚漾看着他的样子,忽然想起电视记录频道里那些非洲大草原上被雌狮训得狗血淋头的雄狮,蜷缩着趴伏在岩石草丛边,任由雌狮疯狂地撕咬他们的脖子。
楚漾疑惑道:“我们在首都。
” 凌意舶没有接他的话,那张不服任何人的脸不再仰得高高的,反倒埋得低低的,像惯性依赖一般停在楚漾怀里,过了很久才说了句:“想回渝水。
” 楚漾一怔,仿佛看见空气中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渝水,”凌意舶又难受起来,喘着很深的气,“是新的。
” 没听懂这句话的意思,楚漾现在整个心思都在如何让凌意舶舒服一点上面,顾不得自己伤处的疼痛,努力回忆白天谢崇珩说的那些方法。
他继续对着凌意舶又顺毛又拍背,感觉没什么太大作用,急了不知道怎么办,抓过手机拨通谢崇珩的电话。
刚才谢崇珩只是小晕了一下。
应该没什么……大碍吧? 一个小小的恍神,手机再次以被收走的方式回到凌意舶手中。
“为什么还要找他,”凌意舶眉宇间有怒意,开口却是委屈的,“有什么问题,你问我不可以吗。
” “好,”楚漾捏他脸,“雇主易感期到了变成狗了,怎么办?” 凌意舶动了动喉结:“训狗的第一步是什么。
” “安抚,我刚才已经做过了,”楚漾说,“第二步呢?” “喂点吃的。
”凌意舶的脸在车内光线下忽明忽暗。
“暂时还没有。
” 楚漾的视线随光源挪动,直至光源落在凌意舶眼眸里,而凌意舶正直勾勾盯着自己的脸——或者是嘴。
凌意舶没有不合时宜地亲过来,只是凑过来闻他。
更确切一点是嗅他。
车里很黑,呼吸重得能烫伤了人,像是想把他身体里最后一丝属于自己的气味都榨取干净,楚漾不自然地别开脖子,手肘横在二人之间。
“我这里没有吃的……”楚漾小声说。
凌意舶好像并不懂什么叫适可而止,更不要什么想触碰又收回手。
“嘟——”手机响起,应逐潮联系的医疗组来了。
楚漾想要下车,凌意舶却当着所有人的面一直用胳膊搂着他,也不说话,意识沉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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