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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你啦。
”唐蕴几乎脱口而出,这种程度的要求对他而言根本算不上什么,之前为了到梁颂那混口吃的,他还学过狗叫,被梁颂录下来当短信铃音,直到梁颂的手机被偷,证据才销毁。
但匡延赫似乎觉得他很敷衍,又说:“太勉强了,都听不到诚意。
” “这还没诚意啊?”唐蕴不明白了,“那你要什么样的诚意?我给你现场磕一个吗?” “你换种声音跟我讲话。
”匡延赫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个他想念了很久的声音,“就那种软软的、甜甜的、又很阳光的……” 唐蕴听到这个形容,率先想到的是女大学生,于是清清嗓子:“求求哥哥了,把东西给我吧。
” 匡延赫对此充耳不闻:“不是这个声音,是另一种,男人的……” 男人的,软软的,甜甜的,还得很阳光。
唐蕴打了个响指,反应过来了,他又沉了下嗓音,用和小哑巴说话的那种腔调,软声软气说:“哥哥,可以把东西给我吗?” “我没太听清欸。
” 唐蕴不正经起来:“哥哥,可以把你的大冰棍给我吗?” 匡延赫笑了一下,重新拆了包纸巾包在冰棍外边,说这样贴在额头就没那么凉了,也避免化开来的水滴到裤子上。
唐蕴说:“那你要先抽烟吗?一边开车被拍到的话要扣分。
” 匡延赫说他没有买烟。
所以说,是专门下去买冰棍的? 这该死的熟男魅力。
唐蕴的脑袋里又开始放烟花。
他从小就爱吃这一套,理性不起来,嘴角笑意掩藏不住,就把头转向窗外,独自消化这令人心动的瞬间,但他又不敢往深处去猜,生怕自作多情。
燕州的马路旁栽植的都是梧桐树,近百年的浇灌与保护,让它们变得挺拔粗壮,树叶繁茂浓绿,掩映着老街上颇具年代感的店铺。
唐蕴一只手掏出手机,随便一拍,便是一幅写实派油画,大片的绿色泛出热烈与生机。
但他的真实目的并不在此。
趁着匡延赫正在认真开车,唐蕴悄悄将镜头调转成自拍模式,又将快门声关掉,迅速拍下一张与匡延赫的合影。
然后躲在匡延赫察觉不到的角度,放大欣赏。
要说上天是真的不公。
怎么能有人既出生在罗马,又长出一张这么完美的脸蛋?要是匡延赫去当艺人,一定会有很多人把他的五官当做整容模板。
“到了。
”匡延赫的车在赵二妹水果店门口停了下来。
这家店名字虽土,门面儿倒是挺大,放眼望去,赵二妹家是整条街规模最大的水果店,门口卖空了的水果箱子成捆堆叠,两个穿围裙的阿姨坐在屋檐下,一个剥菠萝蜜,一个给荔枝去皮装盒,俩人相谈甚欢。
在警方的材料中也有来自水果店店员的口供,其中一位负责收银的员工能证明李晓博当天来水果店买西瓜,顺带买了把弯头水果刀。
唐蕴进屋便找到老板娘,询问能不能回忆一下十一号当晚发生的事情。
老板娘四十岁左右,正忙着给客人削凤梨,让他先等一下。
唐蕴一回头,看到匡延赫正在吃一片切好的西瓜。
“你哪来的瓜啊?” “阿姨给的试吃。
”匡延赫把西瓜递到唐蕴面前,很随意地问,“你要尝不?” 唐蕴望着那片被匡延赫咬出缺口的西瓜,心绪澎湃,却也佯装出很随意的样子,快速地咬了下去。
由于满脑子都是“又间接接吻了”这样的弹幕,一口瓜没咂摸出什么味道来,就给咽下去了,仿佛猪八戒吃人参果。
“怎么样?口感还可以吧?”匡延赫好像真的在询问他的吃后感。
“还不错。
”唐蕴很给面子地说,“一会儿可以来一个。
” 匡延赫直接让阿姨来三十箱,全部送去公司给分部的同事们分一分。
“给我留一个就行。
”他说。
“好嘞!”阿姨满脸的雀跃,好像不敢相信似的,又确认了一遍,“一共三十箱哈?我们这个瓜一箱有六个的。
” “嗯,”匡延赫转了一圈,“哪边扫码?” “这这这……”阿姨立即朝墙上的二维码指了一下,笑逐颜开地打包去了,还说要再送一点他荔枝和菠萝蜜尝尝,都是最新鲜的。
这一大单的成交,使得老板娘对他们的服务态度变得热情又坦诚。
据老板娘回忆说,十一号当晚店里很忙,因为有个客户定了团单,她和几个阿姨在门口打包的时候,李晓博进来了。
他买完瓜,又说家里的水果刀坏了,想买一把新的,店里的实习生这才喊了老板娘,问店里有没有多余的水果刀了。
老板娘特意从二楼仓库翻了一把崭新的出来递给李晓博,让他用的时候当心一点,刚开刃的,非常锋利,轻轻一划就容易割破手,所以印象非常深刻。
唐蕴打开相册里面存着的物证照片,问道:“是这把水果刀吗?” 老板娘十分笃定地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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