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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逼。
”任以在何度走后,看着茶几上堆得乱七八糟的药,低声骂了一句。
就是也不知道在骂谁。
俞易进门看到的就是这位大爷一脸谁都别来烦的表情。
“菜呢。
”俞易也懒得管他,直接往厨房走。
这不用想就知道跟何度那逼崽子脱不了关系。
爱闹闹去吧,天天俩也不知道在那别扭个什么劲儿。
“没菜。
”任以躺靠在沙发上,怀里抱着个抱枕,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
“?”刚打开冰箱的俞易,“没菜你tm叫我来干嘛,我徒手给你整桌空气?您吃的饱吗?” 任以这回干脆不搭理了。
俞易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关爱残障人士,打开手机点了个外卖。
点了份火锅,最大的那个套餐。
今天吃不完还可以留着明天吃。
俞易觉得自己真是贴心坏了。
第二天下午,任以还是拗着一股劲去了。
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直到手机上的时间到了5:55才抬手摁了门铃,提早五分钟,衣服脱完再跪好,差不多刚刚好。
铃响的时候,何度手里的东西还没弄好,拍了拍一手的面粉去开了门,把人放进来后又折回了厨房。
任以脱了衣服裤子,稍微叠了叠后放在了沙发一角,理好后屈膝跪在了地上。
膝盖上一片青紫,一触到大理石的地板又开始泛起密密麻麻针扎般的疼,任以双手交握在背后,吃疼攥紧了点,把姿势调整成了标准的跪姿。
何度洗好手想去拿个垫子给任以,就见任以已经跪好了,目光垂着看着地,很是温驯乖巧。
何度微顿了下,步子转了方向,从墙角昨天刚买的两箱泡面里拿出了六桶,依次摆在了茶几上,让任以面对着茶几跪好。
然后拿了壶开水,把六桶泡面都拆了包装倒上了水。
“今天就一个任务,吃完。
”何度放下倒空的热水壶,坐到了一边的沙发上,淡声说。
任以就知道昨天那事不可能就那么过去了。
何度在他来之前好像在做饭,可能是馄饨饺子一类的吧,他更想吃那个。
但显然,他没有选择的余地。
任以下午四点多才起床,头还是有点晕,又吃了片退烧药,把昨天剩下的一点火锅热了一下吃了就过来了。
没饱,但是没胃口,一点都没有。
如果是何度自己做的,他说不定还能吃下去一点。
方便面的味道重,刚掀开了盖子,就迎面扑了人满脸,何度拿起叉子搅了搅面把面饼挑开,又盖了回去。
几分钟的等待时间,谁都没发出声音,很安静,任以又开始有点犯困。
也不知道有没有泪水蒙混其中。
汤不是很烫,顺着喉咙往下灌,何度眼神很冷,任以抬着头,喉咙上下滚动,一手死抓着桌沿,膝盖上的疼近乎麻木地刺着他。
呕吐带出的眼泪浸湿了眼角,在眼睛上罩了一层,泪雾朦胧间看到何度递过来两张纸,还有听不出情绪的话:“不用吃了,去洗干净。
” 第三桶吃了没两口,任以有了种要呕吐的恶心感,咽下嘴里的方便面,呕吐感好像顺着食道一路冲到了喉咙。
任以手顿了顿,强自把那感觉又给原路咽了回去,再挑起面,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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