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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座帆船港。
- 即使预告了下雨,四点多的海边仍不见阴霾,云层下丝丝缕缕的日光澄澈。
港口内,成百上千的帆船游艇停泊着,因为暴雨预警,风帆都被妥帖地束拢在桅杆上。
这是富人的游戏,也是富人的港湾,两个月前却被低调易主。
没有人知道这个港湾的新主人是谁。
到了帆船港,也意味着快到酒店了。
港湾对面的山上,那片白色建筑依傍山势,明净的大落地窗倒映出碧海,辉煌的水晶吊灯已被点亮,远远看去,像浮在海面上的金色花火。
车子自港口外的柏油路上一滑而过,阮曳趴着车窗回头望,眼睛瞪得溜圆。
她看到了泊在港口里的那艘超级游艇,纯白巍峨,一眼望去甚至数不清有几层。
想惊呼,但一旁的应隐好像根本没注意到,便乖乖地将吃惊咽进了嗓子里。
与此同时。
顶楼的贵宾休息室窗前,宴会的主人陈又涵接了一通电话。
对面那道声音低沉绅士:“要下雨,机场那边说会有雷暴,飞机恐怕飞不了了。
” 陈又涵失笑着摇了摇头:“你不要告诉我你还在香港。
” 香港维多利亚港游人如织,风平浪静。
从维多利亚港看,中环的摩天高楼比肩接踵,组成了世界知名的天际线,而其中一栋挂着商宇集团中心楼标的,高453米。
很少有人知道,顶层的董事办公室里藏着一面海洋观景窗,正在打电话的男人站在玻璃幕墙前,深蓝色的海水倒映出他的身影。
巨大的鲸鲨翩然游过,海水柔荡,模糊了他的面容,只知道他偏过头点了一支烟,被手虚拢的火苗让他的眉眼点亮后又寂灭了下去。
“还在中环,刚开完会。
”他吁了一口烟,习惯性地点了点细白烟管下的烟灰。
“飞机飞不了,船在这边港口,你打算怎么准时赴宴?”陈又涵问。
电话里的笑意不明显,匀出一丝慢条斯理的味道:“原来我还需要准时。
” 挂了电话,负责宴会公关事宜的助理问:“商少爷这会儿还在总部?从港珠澳大桥过来,岂不是要八点了?” 陈又涵倒不担心。
他知道这个男人做事比他更滴水不漏,说是迟到,其实不过是笑谈。
果然,半个多小时后,托管在机场的湾流G550公务机已上了跑道,做好了在雷暴风雨中前往宁市的准备。
· 酒店旋转门前,阿尔法的电动车门感应开启,一条着细高跟的腿从黑色缎面裙摆中露出,嗑哒一声,轻轻踩在了大理石地面上。
“应小姐。
”礼宾鞠躬问候。
应隐下了车,小巧的晚宴包得体地收在小腹前。
等裙摆自然垂落好,她才抬起眼眸,对对方礼貌地轻点下巴:“下午好。
” 阮曳从另一头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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