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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璐后来根本没机会把那个分手的决定付诸实施,自然无从知道尚修文会不会跟她预想的一样淡定。
因为尚修文接下来迅速进入了标准男友的角色,再没有像从前那样表现得高深莫测了。
第二天,不等甘璐说什么,尚修文便开车带她去药店买了事后避孕药:“对不起,应该是我预先做好准备的,以后不会再让你吃这个伤害身体了。
” 甘璐不由自主地再次意识到,这个男人的确是有经验的。
她红着脸接过药吃下,心想,如果他预先做好准备,揣着安全套深夜来找她,那个目的性未免太强太直接了,她大概会在他摸出套套的瞬间一下清醒过来,也许就没后来的事发生了。
她完全不能确定他的造访是临时意动,还是有所图而来。
他一向表现得自控能力超强,以前的亲热全都点到即止。
而她有过意乱情迷的瞬间,却从来没到把持不住自己的地步。
昨晚他会突然极尽挑逗撩拨之能事,直到玩出火,似乎并不能用一件真空的睡衣来解释。
居然会在她刚起分手的念头,就出现这样的转折。
可是如果把昨晚归罪于他有意用热情诱惑了她,她未免有点自嘲了。
她诚然恋爱经验有限,不过从来不当自己是天真少女,没有找借口的习惯。
她既没法解释自己的行为,更不可能推理这个男人的动机。
难道是意识到了她的去意,为了彻底征服她而来吗?那么,仅仅是他对她心思的细密体察这一点,就已经到了让她害怕的地步。
这样一想,她差点呛到。
尚修文突然伸手过来,她本能地略略一闪,他的手指仍然轻轻划过她的唇边,将挂着的一滴水抹掉:“在想什么?” 她有点窘,却坦白地说:“我在想,昨晚……为什么会发生?” 他笑了,清晨的阳光透过前挡风玻璃照进来,衬得那个笑容十分温暖,没有一丝阴霾痕迹:“有结论吗?” 她在他的目光下突然放松了下来,想,就当那是个纯粹的意外好了,不需要胡乱猜测了。
她也笑了,摇摇头:“没有,我想我大概永远也猜不透你。
” 尚修文脸上的笑意加深,深邃的目光凝视住她,清楚明白地说:“不用猜,我爱你,璐璐。
” 她顿时呆住了。
这个表白甚至来得比昨晚的冲击还要大,车子驶出老远,她也没能说出话来。
她当然想过,以后该怎么跟他相处。
他如果继续摆出云淡风轻的模样,她倒不会意外,只会懊恼不值自己的轻率。
然而他开口对她说到的竟然是爱—口气那么平和温存,仿佛已经这样对她说过无数次,根本无须她置疑。
等甘璐回过神来,尚修文已经带她来到一家喝粤式早茶的酒店,虾饺、蛋挞、萝卜糕、凤爪、鱼翅烧卖……一样样摆上来,他给她倒菊花茶,招呼她趁热吃。
面前是蒸腾着热气的美味食物,身边是姿势神态镇定的男人,过道上是推着推车不停来去的服务员,周围是谈笑风生的食客。
她想,她这个呆发的时间实在太长,既错过了发问质疑探究真相的时机,也错过了所有合适的回复。
这种气氛下,她已经没法再去问“为什么”或者“真的吗”,当然更不可能回应“我也爱你”了。
尚修文接下来并没再做类似的表白,她不知道该松一口气,还是该感到失落遗憾。
可是他一改从前的若即若离,表现得十足是男友模样了。
他开始每天给她电话,约会比以前来得频繁,出差会跟她提前汇报,到她这边留宿时并不自说自话,势必不露痕迹地征求她的意见。
甘璐只旁观过别人热恋的情形,似乎也就是这样了。
然而她到底理智,真没期待一个有经验的男人因为一个意外的性经历突然表现得如情窦初开一般。
尚修文如此顺理成章地进入热恋状态,让她未免有些茫然。
冯以安再度约他们吃饭,这次是和辛辰手牵手一块来的。
辛辰看上去晒黑了一点儿,也略显消瘦,依然十分安静,冯以安却一派精神焕发的样子,全没前些日子买醉时的郁闷之态。
辛辰谈她的新疆之行十分简略,只泛泛讲了一下行程,里面没有寻常游客必去的天山、喀纳斯之类,一个个陌生的地名带着异域色彩,甘璐听得十分羡慕。
她笑着说:“没有亲身经历,体会不到那里的美,总之是很值得一去的地方。
” 冯以安摸摸她的头发:“你好好休息,今年再不要到处跑了,也许明年我能找时间陪你去徒步。
” 她回眸一笑,并不说什么,冯以安沉醉的表情来得实在明显。
两个人突然表现得如此亲密,甘璐不得不惊奇,可是再一想自己与尚修文关系的实质性突破,不禁暗自会心一笑:恋爱关系果然是所有人际关系里最变幻莫测、难以把握的一种,哪里总能讲得清前因后果。
接下来冯以安向他们推荐才去过的海边度假村:“那里游客相对较少,风景、情调都不错,海鲜也美味,我跟小辰这次玩得很尽兴,你们可以找时间去玩玩,比去新疆或者西藏舒服得多。
” 冯以安的恋爱进行得并不算顺利,他与辛辰之间好好坏坏,一旦吵架,免不了拉尚修文出去喝酒,控诉那个女孩子的冷漠;两个人和好时,他又兴致勃勃地说准备跟她结婚,哪怕家里反对也不在乎。
甘璐从来没与尚修文争吵过,一方面她没有无事生非的习惯,另一方面尚修文根本没给她大发娇嗔的机会。
他还是那个对什么都有度的男人,他比从前热情得多,但仍然不会让甘璐觉得有压迫感;他表现得比以前温柔体贴,却也恰到好处,没有一点儿压力感,既懂得适时沉默,留给她空间,又不至于让她觉得受了冷落,并且丝毫没有对她宣示主权的理所当然的姿态。
这差不多就是甘璐期待的恋爱方式和状态了,这个状态来得虽然迟而且突然,却非常美好,如此亲密和谐的相处,她觉得不能要求更多了。
当然,她有时还是不免疑惑,他怎么会把这个度把握得如此好,却不露一点刻意的痕迹。
看着冯以安与辛辰那样分分合合的拉锯,却让她有点感慨,她想,他们也许更接近寻常恋爱吧。
尚修文显然不这么想,两个人谈起那一对情侣,他随随便便地说,他祝以安好运,可他并不看好他们。
一语成谶。
果然,那两个人终于还是在今年夏天彻底分了手,据说辛辰去了外地,冯以安看上去受了不小的打击,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
而尚修文与甘璐却几乎没有争执,感情渐入佳境,并且出乎所有人意料,他们在那年秋天以闪电般的速度结婚了。
今年暑假,他们还去冯以安当初推荐的地方度假,尚修文调侃地笑称这是一趟求子之旅:“据说女人在身心放松的情况下受孕概率更高,孩子质量也更好。
” “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听来的蒙古大夫理论。
”甘璐嘀咕着,忍俊不禁。
答应尚修文的求婚时,她说过并不想早早要孩子,他含笑同意。
不过结婚快两年了,除了小小不言的烦恼,生活幸福平静得让她放弃了所有疑虑,当尚修文看似不经意却又十分认真地提起孩子时,她仍然迟疑,可接触到尚修文期待的目光,她还是放弃了内心的畏惧,点头答应了。
在海边度假村,他们过得十分甜蜜惬意,尽管见识过马尔代夫的美丽风光,这里并没出奇之处,但两个人的感情却似乎更好于蜜月。
如果那次旅行真正带来了一个孩子,他们的幸福看上去就真的没有一点缺憾了。
当然,世事并不总能如人所愿,甘璐没有怀孕,他们尽管觉得遗憾,不过毕竟年轻,并不真正着急。
此时甘璐看着大床空荡荡的左侧,那一点幽微的地灯光印入眼内,她回忆着两年婚姻生活的点点滴滴,意识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习惯甚至依赖于他的存在。
她开始习惯这个房子的格局,可以不必看着楼梯的级数自如上下;习惯这张床的柔软程度,身体躺上去会自动调整到最舒适最放松的姿势;习惯与一个人分享彼此的体温,享受对方的热情与温存;习惯枕畔另一个呼吸节奏,能与他同步呼吸,同时沉入睡眠之中。
习惯实在强大到了可怕的程度。
然而,当她彻底习惯了婚姻时,看似圆满的婚姻却在不知不觉中出现了危机。
她仿佛突然发现,脚下的地基突然沙化,而且正悄然流失。
一个前女友应该并不能造成什么实质的伤害,她也从来不疑神疑鬼,可是此时,她有非常强烈的不安,没法说服自己放下心来。
甘璐在无名的隐约焦虑中度过了双休。
吴丽君这几天都亲自动手做早餐,安排钟点工做家务和正餐,两个人除了坐下一块吃饭外,其他时间都各忙各的,保持互不相扰的状态。
当吴丽君在周日晚餐将近结束时突然对她说话时,她确实有些心不在焉:“对不起,妈,您说什么?” 吴丽君不悦地重复道:“你明天下午请个假,我跟薛教授已经约好了,她难得从北京来一趟,让她给你检查一下。
” 她有点儿吃惊,不过还是承情:“不用了,妈,我的手伤得并不严重,医生说只要注意就没什么问题,明天中午我会去换药,哪用您专门约专家来看。
” 吴丽君皱眉看着她:“你没听我说话吗?薛教授是国内有名的遗传与生殖医学专家,这次来本地进行学术交流,她是我的老同学,才破例答应给你做一个系统检查。
” 甘璐要用一点儿时间才理解吴丽君讲话的全部意思,右手在桌下紧紧握住自己的衣襟,声音平平地说:“妈妈,我目前没打算去医院检查这个。
” “你也是受过教育的人,不要讳疾忌医。
结婚两年还没有孩子,应该去检查一下原因,然后做有针对性的治疗,而且薛教授可以给你优生优育方面的建议。
” “妈妈,按理说,我不需要跟您讨论这个问题,不过,您没考虑过我们会避孕吗?” “修文以前说过他一旦结婚就会马上要孩子。
” 甘璐一怔:“他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这话。
” 谈话一下陷入了僵局,吴丽君神情凝重,半晌不说话,甘璐正要起身,吴丽君突然说:“你们还在避孕吗?” 甘璐腹诽婆婆一旦有个医生出身,谈话就可以生冷不忌,满心不情愿回答这个问题,然而在吴丽君灼灼目光的注视下,迟疑一下说:“不,今年夏天我们谈过,准备开始要孩子了。
” “那好,到现在也有几个月了,我已经跟薛教授说好了,不好让她空等,你明天还是去检查一下。
” “对不起,妈妈,我不打算去,您以前也是医生,应该知道,目前我不需要这种检查,而且就算以后需要,也得和修文一块儿去检查。
” “明天你先一个人去查就可以了。
” 吴丽君的这句话几乎是带着点儿不耐烦说的,然后室内一片静默,两个人视线碰到了一起,甘璐缓缓站了起来,唇边泛起一点儿笑意。
“妈,我们确实不该讨论这个,不过既然谈到这里了,我大概免不了胡乱推测,不如您直接告诉我吧,您的意思是不是:如果我没怀孕,那么原因只可能出在我身上?” 一向威仪出众、不动声色的吴丽君在这一瞬间似乎终于流露出来一点儿尴尬,但也只是一闪而过。
她慢条斯理地拿纸巾擦一下嘴,并不直接回答她的问题:“你不要胡思乱想,既然修文已经跟你商量要孩子的事了,想必你应该知道他有多想要一个孩子,不然我也不必管你们的事。
夫妻之间贵在信任,没必要去胡乱猜测,更没必要捕风捉影。
你一向聪明,并不需要我教你这个。
” “对,很多事其实都不必劳烦您操心。
”甘璐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只能简单地回答,单手将餐具一样样收入厨房水槽,等第二天钟点工来清洗,然后匆匆上了楼。
甘璐毫不意外地发现,她很难在备课时做到专心了。
尚修文打来电话说他明天晚上回来时,她只“嗯”了一声。
尚修文察觉到她情绪不高:“不开心吗?” 她想,虽然婆婆不是头一次用一句话搅乱她的心情了,可是仅凭这一句话,在电话里质问他旧事未免不明智,只听电话那头传来的是钢琴音乐的背景声,她随口问:“没事。
你在哪儿,还没回酒店休息吗?” “在跟人谈事情,你早点儿休息,明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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