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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被收拾得一尘不染,所有东西摆放整洁,从来没有这么干净过。
梁澈在玄关脱鞋,看见苏善的钥匙搁在鞋柜上。
还有婚戒。
家里的门锁原本是指纹密码锁,她刚搬进来时,不知怎么给按坏了,后来还是换成带应急钥匙孔的智能锁,以防她哪天不小心又被关在外头。
梁澈记得那天她进不了家门,待在楼下,一边等他回来,一边蹭邻居家的wifi。
这女人平时看上去有点儿恃美自负,目无下尘的意思,但常常又童心未泯,做出一些大人不会做的事。
比如那次,当梁澈回到小区时,竟看见她身边围着三四个小学生,几人正凑在一起开黑打手游。
苏善不太因为自己是成年人而迁就小孩,高兴则打成一片,不高兴则斗嘴斗气,什么都摆在脸上,这会儿赢了游戏,得意到手舞足蹈,与小伙伴们一个个击掌。
她是真的很喜欢小孩。
想到这里,梁澈有些许恍惚,摸着那把钥匙,寒津津地戳在手心。
他走进卧室,打开衣橱,冷不丁看见柜子里空空荡荡,苏善的衣服全都不见了,都带走了。
她爱漂亮,爱打扮,新衣裳永远买不够,卧室的衣帽间装不完,客房的柜子也堆得满满当当。
可她离开,把自己所有东西搬走,什么也没留下。
除了上次给她买的那些奢侈品,原封不动摆在衣橱里,甚至连包装都没拆。
梁澈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也跟着空了。
—— 苏善这两天搬家,累个半死,等安顿妥当,她便兴致勃勃地请商绍吃饭,算是暖居。
“怎么样,我这地方不错吧?楼层高,清净,空气好,虽然家具装潢土了点儿,但等我下个月领了工资重新整理一下,还是可以住人的。
” 商绍眼睁睁看她笑眯眯地张罗饭菜,嘴里哼着小曲儿,一副欢欣自在的模样,他却感到心惊肉跳,如坐针毡。
“你没事吧?”商绍担忧地问。
苏善面露诧异,奇怪地问:“我能有什么事?我很开心啊,终于搬出来了,而且很快可以恢复单身,你不替我高兴吗?” 商绍干巴巴地赔笑两声:“我……高兴,高兴。
” 苏善莞尔点头,接着蹦蹦跳跳跑去开冰箱,拿了瓶香槟,笑道:“便宜你了,这酒很贵的,陪我干几杯吧。
” 商绍暗暗叹气,不由打量她的神色,心里莫名觉得难受,但又不敢说出口,唯恐她听了伤心。
“你不如搬到我家住,何必花这冤枉钱呢,反正我那房子空着也浪费,平时阿冼工作忙的话,我还可以回家陪陪你,总比这儿好吧?想想看,以后每个月都得交房租,亏不亏啊?” 苏善听完,眼帘低垂,淡淡回道:“没关系,这儿离公司很近,我觉得挺好的……现在年轻人在外面租房子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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