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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后世冶铁高炉那澎湃的动力,与此世简陋的人力皮橐或水力排橐相比,如同巨鲸与泥鳅之别。
人力有穷,水力受制于河流,若想大规模制造出足够坚韧、不易断裂的铁器,非有持续而强劲的动力不可。
蒸汽! 这两个字如一道闪电劈开迷雾。
他丢下炭笔,手指在木牍上飞速演算起来,炭灰沾了满手。
炉体下方那个圈被赋予了新的意义——一个利用水沸腾产生蒸汽,驱动活塞往复运动,从而将强大风力源源不断压入炉膛的装置雏形在他笔下逐渐清晰。
他沉浸其中,浑然不觉时间的流逝,也未曾留意窗外更深露重。
就在这时—— “噗通!” 一声沉闷的坠响,清晰地穿透窗纸,从院墙根下传来。
紧接着是压抑的、带着极度痛苦的粗重喘息,伴随着窸窸窣窣的摩擦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奋力挣扎着爬行。
刘基握笔的手一顿,眼中精光一闪,瞬间从构思的狂热中抽离。
他不动声色地吹熄了案头的油灯,书房立刻陷入一片浓稠的黑暗。
他如同一道无声的魅影,悄无声息地移动到窗边,指尖轻轻顶开一条细缝,锐利的目光穿透夜色向外扫视。
后院墙角的阴影里,一个人形的轮廓正艰难地蠕动着。
那人影似乎刚从墙头翻下,摔得不轻,一条腿怪异地扭曲着,每一次拖动都伴随着粗粝沙哑的抽气。
他一边爬,一边惊恐地回头望向高耸的城墙,仿佛身后有择人而噬的猛兽在追赶。
借着稀薄的月光,刘基看清了那人的脸。
瘦削、黝黑,沾满尘土和凝结的血污,但那双眼睛却异常明亮,燃烧着一种濒死野兽般的求生欲,以及一种刻在骨子里的…某种熟悉的东西。
“救…救命…”嘶哑的声音如同破风箱,艰难地从那人喉咙里挤出,“铁…铁坊…都死了…他们…抢…杀人…” 铁坊?刘基心中一动。
白日老农手中那截断锄的冰冷触感再次浮现。
他没有立刻动作,依旧隐在窗后,如同蛰伏的猎豹,冷静地评估着这个不速之客。
那人似乎耗尽了最后一丝气力,爬到离后门还有几步远的地方,再也动弹不得,只能将头深深埋进臂弯,肩膀剧烈地抖动,发出压抑绝望的呜咽。
那呜咽声中,混杂着对死亡的恐惧和对生的无限眷恋。
又静默了十数息,确认院外再无其他动静。
刘基这才轻轻拉开房门,身形一晃,已如夜枭般轻盈地落在院中。
他没有点灯,只是走到那蜷缩的身影旁,蹲下身。
“你是谁?何处铁坊?”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没有温度,却带着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力量。
那人猛地抬头,布满血丝的眼中满是惊骇,待看清刘基年轻却沉静的面容和那身半旧的官服(虽在夜色中只能辨个大概),惊骇迅速化为一丝渺茫的希望,随即又被巨大的痛苦淹没。
“小…小人张五,是…是…颍川阳翟…铁匠…”他牙齿打颤,断断续续地说着,“黄巾…黄巾余孽…周仓…周仓那伙人…昨夜…昨夜屠了阳翟…铁坊…抢…抢生铁…杀…杀光了…小人…小人装死…才…”他似乎回忆起极其恐怖的景象,声音骤然中断,只剩下剧烈的喘息,那条扭曲的腿因激动而抽搐着。
颍川阳翟!周仓!刘基的瞳孔骤然收缩。
阳翟是颍川冶铁重镇,周仓更是盘踞在颍川一带最大的黄巾余孽头目之一,凶名昭着。
他们劫掠铁坊,自然是为了兵器!乱世之中,精铁便是军队的筋骨!一股冰冷的寒意顺着脊椎爬上刘基的后脑。
“你的腿?”刘基的目光落在他那条明显骨折的伤腿上。
“摔…摔的…”张五疼得龇牙咧嘴,“求…求大人…救命…” 刘基沉默了片刻。
夜色中,他的目光锐利如鹰隼,仿佛能穿透皮囊看到张五灵魂深处那份铁匠特有的、对火焰与锻打近乎本能的执着。
这或许是天赐的契机!一个精通冶铸的匠人,正是他蓝图中最关键的一环! “别出声。
”刘基低喝一声,果断地俯身,一手抄过张五的腋下,另一只手托住他断腿的上方,动作迅捷而稳定。
张五只觉得身体一轻,下一刻已被刘基半扶半抱地带进了那间还残留着炭火余温的书房。
刘基将他安置在墙角避风处,又迅速返身出去,仔细抹平院中拖行的痕迹,再悄无声息地关好院门和书房门。
做完这一切,刘基才重新点燃油灯。
昏黄的光线重新充满斗室,照亮了张五因失血和疼痛而惨白的脸,也照亮了刘基案头那张墨迹未干的草图——那奇异的炉体和古怪的符号。
张五的目光下意识地被那草图吸引,作为一个半辈子与炉火铁砧打交道的老铁匠,他看不懂那些符号,但那炉体的轮廓和标注的风道走向,却让他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极其疑惑的光亮。
刘基看在眼里,并不点破。
他取来清水和干净的布条,又从墙角一个不起眼的藤箱里摸出一个小陶瓶和几块夹板。
那是他依前世记忆自配的、效果远胜此世的金疮药和消毒药粉。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忍着点。
”刘基的声音依旧平静。
他手法娴熟地剪开张五腿上破烂的裤管,露出血肉模糊、断骨刺破皮肤的惨烈伤口。
清洗伤口,刮去腐肉,撒上刺鼻的药粉,剧痛让张五浑身痉挛,豆大的汗珠滚落,牙齿几乎咬碎,却死死忍住没再嚎叫。
刘基用夹板将断腿仔细固定,动作精准利落,绝非一个普通郡尉该有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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