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颐殊请的是她和潘方两个人。
因为备受程王宠爱的缘故,所以这位公主同几个哥哥一样,拥有自己的府邸,只不过,当马车停在小巷深处时,车夫说前面就是公主府时,姜沉鱼还是小小地意外了一下。
很普通的一条巷子,除了比寻常的巷子更干净与安静些外,再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两道朱红色的门,边缘处有点脱漆,铜环磨得很亮。
一个貌似管家模样的驼背老人家,正在阶前躬身等候,见他们到了,也不多言,行了礼后就转身带路。
进了大门,是一壁彩绘,不是寻常可见的龙凤花卉,而是人形蛇身的女娲与伏羲。
过了挡风檐后,入目的林园平淡疏朗,几间竹篱小屋,掩映在碧池幽林中,门前开满了不知名的野花,让人犹如身置农家,野趣盎然。
虽然都是别出心裁的建筑,但颐殊与颐非又不同,颐非是住不惊人不罢休,而颐殊明显要内敛淡泊得多。
老管家不引他们进屋,反而走向屋后的竹林,远远就听见了打斗声和古琴声。
待得绕过屋子一看,后院的空地上,摆着几张桌椅,有一婢女打扮的少女正在抚琴,而数丈远处,两人正在比武,一使长枪,一用长刀。
不消说,用枪者正是颐殊,使刀的,则是涵祁。
而他们两个,与其说是在比武,不如说是表演更为贴切。
枪来刀往间,带着优雅的节奏,与琴声浑然一体,月光照在二人身上,为他们覆上了一层浅浅银光,配以呼啸生风的兵器,打得煞是好看。
即使是姜沉鱼这样不懂武功的,都觉得很是赏心悦目。
一时兴起,忍不住就上前拍了拍弹琴者的肩膀,比了个手势。
弹琴的少女会意,悄悄起身退开。
而她刚把双手挪开,姜沉鱼已替她接着弹了下去。
弦颤、音起、风动。
场内刀枪更急,红袍绯衣飒飒翻飞,行云流水般肆意。
潘方默默注视着两人的招式,忽地面色一变,几乎是同一时刻—— “哎呀”一声,颐殊手中的长枪脱手飞起,在空中划了个大弧后,刺地插入地中,枪身不住颤动。
姜沉鱼连忙收手起身,急声道:“阿虞一时忘形,弹得过激,罪该万死!”说着就要下跪,却被颐殊伸手托住。
颐殊笑道:“是我自己技不如人,被挑掉了兵器,幸好枪是往那边飞的,没伤了你们。
” 姜沉鱼惭愧地望向涵祁,见他对着手中的长刀默默地出了会儿神,然后抬起头,回视她。
那些有关于此人睚眦必报的不良传闻顿时一股脑地冒出来,姜沉鱼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但是出人意料的,涵祁并没有生气,只是淡淡道:“你的琴弹得不错。
” 颐殊“扑哧”一声,掩唇道:“二皇兄什么时候起也开始懂得这些风花雪月的事情了?虞姑娘的琴弹得如何,你听得出来?” 涵祁没有理会她的调侃,盯着沉鱼又道:“你的病好些了?” 姜沉鱼还没来得及回应,颐殊又哈地笑了:“二皇兄真关心人家,连人家病了都一直惦念着。
” 姜沉鱼听她话里似乎有话,有种很微妙的感觉,忍不住轻皱了下眉头。
幸好,颐殊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太久,转口道:“其实我和二皇兄刚才是在热身,可一直在等二位来呢。
” 姜沉鱼露出询问之色。
颐殊道:“二皇兄听说我和潘将军比武的事情后,就心痒不已,吵着也要跟将军比试一番呢。
”说着,笑得眉眼弯弯。
姜沉鱼不禁想起了秦娘。
在她记忆里,秦娘只有在说书时才会眉飞色舞、神采飞扬,而等响木一拍,段子结束后,她的表情就立刻沉郁了。
即使是面对潘方的求亲,也是声音沉沉不动声色。
然而颐殊却不同。
颐殊喜笑又喜言,表情没有一刻是静止的,柳眉一起一扬,嘴唇一启一合,千姿百态,尽是风情。
——其实她们是多么不像。
明了了这一点后,姜沉鱼在心中轻轻叹息,转眸再看潘方,潘方正与涵祁对望着,后者虽然竭力压抑,但眼底难掩兴奋之色,为即将与他这样的对手比武而激动——看来,这位皇子果然是个武痴。
静静地对峙片刻后,涵祁抬起一手,沉声道:“请赐教。
” 颐殊跑过去将钉在地上的长枪拔了出来,反手一掷,丢向潘方:“潘将军,用我这把枪吧!” 如此情形之下,潘方只得伸手,接住了那把枪。
这样一来,他不比也得比了。
姜沉鱼看看他,又看看颐殊,眸中闪过一抹异色,但没说什么,主动退开几步,免得比起武来殃及自己。
相比她的不动声色,颐殊则显得无比激动,高喊一声:“取鼓来!” 两个侍卫连忙拖来一面足有人高的牛皮大鼓,她亲自拿了鼓槌,第一槌下去,仿若惊雷;第二槌下去,暴雨紧连。
随着节奏越来越快,高亢激昂的氛围也顿时如狂风暴雨般席卷了整个后院。
而在那样激昂的鼓声里,涵祁挥刀。
银光如电,只一闪,寒冽的刀锋已到了潘方眉前。
潘方不得不后退一步,提枪挡开。
未等他脚步站稳,第二刀紧追而至。
“好刀法!”颐殊大喝一声,敲得更加卖力。
姜沉鱼远远地站在一旁,看着这场对嗜武之人而言可是百年一遇的比武,一颗心慢慢地沉了下去。
一个声音从内心深处冒起:“阻止吧……” 另一个声音立刻反驳:“不行!” “会出事的,你知道的……” “再等一等!” “不能再等了,真要出事就一切都完了!” “不,再等一等!” 两个声音越说越快,越说越急,而鼓声也越发急切,一声声,如敲在心上。
姜沉鱼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连自己都不明白其意的叫声,就在那时,一道寒光从远处急射而来,“叮”的一声,不偏不倚,正好撞在潘方的枪柄上,潘方的手抖了一下,枪头偏离,从涵祁耳边擦过去。
两人瞬间停下,而一道细细的血丝,从涵祁的右脸颊处冒了出来,往下滑落。
潘方立刻丢掉长枪,屈膝跪下:“在下一时不慎,误伤了殿下,还望恕罪!” 涵祁的脸色非常非常难看,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看见手上的血后,眼眸更是阴沉。
而颐殊停下了敲鼓,转身望着某个方向,面色也很不好看,冷冷道:“我道是谁,敢在我二皇兄与潘将军比武之时横加伸手干涉……” 一声音笑道:“我如果刚才不出手,恐怕这会儿二哥就已两腿一蹬嗝屁了。
你说,我到底是应不应该出这个手呢?” 这世间有无数种笑,但只有一种可以笑得如此犯贱、油滑、让人怒气顿生恨不得冲过去狠狠踹他几脚。
那就是——颐非的笑。
姜沉鱼回头,果然,颐非来了。
颐非的目光从她脸上掠过,笑意愈深,脚下不停,走过来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枚戒指,吹去上面的尘土,重新带回指上。
原来,刚才打偏潘方长枪的,就是他的戒指。
姜沉鱼心下暗惊——虽然早就知道这位三皇子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然而一直以来无论是父亲给的情报还是程国流传的讯息里,这位三皇子都据说是不会武功的。
可是,此刻他光凭一枚戒指就能将激战中的两人制止,这是何等可怕的功力? 而他,如今毫不遮掩地将这个秘密曝于人前,又是什么目的? 那边,颐殊沉着脸道:“三皇兄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潘将军还会害二皇兄不成?” “潘将军的确是无心的……”颐非笑得悠然,“只不过,无心之失才最是可怕呢……是不是?二哥?” 涵祁站着一动不动,仿若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
颐非再度弯腰,捡起长枪,双手握了递到潘方面前:“刚才一时情急,擅自插手两位的比武,还请将军不要见怪。
” 潘方定定地看了他几眼,伸手接过:“多谢三皇子。
” 颐殊不悦道:“你不请自来,所为何事?” “怎么?如今妹妹可是红了,身份贵了,架子大了,连这公主府我都来不得了么?” 颐非语中带刺,令得颐殊脸色一白,跺脚道:“谁跟你说这些了!我、我……我不理你了……”说着竟是扭头就走,留下一干人等面面相觑。
颐非也毫不在意,径自冲姜沉鱼等人笑道:“我刚溜到厨房瞧了眼,菜可都已准备得差不多了,咱们也别在这杵着,进厅用膳吧。
不是我说,这个公主府什么都破,唯独那厨子,可是一等一的好哦。
” 他春风满面,反客为主,招呼众人开宴。
而府中的下人们也似乎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乖乖听从吩咐,将美酒佳肴一道道地呈上来。
虽然气氛怪异,但正如颐非所言,厨子的手艺确实相当不错,尤其是一道五侯鲭,入口即融,鲜得几乎连舌头也一并吞下。
姜沉鱼不由多吃了几筷。
才放下筷子,就感应到一道焦灼的视线,扭头回望,颐非正笑眯眯地看着她,道:“虞姑娘胃口不错,可见病已好得差不多了。
” 姜沉鱼淡淡一笑:“还要多谢三殿下的药。
” “你若喜欢这道五侯鲭,等会儿还有一道凤穿牡丹,也是招牌,不妨一试。
”正说着,菜就上来了,颐非亲自盛了一碗,端到她面前。
姜沉鱼连忙起身接碗,颐非忽压住她的两根手指,眸中奇光闪烁,似笑非笑。
姜沉鱼下意识就想抽手,然而,压在指上的力度看似漫不经心,但却极为强韧,无论她怎么用力,都无法动弹,正在僵持之际,颐非的一只手轻轻翻转,啪地变出一朵牡丹,然后插到她的发髻上,这才收手,退后几步,细细观吟道:“名花美人,真是相得益彰啊。
” 姜沉鱼一时不知该做如何反应才好,环顾四座,潘方、涵祁和在场的仆人们都看着她,只有潘方露出错愕之色,涵祁则眉头深锁若有所思,其他人全面无表情。
偌大的一个晚宴,竟是安静得可怕。
她咬住下唇,默立许久后,才僵硬地抬手,把髻上的牡丹摘下。
牡丹入手,犹待露水,也不知道颐非是从哪儿找来的,颜色竟是极艳极红,被灯光一照,宛如鲜血。
她的手慢慢握紧,花瓣在指掌中扭曲,然后,狠狠一掷,正中颐非的脸。
再不看众人对此有何反应,姜沉鱼立刻转身疾步而行,途径潘方席座时,未待开口,潘方已主动起身跟随。
两人就那样丢下一屋子的人走了出去。
一路上遇到几个仆人,自顾自地干着自己的活,并未拦阻。
跳上马车后,姜沉鱼逼紧嗓音道:“去皇宫!哦不,回驿站!不,还是去皇宫……等等……”言辞慌乱,她自知失态,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后,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潘方始终静静地看着她,忽然伸手,在她手背上压了一压:“镇定。
” 姜沉鱼原本还只是僵硬,被他这么一拍,整个人都抖了起来,而且越抖越厉害,最后,放下手,抬起眼睛,定定地看着他道:“潘将军,我们快逃。
” 潘方吃了一惊。
姜沉鱼反手一把抓住他,急声道:“我们快回驿站,派人去皇宫通知师兄,去渡口集合……哦不,来不及了!我们直接去皇宫,接了师兄就走,立刻!马上!” 潘方沉声道:“怎么了?沉鱼?发生什么事了?” 姜沉鱼所有的惊悸在一瞬间胶凝,然后,绽现出恍惚之色来,她的目光没有焦距地停在车壁上,低声道:“今夜二更,五侯发难,我们若不想被卷进其中,就只能逃了……” 刚说到这里,奔驰着的马车突然勒停,骏马抬蹄,发出刺耳的嘶叫。
姜沉鱼连忙掀帘,在看见外面的景象后,顿时面色如土:“完了,已经迟了……” 潘方顺着她的视线望出去,但见前方三十丈开外的长街尽头,黑压压地屹立着数千名士兵。
风过,吹得军旗翻飞,绣着九蛇图腾的杏色旗面上,用殷红如血的丝线绣着一个大字——“素”。
一身穿银琐盔甲、三十出头的将军策马走到马车前方,沉声道:“下车。
” 姜沉鱼咬咬牙,干脆一把打开车门,与他对视道:“此乃璧国的使车,将军突然相拦,却为何事?” 该男子面无表情道:“半个时辰前,宫中传讯——江晚衣不见了。
” “我师兄不见了?”她怔了一下,立刻道,“那你应该去驿站寻找,却来拦我们做甚?” 男子露出一个极尽冷酷的嘲讽笑容,阴森道:“而且……他是带着吾皇一起不见的。
” “什么?”姜沉鱼和潘方几乎是同时喊出了这句话,并且在对方脸上,看见了和自己一样的惊恐表情。
这下子,可是真的天下大乱了…… 是束手就擒,还是奋力反抗?一瞬间,无数个念头在姜沉鱼脑海中闪过,尚未做出抉择,只听耳边风起,潘方出手如电,一把掐住那将军的脖子,将他从马上扯进车中。
该将军发出一声惊呼,下一瞬,潘方就点了他的穴道,只见他面色惶恐,涨得通红,却是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此举电光石火,出人意料又速度极快,因此,待得远处的军队反应过来时,潘方已抽出一把刀,架在了该将军的脖子上,冷冷道:“你们动,他死。
” 剩余的几名领队者踌躇着彼此对视了一眼。
不等他们做出抉择,潘方命令车夫:“调头,回公主府。
” 吓得一脸惨白的车夫连忙拉扯缰绳,将车调头。
马儿刚撒腿开跑,军队已追了过来。
潘方反手一刀刺在马臀之上,骏马吃痛,嘶叫一声后跑得更急。
然而,马车毕竟速度不敌单骑,眼看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虽然对方一时投鼠忌器不敢射箭,但是这样下去迟早会被包围捉住。
姜沉鱼想到这里,喊了一声:“师走!” 暗卫从车底探出半个身体,左手扬了扬,只听“砰”的一声,某物落地炸开,黄色的浓烟顿时弥漫而起,将对方的视线遮蔽。
潘方更是当机立断,将那名被点穴了的将军丢在榻旁,伸手抱住沉鱼从窗口跳出,借着浓烟就地一滚后,蹿上街旁的屋顶,再几个跳跃,躲在檐后。
马车犹在以疯狂的速度向前奔跑,浓烟逐渐散开,铁骑继续追赶。
就这样一前一后地从长街上跑了过去。
姜沉鱼伏在屋顶,望着这一切,心里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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