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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面鬼姜雄跳上船台,要战房书安。
姜雄心里琢磨:凭房书安的能耐,在我面前过不了十个回合,就得叫他人头落地,赢他一阵,也好为小蓬莱的人出出气。
因此他恶狠狠摆刀就剁。
房书安心里明白,自己不是姜雄的对手,眼珠一转有了主意。
见姜雄的刀砍来了,往旁边一跳,大叫道:“姜雄,你不配和我动手,我战的是你身后的昆仑僧。
大和尚,快过来呀,咱们俩大战三百合!”姜雄心里暗道:昆仑僧,你这就不对了,说好了由我动手,你来干什么?想捡房书安这个便宜呀,不行,得让你回去。
姜雄想到这儿扭脸朝后观瞧,哪知道就在这一刹那间,房书安往前一跟步,小片刀由他左肋就扎进去了,手腕一搅往外一拔,姜雄瞪着大眼倒在了船上,身子抽搐一下,绝气而亡。
房书安在姜雄身上擦干净刀上的血迹,往船台边一站,对着夏遂良等人就喊开了:“对面你们看清楚了吗?看俺老房这两下子多利索,姜雄连手都没还,就死了,哎呀,我这武艺可不简单哪!听说你们那伙人都很怕我,其实别害怕,抬手不打笑脸汉吗,只要倒戈投降,我决不杀你们,倘若不然,一个也别想活,我房书安就能把你们都收拾了!昆仑僧,你还敢过来不敢?”昆仑僧听老房在那儿夸口,只气得七窍生烟,刚想要过去,大瑶山的夜游鬼彭信过来了。
他见姜雄被房书安扎死,早气坏了,一跳上船台,摆着鬼头刀往上就剁,一开始就是紧招,十几个回合过去,累得房书安通身是汗。
老房一边打一边喊叫:“等等,且慢动手,我有话说!”好不容易总算把彭信叫住了。
夜游鬼喝道:“房书安,你要冒什么坏水?”“哎呀我说朋友,看你好面熟啊,阁下是不是夜游鬼彭信?姜雄的妻弟?”“不错,正是某家。
房书安,你杀了我姐夫,我就要杀你,为我姐夫报仇!拿命来!”彭信赶上去又是一刀。
房书安转身躲开:“等等。
彭信,你打仗可是没有经验哪,毛手毛脚的,性情暴躁,非吃亏不可,不少英雄都丧命在急躁二字上。
看看你姐夫姜雄,多有派头,一上来四平八稳,让我一刀把他扎死,人家连手都不还,你怎么不跟着姜雄学学?”“好小子,你不用耍贫嘴,今天我非砍下你的脑袋不可!”“想砍我呀,没那么容易。
彭信,今天我露一手让你看看,房书安确实不是好惹的!”房书安说着话直往后退,退来退去退到了船台边,转过身朝徐良他们大叫:“小船,快撑小船!”彭信一看,哎,你小子想溜啊,没那么便宜,我今天非把你收拾了不可!夜游鬼摆刀就过来了。
房书安不敢应战,绕着船台转圈,他在前边跑,彭信在后边追,刘士杰的小船靠近船台了,房书安也让人家追上了。
彭信上边一刀砍房书安的后脑勺,让老房躲过了,接着下边一脚,踹房书安的屁股蛋,这一下正登在老房的三叉骨上,房书安“扑通”一声,摔倒在船台上。
彭信一见哈哈大笑,往前一跟步,举起鬼头刀搂头就剁,开封府的人吓得都闭上了眼睛。
房书安在倒地的时候,顺势由兜里掏出了一个小包,乃是薄纸包的沙土面,趁着彭信不加防备,一抖手对着他的脸就打了过去,不偏不倚,正打中彭信的印堂,纸包散开,沙土迷住了双眼。
房书安一个鲤鱼打挺,一跃而起,小片刀正扎进彭信的胸膛。
彭信身子一软,倒在船台上,随着姐夫姜雄一道去了。
昆仑僧一见肺都要气炸了,他再也不顾身份,招手唤小船,直奔船台,要擒拿房书安。
细脖大头鬼房书安连赢两阵,高兴得在船台上来回跳,手指对面又要骂阵,刚要开口,见昆仑僧跳上小船,往这边驶来,老房那威风一下子跑光了,急忙来到船台边,纵身跳上小船,招呼刘士杰:“快,往回开,该换人了!”昆仑僧上了船台,再找房书安,已经没影了。
大和尚拢目光往对面一看,哎,房书安已经回归本队,在徐良等人面前指手划脚地吹嘘呢!昆仑僧气得破口大骂,指名点姓要房书安出战。
房书安能上他的当吗?任凭你骂破喉咙,他也不再出战。
昆仑僧无奈,又指名骂白芸瑞。
他知道白芸瑞心高气傲,两句话就能把他骂过来,他要拿白芸瑞出这口恶气。
白芸瑞果然受不了啦!别说骂他了,就是点名叫他,他也不会后退!小达摩刚要过去,只见远处驶来一只小船,船头站立一人,相距二里开外,喊声就传过来了:“徐良,白芸瑞,你们不必担惊害怕,我来也!” 众人就是一惊,一齐甩脸观瞧,这条船像离弦之箭,不一会儿就到了近前。
众人一看,来者非别,正是海外老剑客陶福安,旁边坐着诙谐剑客邹化昌。
众人这个高兴劲儿就甭提了。
徐良把他们俩迎上大船,相互见礼已毕,徐良说明了眼前的情况。
陶福安一看是昆仑僧出阵,他就想过去迎战,徐良把他给拦住了:“老人家,现在不是您上阵的时候,还是派别人过去吧。
”谷云飞道:“良子,让我去对付这个大和尚吧。
”徐良知道师叔不是昆仑僧的对手,可是他的话已出口,不好驳回,只得道:“师叔,昆仑僧不仅艺狠心毒,而且非常狡猾,您可多加留神哪。
”“不必多虑,我知道该怎么对待他。
来船!”谷云飞跳上小船,来到船台这儿,双脚一纵,上了平台。
昆仑僧一见是谷云飞,口念佛号说道:“谷云飞,难道说你活腻了,要来寻死吗?”“昆仑僧,你的死期已经来临了,还猖狂什么!远的不说,单说你出主意残害潘秉臣,欺骗武圣人,重新挑起武林大格斗,仅这两点,就够死罪了啊。
你还不束手就擒,到开封府去打官司,等待何时!”“谷云飞,这儿是杀人的战场,我不愿和你斗口,真斗口你也不是我的对手,但现在用不着那些,解决问题就得靠武力!若能把贫僧赢了,你们愿怎么办就怎么办。
若赢不了贫僧,嘿嘿,恐怕今天就是你的死亡之期!” 两个人话不投机,当场动手。
谷云飞知道昆仑僧的功夫非同一般,因此加着小心。
两人打到三十个回合,谷云飞就招架不住了,觉得眼前金星乱冒,前后都是昆仑僧的身影。
谷云飞一想:别顾脸面了,回去换人吧,倘若真被昆仑僧打翻在这儿,就不合算了。
谷云飞想到这儿就想离去,可是被昆仑僧紧紧缠住,脱不开身。
又过了两个回合,昆仑僧左掌眼前一晃,吸住了谷云飞的注意力,右掌一个恶鬼推山,打在了谷云飞的后背上。
昆仑僧这一下用了十分的力量,一掌把谷云飞打离船台,落在了海水里。
等徐良派人把他捞回来,再看谷云飞,已经绝气身亡。
白眉徐良见谷云飞丧命,抱着死尸放声痛哭。
谷云飞的师兄金睛好斗梅良祖没等徐良发话,跳上小船,让刘士杰把他送到了船台这儿。
昆仑僧一看是梅良祖,高兴得哈哈大笑:“梅良祖,徐良是你的徒弟吧?他可是坏事做尽了哇!武林人都恨透了他,当然也恨你金睛好斗,因为你怂恿弟子,行凶作恶呀!我今天在这儿,打的就是你们师徒!我要让你们俩全都毙命在贫僧的掌下!梅良祖,你进招爬!”梅良祖瞅着昆仑僧,眼中直透寒光,恨不能一掌就置昆仑僧于死地。
可是,他知道昆仑僧武功比自己好,高着不是一成二成,但他明知不行,也要打斗,这并不是丧失了理智,而是为师弟报仇的心切。
梅良祖想:我虽然战不过昆仑僧,但三十招之内不一定失败,只要战够三十个回合,我就回去,也算出了胸中恶气,至于报仇的事,改日再谈。
昆仑僧已经拿定了主意:无论如何不能让梅良祖活着回去!两个人一交手,都使出了绝招。
梅良祖勉强支持到三十个回合,再要往下打,就不行了。
他一转身刚想要走,昆仑僧一个箭步跳到他的身后,右手一举使了一招单掌开碑,恶狠狠打向了梅良祖的后背。
梅良祖已经累得眼花缭乱,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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