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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是秋果奇景。
秋天是一个丰收的季节,连小孩子都会说一句“金秋十月,硕果飘香,我们欢聚一堂……”好吧扯远了,但郁达夫却用了一个词:淡绿微黄。
细叶之间淡绿微黄的果,同样也是清清静静、浅浅淡淡的,和硕果累累之类的词语完全搭不上边。
】 唐朝。
诗画双绝的王维不由自主点点头,从色彩艺术的角度,这种淡而微细的颜色正是能给人清静之感;而从文章的角度,既要表现悲凉,便不能选成熟之果实。
“文人趣性,自取景也可以见得出。
” 裴迪也觉得这景致写得如在眼前,不过他对前面那句话更感兴趣:“金秋十月,硕果飘香,我们欢聚一堂。
这好像是宾礼迎客之语,怎么他们用得这样普遍?连稚童都会说。
” 没有经历过九年义务教育并高中大学等一系列开学典礼的裴迪自然不知道这句话在未来的风靡程度,甚至觉得还挺朗朗上口。
【这里,他将笔触详细地落到了不起眼的秋枣上。
枣是细小的,比起其他果子来,体积好像没那么显眼,但胜在普遍、常见。
“屋角、墙头、茅房边、灶房门口,它都会一株株地长大起来。
” 大家一定发现了,这很符合郁达夫这篇文章的取景标准,寻常、不起眼、带点疏淡萧瑟,于是那点悲凉的感觉就又出现了。
郁达夫对北平的记忆与这些果树相关,可细究起来,却是不那么美好。
当年,郁达夫留学日本,回国后曾出任北京大学讲师。
顺便,他教的是统计学,不是文学。
】 太极宫。
李世民思忖道:“留学日本,是派使者到日本去学习?” 他觉得有些怪异,向来都其他诸国来大唐学习,后世怎么颠倒过来了?没记错的话,那日本,就是后来侵略中国的国家吧? 长孙无忌也觉得有些奇怪,迟疑道:“莫非是后世的中国,国力不如日本?” 因为不如,所以要学习;因为不如,所以会被打开国门。
“拿舆图来。
”李世民眼神微凛。
很快就有宫人将舆图取来,李世民看着上面疆域,将目光投向边境:“倭国、新罗……这些国家未来的国力都会胜过华夏吗?” 长孙无忌从舆图中抬起头来,看着沉吟不止的君王,谨慎道:“治国亦如逆水,有倒退之险,如千帆竞发,一舟初时强势,百舸莫望,然中途辗转,浮沉不前,而其他舟子矢志猛进,如此,则一日后,日日后。
” 这话说得不甚委婉,李世民听着心惊,又想起先前曾听到的鹰酱、老大哥,这世上未曾知晓的国家尚不知凡几,若将它们俱看作河道中的舟子,则如今华夏所走每一步,分明都关涉后世! “辅机,”他看向身旁极为倚重的臣子,表情郑重,“依你所见,大唐是否也可遣人出海,寻访诸国?” 长孙无忌拱手:“陛下圣明!只所遣之使,职责如何,尚需与诸僚商议,再做图谋。
” “这是自然。
”李世民点点头,又道,“水镜多次提到他们的书院,这北京大学以地冠名,莫非还有南京大学、长安大学?” 长孙无忌一愣,也反应过来:“在各地设置官学,倒不失为育才的好法子。
小学、初中、高中、大学似为上下一体,若陛下推论不差,那岂非地地皆有此四学?!” 君臣一人一齐沉默了,这样的话,那书院规模也太大了。
他们的朝廷是怎么负担得起的? 但是但是,规模如此庞大,那培养出来的才人士子又该有多少?对国之助力又该有多少?想象了一下天下士子蓊蓊而入长安的样子,李世民发现自己有些心动了。
他咂摸着后面出现的新名词:“统计学,不知是何学术,朕还以为郁达夫只是个文士。
” “统为合,计者,会算也。
莫非是将各项数目统合会算?”长孙无忌开始说文解字。
可是,这项学术有何资益呢? 【统计学是应用数学的分支,属于理学学士,郁达夫还是个双栖大佬。
】 李世民满意了,这还是楚棠第一次这么合他的心意,想知道什么就解答什么。
他与长孙无忌合计起来,未央宫里的刘彻也没闲着:“数学,就是计算吧,后世的大学还教授这些?” 他留了个心眼,暂时将这个名词存在他的“备忘录”里,准备水镜结束再作讨论。
与此同时,北宋,程颐程颢不可置信地站了起来大声斥责道:“理学为天理道德之学,术算小道岂能列入其中?!” 简直是不知所谓! 【任教的日子是难得平静的,可惜,他的长子龙儿死在北平,就葬在郊外的坟山,郁达夫十分悲痛,直到孩子去世百日后仍觉泪流不止。
那淡绿微黄的枣子,就长他的记忆中: 院子有一架葡萄,两颗枣树,去年采取葡萄枣子的时候,他站在树下兜起了大褂,仰头在看树上的我。
我摘取一颗,丢入了他的大褂斗里,他的哄笑声,要继续到三五分钟。
今年这两颗枣树结满了青青的枣子,风起的半夜里,老有熟极的枣子辞枝自落,女人和我,睡在床上,有时候且哭且谈,总要到更深人静,方能入睡。
在这样的幽幽的谈话中间,最怕听的,就是滴答的坠枣之声。
北平的枣树,藏着他难言的丧子之痛。
】 这段话写得疏淡,和《故都的秋》的笔触大体不差,闲闲散散,含蓄深情,惹得水镜之下的文士心中一酸。
夔州。
老年杜甫不自觉垂眸,即使已经过去半生,每当想起当年回家,亲眼见到幼子已然冻饿夭折的旧事,他都会心痛不已。
人生最悲痛者,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郁达夫,怕是再看不得枣树,忆不得昔年种种,他眷怀的,哪里是北平,还是当年的弄子之乐。
明朝。
归有光望着项脊轩外雨丝如注,眸中难掩哀怀。
庭院里枇杷树葱茏,棕褐的枇杷果掩映在叶间,点点雨珠覆于其上,似是在晶莹的垂泪。
他伸出手,仿佛想触碰,又颤着指收了回来,低低地念: “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 清朝。
文学家袁枚如有所失,他不曾经历丧子之痛,可是他也失去了最亲近的妹妹。
袁枚想起幼时,妹妹素文也是个淘气的性子,看着他捉蟋蟀,自己也要跟来。
寒冬风厉,蟋蟀冻僵而死,又是妹妹同他一起将蟋蟀埋葬…… 他们一起度过总角之年,一起读书识礼,可妹妹却因所托非人,最后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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