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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队迎着士兵警惕的目光,缓缓驶进北方营的大门。
瓦纳霍桑不受国际重视,驻派的维和人员大多刚入伍没超过三四年,来这只是为了给履历添上一笔,营地每两年就得换一批新人,许多住房都还空着。
杜敬弛有幸分到一间向阳卧室,他忍住想立刻躺到床上大睡特睡的冲动,被孟醇搀着坐进小沙发里,看着孟醇将窗户打开通风的背影,好奇地问:“你是怎么让他同意我们住进来的?” 孟醇探头往窗外望去:“卖身。
”屋子在小平房二楼,不高不矮。
半天没声,他就知道对方脑袋瓜又瞎哧溜转,撑着窗沿转头说,“帮他们练练兵,执行执行任务。
” 必要时刻再打打头阵,垫垫后。
可不就是既卖力气又卖命么? 孟醇走到杜敬弛身前,拿指腹擦了擦他颧骨上的灰,结果越晕越开,把人右边眼睛糊得跟熊猫一样。
杜敬弛低低哎哟一声,偏开脸:“切,我还以为是卖你面子呢...” “老王救了他两个兵,我救过他的命,他确实得卖我这个面子。
” 杜敬弛眼睛一亮:“所以他刚才喊你中尉...?” 孟醇捏着杜敬弛的脸,左右用力拽了两下:“你怎么问题这么多?嗯?不累是吧?那跟我干点其他事情?” 杜敬弛脸皮发麻,赶忙拍开他的手:“我不就好奇吗!你,你至于吗你...” 军官恩惠不及佣兵,孟醇他们只能住跟普通士兵一样的八人寝。
孟醇收拾完杜敬弛,还没来得及把自己床铺了,军官就带着一帮子兵来势汹汹,一摞标着三十公斤重的沙袋嗙地砸在地上。
“酒鬼,现在验验货可以吧?” 孟醇闻言腹诽,自己手里的兵不训,逮着他们练,真不把雇佣兵当人看呗,真他妈能折腾。
但手里还是很干脆地捡起一个沙袋,扛在肩上:“几公里。
” 军官看着一屋子毫不拖泥带水的佣兵,好歹还记得他们刚逃完命,说:“两点五公里,十一分钟。
” 北方营虽然缺少精良的设备,却具有天然的训练场地,坑坑洼洼的小石头山简直是折磨人的最佳选择。
越野时间暂未过半,身体已然汗水淋漓,泡湿了衣裤。
沙漠风大,不得不围着面罩。
孟醇闷着热气儿,风像刀子在肺里刮。
他远远跑在队伍前面,迎着夕阳向丘顶行进。
结果无需多说,所有人都在短时间内完成了首次任务,数据极其出色,军官非常满意。
他单独喊来孟醇,提出明早再让所有佣兵在营地里进行一次公开体测,有利于服众。
孟醇抹了把脸上的汗:“行,理解。
” 军官点点头,刚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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