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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稚衣站在门槛边往里望去:“这是怎的了?” 一群人一听这声儿,立马低头的低头,让道的让道。
方宗鸣哀嚎声一滞,眼看她往里走来,见着鬼似的瞪大了眼,垂死挣扎般哆嗦着朝床角挪去。
“哎方公子不能动不能动!” 姜稚衣莫名其妙地看向许氏。
许氏:“夜半惊扰郡主了,大公子不知在外与什么人起了争执,被人” “被人打成这样的?”姜稚衣面露惊讶,“那方才大夫说什么骨头长不回去,长不回去会怎样?” 医士:“若长不回去,轻则跛脚,重则便再也无法下地了!” “呀,这么严重啊?那岂不是只能一辈子躺在这床上了?” “是……”医士一声惋惜的长叹还没出口,一回头看见郡主拿帕子掩着鼻,用一种十分同情、同情里又泛着嫌弃的目光瞧着榻上人,突然不确定这口气该不该叹下去了。
“既如此,大表哥还是咬牙忍忍,总得把这腿治好了,后半辈子才有指望。
”姜稚衣说着转向医士,“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大夫不必管我大表哥叫得多大声,尽管下死下重手,要知您此时的狠心,都是为了永恩侯府的明日。
” 方宗鸣鼻涕眼泪满脸地直摇头,咬着布条拼命嗯嗯着什么。
医士:“郡主放心,老夫一定尽力医治,还方公子两条活蹦乱跳的腿。
” 屋里再次响起杀猪般的嚎叫,两名小厮一左一右摁着方宗鸣的手,终是将人控制住了。
眼看方宗鸣从哭号得青筋暴起,到渐渐叫唤不动,气若游丝地翻起白眼。
姜稚衣摇着头叹了口气:“有了今次的教训,大表哥可得长着点记性,切忌惹到不该惹的人,若再有下次,许就不知断的是什么了。
” 方宗鸣眼底惊恐闪过,一口气没缓上来,头一歪厥了过去。
从东边出来,姜稚衣坐着步舆回到瑶光阁,一走进寝间便好奇地问婢女:“打听出来没有,究竟是怎么回事?” 谷雨:“奴婢方才套了大公子身边小厮几句话,说是大公子今夜与一群狐朋狗友流连在燕春楼,出来后突然被人提溜着衣领倒拖进暗巷,一话没听着便挨了两闷棍,两条腿就这么活活被打断了!” “嚯!”姜稚衣轻轻捂住了嘴。
“而且还不光大公子,与大公子同行的几位公子也遇上了同样的事,不过奇怪的是,他们都只被打断了一条腿……” 小满惊讶:“谁替天行道,还行得这么赏……罚罚分明?” “说是月黑风高的看不清,只看得出身量很高,披一身乌墨斗篷从天而降,跟索命阎罗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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